廈市和南灣的距離并不遠,寧辰還來得及趕回學校吃早飯,當寧辰七點多正在食堂吃包子的時候,另一邊酒店中的馮子松卻正在接聽陳義崧的電話。
“什么?和申弘集團的合作取消?為什么?”馮子松極為震驚,還以為是陳義崧等的不耐煩了,急忙爭取道,“有周皓云全力支持我們,周毅弘雖然還在考慮,但是態度明顯有所松動,最多再有一個月,我們一定可以達成初步意向,這是咱們進軍大陸最好的機會??!”
“這個機會我們要不起!大陸有我們惹不起的人,如果我們一意孤行,你我都會沒命的!”陳義崧冷喝道,也不介意透露一點消息給他知道。
“什么?”馮子松悚然而驚,他深知老大是個什么樣的人,天不怕地不怕,就算南灣政權也不放在眼里,但是此時竟然能讓他肯定的說出沒命二字,只怕對手真的可以碾壓青竹集團,他不由得腦補青竹集團想要進入大陸的意圖已經被政府關注,“難道是華國政府?他們直接聯系上您了?”
“別亂猜!反正你立即中止和申弘集團的合作,以最快的速度撤回南灣。”陳義崧道。
“是……”馮子松很不甘心,“但是申弘集團和咱們聯系好的專家團很快就要在廈市會合了……”
“讓劉桐去死!”陳義崧怒道。
“什么?”這已經是馮子松今天第三次問出這個詞了,他突然感覺有些不認識電話對面的老大了,劉桐不是一直很得陳義崧歡心嗎?
“替我感謝申弘集團的好意,不過青竹集團戰略計劃變更,此時無意和大陸產生聯系,就不麻煩他們聯系的醫生了?!标惲x崧嘆了口氣道,“讓咱們聯系的專家轉道南灣,盡盡人事吧。唉,幸好老二不止他一個兒子?!?
馮子松啞然,感覺老大似乎肯定這些專家一定治不好劉桐一樣。
“對了老大,我在廈市發現了一個人才?!瘪T子松突然想起了寧辰,“他非常厲害,會傳說中的氣功,手碰了一下椅子就能用氣功將椅子震碎,跟電影里演的一樣!”
身在南灣的陳義崧臉頰抽搐,他自然知道馮子松說的是誰,心想劉桐得罪了他,他暗中將劉桐弄成了植物人,自己這邊也沒發現,那么兩家的恩怨就算是了了,結果你偏偏又去撩撥他,這下好了,整個青竹集團都是人家的了。
電話這邊的馮子松還在極力推薦,“老大,雖然他拒絕了,但是有一就有二,我覺得咱們有必要在這邊撒些人手,說不定還能找到一些高手,到時候費雷拉集團和普贊集團又怎么可能是咱們的對手?到時候一統東南亞……”
“夠了!”陳義崧打斷了馮子松,“那個年輕人叫什么?你沒有對他不尊敬吧?”
“寧辰,那個年輕人叫寧辰,雖然他和周騰宗有點沖突,但是和咱們又沒什么關系,雖然周騰宗說他的氣功也許能治療植物人,不過我是不信的?!瘪T子松道,“咱們青竹集團是靠什么起家的?就是敢打敢拼,最看重寧辰這種人才,我怎么會對他不尊重?”
“那就好。寧……寧辰的事情先放放吧,還有留人在大陸的事情也容后再議,你先回來?!?
“好吧。”馮子松雖然有些猶豫,但是陳義崧在青竹集團說一不二,要是他真的做了決定,所有人能做的也只有服從。
……
馮子松撤回了南灣,一臉詫異的周皓云得不到任何解釋,他有心去問問陳義崧為什么突然取消了合作,但是馮子松阻止了他,兩人關系不錯,馮子松知道陳義崧絕不會改變主意,周皓云的勸說只會讓陳義崧愈加反感。
于是周皓云只好憋著氣將邀請到的名醫又一個個的送了回去,然后梳理因為和青竹集團合作而耽誤的集團事務,忙了三四天才梳理完全。
這時他又想起了寧辰,那個秘書口中竟然敢反威脅自己的學生。
周皓云從來都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大度的人也不會去覬覦自己弟弟的財產,不惜將和自己不合拍的老三一家踢出周家。
而寧辰和周夢瑤交好,明顯站在周皓空一邊,假以時日必然是自己的心腹大患,不管是從武力安保方面還是從醫療壽命方面。
“除了診斷證書,你說一個醫生還有一個護士親眼看到寧辰治???”周皓云問道。
“并不是親眼所見,但是當時只有寧辰和柳姍姍的母親獨自在病房中,而且也是經過李凱華同意的。”秘書道。
周皓云點點頭,看著寧辰的資料,心中漸漸有了一個計劃,“既然你選擇錯誤,那我就只好把你毀掉了?!?
……
經過幾天的糾結,寧辰終于確定了自己畢業論文的研究方向,向趙婷婷報備后得到了一份書單,此時寧辰正在圖書館刷書,趙婷婷給的那份書單也才看了不到一半。
雖然已經是煉氣八層、開辟了識海的修士,但是看書這種東西是要思考和領悟的,又不是死記硬背,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去。
寧辰一邊看書,一邊把自己論文能用到的東西都記下來,幸虧自己修煉有成,記憶力極為牢固,否則在碧瀾洲待了兩年,自己在之前三年學到的東西早就忘干凈了。
這時孫小小打來電話,告訴寧辰說青竹集團和申弘集團的合作被終止,青竹集團已經退出大陸,讓寧辰不要再擔心了。
“我有什么可擔心的?”寧辰奇道。
“當然是擔心夢瑤的終身大事啊,要是青竹集團和申弘集團還要合作,天知道會不會再派什么李桐、王桐之類的過來,到時候夢瑤的大伯還會站在那邊搖旗吶喊。不過現在青竹集團直接退回南灣,夢瑤算是徹底解脫了,你就可以放心的去追求了?!睂O小小道。
寧辰無語,隨便和孫小小扯了兩句就掛了電話,繼續自己的論文大業,心道青竹集團退走的事情自己還真的不知道,當日從南灣離開后就再也沒有繼續關注此事了。
他只知道陳義崧絕不敢違背自己的話,青竹集團離開大陸只是時間問題,只是想不到這才幾天就走的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