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相當漫長,對于惠利特集團的董事們尤其如此。
繼布蘭科和皮雷斯相繼被殺之后,所有人都被迫轉移,派出了人手去盯著,并且發出號令,集合集團所有的超能人士,準備和寧辰決一死戰。
當天下午,里昂市區的一棟獨棟別墅,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這火不是逐漸燒起來的,而是突然之間就籠罩了別墅,幾個呼吸之間就將別墅燒成了廢墟,然后在周圍人群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又突然熄滅,看起來既震撼又詭異。
晚些時候,意國佛羅倫薩郊區一間看似普通的農莊迎來了一個不起眼的車隊,這里本來長滿了葡萄藤和各種植物,仿佛是一個世外桃源,可不久之后,所有的藤蔓類植物就開始瘋漲,并且變的堅韌而粗壯,很快就布滿了農莊,封鎖了出口,雖然里面傳出了幾聲慘叫,可是因為這個農莊實在太偏僻了,所以周圍并沒有人發現這一切。
國,慕尼黑,一個看起來嚴肅而孤獨的老人正坐在一棟略顯陳舊的大廈的傳達室里,似乎就是一個快要退休的保安,他正在百無聊賴的看著慕尼黑當地的一份報紙,身邊的收音機里則播放著體育賽事的消息,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突然,老人渾身一震,本來渾濁的一雙眼睛突然變得銳利而充滿威勢,可在轉瞬之間,他的眼睛就失去了焦距,變的無神,完全沒有生機,然后他的身體也從椅子上滑了下去,他的五臟六腑已經被攪的稀爛。
……
第二天早上十點,惠利特集團董事會的視頻會議開始時,已經只有七個人參加了。
“迪巴拉、皮爾洛、海德爾都死了!”克洛德沉聲說道,本來充滿威嚴的聲音此時聽起來卻充滿驚慌,因為按照寧辰的殺人路線,下一個人就是他了。
“寧辰知道我們所有人的藏身地點,他能找到我們!”克洛德的聲音里充滿怒氣,不過聽起來頗有些色厲內荏,“我們沒有躲藏的必要和機會了,我已經通知集團所有的超能人士聚集柏林,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我,我要和他在柏林決一死戰!”
“見鬼,集團超能部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你怎么能把他們都聚集到柏林?”亨利驚呼道,“而且寧辰那么厲害,你讓他們去送死嗎?”
如今惠利特集團遭逢大難,超能人士是他們所有人翻身的本錢,怎么能讓克洛德都消耗掉?
“那怎么辦,寧辰明顯是要將我們全部殺死!”克洛德哼了一聲,不滿的道。
“他只是一個人,如果我們找到安全的地方,他不可能找到我們,我們可以遙控指揮!”桑德斯高聲說道,“正面決戰,這是最最愚蠢的行為,虧你還是一個國人!”
就在這時,顯示器里傳來了“嘎吱”一聲響動,所有人的眼神都是一縮,看向了克洛德的身后。
克洛德悚然回身,就發現自己房間的墻壁,竟然向內凹了一塊。
“這是怎么回事?”克洛德驚呼一聲,這是他最隱蔽的安全屋,房間墻壁通體由高強度合金鍛造,就算核彈都無法摧毀。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他的安全屋墻壁變形了?
“是寧辰,他來了!”克洛德獰聲吼道,然后拿起了對講機,“卡爾,我們的超能人士呢?”
“克洛德先生,他們還在路上,而且……”對講機里傳來的聲音有些猶豫。
“而且什么?”克洛德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超能部的三位部長,他們全都有事在身,說來不了了。”卡爾咬了咬牙,終于還是說了出來。
“WTF,他們昨天明明答應了我的!”克洛德幾乎要摔掉對講機,沖著卡爾怒吼道,“你呢,寧辰就在外面,我的安全屋正在被他攻擊,你快點帶人過來!”
“對不起,克洛德先生,我不想死。”卡爾漠然說道,然后就掛掉了對講機。
在他對面不遠處,寧辰斜睨了他和他身后的幾個超能人士一眼,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繼續操縱五行神掌握住了那棟安全屋。
在卡爾眼中,寧辰祭出了一個足有幾十米大小的能量手掌,發出五色神光,直接就捏住了克洛德的安全屋,在他看來堅固無比的安全屋,竟然被能量手掌捏到了變形!
然后,“嘎吱……嘎吱……”的聲音不斷傳出,安全屋不斷扭曲變形,在卡爾的視線里,安全屋最終被那個能量手掌捏成了一個大鐵球,他相信安全屋里所有的東西,都已經被擠成了一團,包括那位充滿威嚴的克洛德先生。
看到寧辰散了那只能量手掌,卡爾帶著他手下的幾個超能人士,沖著寧辰深深的鞠了一躬,看到寧辰御空飛走,這才松了一口氣,幾乎癱倒在地上。
“老大,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煉氣士?”
“我不知道,不過華國有了他,這個世界的天,就要變了。”卡爾看著變成了一個大鐵球的安全屋,眼神中透露著一抹驚悸。
“不是說他不嗜殺嗎,不是說集團已經和他解除誤會了嗎?”另一個手下問道。
卡爾搖了搖頭,“克洛德先生什么時候低過頭?特別是面對一個華國人,所以很顯然,寧辰看穿了一切,所以克洛德先生,或者說是惠利特集團,都要付出代價。”
……
屏幕里,所有人都清楚的目睹了克洛德的死亡過程,看到安全屋逐漸扭曲,看到克洛德不停的在向外面打電話,但卻無人接聽,看到克洛德想打開門出去,結果那扇鐵門早已被卡死,看到克洛德不停的嘶吼,看到克洛德逐漸變的歇斯底里,從威嚴到驚慌,從驚慌到瘋狂,然后從瘋狂到絕望,直到線路中斷,顯示器黑屏。
雖然所有人都沒有看到克洛德的結局,但是所有人卻都可以想像的到。
“克洛德完了。”桑德斯失神的說道。
“最新的消息,超能部的三個部長,沒有人前往柏林。”蘭德斯陰測測的說道。
“沒有人是傻瓜。”亨利冷冷的說道。
蒼老的聲音從屏幕里傳來,他是年紀最大的吉魯,來自瑛國的一位伯爵,“差距太大了,各位,各自逃命去吧,逃過這一劫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