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大人命令之下,馬上便有人將曹正拖了出去,緊接著便傳來了曹正哭天搶地的哭聲和哀嚎。
看到曹正落得如此下場,場上所有人都嚇得噤若寒蟬,而張偉後背更是冷汗淋漓。
見鬼了,只是胡說八道一下,就要剪舌頭斷雙腿,要是真的查到我是白蓮教的人,豈不是要滿門抄斬?
張偉一看情況不妥,正想盤算如何應對,不料一旁從來不出聲的馬長老站了出來。
“稟大人,老夫曾經(jīng)聽聞,凡是白蓮教的教徒,必定種下生死大印,只要用真氣稍微激發(fā),便會使得聖印浮動......”
馬長老的一番話,讓張偉臉色劇變。
臥槽,這該死姓馬的,竟然對我出手了,老子還沒等你算賬呢,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害我!
憤怒歸憤怒,但是馬長老的說辭,很快便讓步大人動容了。
“沒錯,確實如此。本官親手抓獲的白蓮教衆(zhòng),無一例外都是種有所謂的聖印,既然如此,那就讓聖衛(wèi)進行檢查吧。”
步大人一揚手,便打算命人出手剝開張偉的衣服。
聽到步大人如此一說,張偉臉色劇變,連忙掙扎著站起來。
“果然是白蓮教的餘孽嗎?想要妄圖抵抗,簡直愚不可及!”馬長老心中暗笑不已,雖然沒有在宴會上殺了這個姓張的,但是藉著聖庭的手,除掉這小子也不錯。
見到張偉作出異常的舉動,步大人臉色一變,本來按在扶手上的大手微微往下一壓,張偉整個人便瞬間跪坐下來!
“你......”張偉如同小雞般被這位五品大員拿捏在手上,讓張偉心生憤怒。
但是一想到這位高官可是金丹期的高手,就連正氣門的門主也無法抵抗,不由得強行按捺住心中的怒氣。
“果然是白蓮妖教的餘孽嗎?”步大人嘆了一句,便命人將張偉拖了出去。
很快,張偉便心如死灰地重新拖了回來,一幅生無可戀的神色。
而那名檢查的聖衛(wèi)也是表現(xiàn)的神色慌張無比。
果然是白蓮妖教的人!
馬長老心中狂喜不已,就連錢楓也興奮地舉起拳頭:“姓張的,你這次死定了,不僅是你,就連你們?nèi)叶家闩阍幔 ?
“步大人,正氣門管治不嚴,以至於門中出現(xiàn)了妖教餘孽,這是正氣門的罪過啊。”
馬長老一幅痛心不已的神情,悔不當初道:“我們也沒想到,區(qū)區(qū)青石鎮(zhèn)的一個凡人,竟然如此大膽,敢策劃殺害聖庭高官一事。出了這種事情,我們正氣門絕不會輕饒的,大人你放心好了,到時候我一定將此事回稟門主,讓他跟聖庭一個解釋。”
馬長老三下五除二,便將關係撇的乾乾淨淨,所有的罪過全都退給旁人!
步大人聞言後緩緩點了點頭,正想說話,不料張偉則是臉露微笑道。
“馬長老,我跟你還沒見過幾次面,你就如此處心積慮想要除掉我。我就想問問,你到底是收了什麼人的好處?”
馬長老猶如被踩了尾巴的狐貍,神色大變,怒道:“無恥妖孽,我們正氣門與妖邪勢不兩立!老夫這是秉公處理,你不要胡說八道!”
張偉:“呵呵!”
步大人見張偉談笑自若,不由得有些納悶,回頭再看一眼那名負責檢查的聖衛(wèi),卻是見他擺了擺手,表示沒有在張偉身上檢查到所謂的聖印。
“怎麼可能,這傢伙一定是白蓮教的妖孽,在他不可能沒有種上聖印的!”
馬長老慌了,他沒想到情況急速直下,這些吃屎的聖衛(wèi)竟然檢查不出來。
之前自己可是大放厥詞,這如何是好!
“馬長老,難道我不是白蓮教的教徒,這種結果讓你很失望嗎?”張偉微微一笑,道:“還是說,你巴不得我是白蓮教的人,好借聖庭的刀來殺人!”
白蓮教所種下的聖印,早就被張偉吸收得連渣都不剩,要是那些聖衛(wèi)能夠檢查出來,那纔是有鬼呢!
張偉字字誅心,就連步大人聽了也不禁瞳孔一縮,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下來。
“步大人,不是這臭小子說的那樣。”馬長老慌了,連忙辯說道:“老夫也是爲了聖庭著想,想要揪出作梗的白蓮教妖孽,這完全出於公心啊。”
說著說著,馬長老突然靈機一觸,惡向膽邊生道:“雖然沒有檢查到他是白蓮教的教徒,但是不代表這事跟他無關啊,老夫看他在宴會上就十分緊張的模樣,顯然是知道這次事件內(nèi)幕的。”
馬長老當即拋下了張偉是白蓮教的身份,直接說他是參謀者,用心之險惡,其心可誅!
他的說辭,讓步大人爲之動容,確實在宴會開始之前,這名五品大員就察覺張偉神色有異,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憑藉曹正的一面之詞,親自來到張家。
“那你,有何解釋?”步大人淡淡一句,眼神中隱藏殺機!
張偉心中這姓馬的是要置自己於死地,不由得臉色一冷道:“回大人,你不好奇爲什麼我會在如此盛大的宴會上,還會處處表現(xiàn)出擔憂的原委嗎?”
“你之所以擔憂緊張,不就是因爲你知曉內(nèi)幕,然後生怕東窗事發(fā),禍及自己嗎?”錢楓冷嘲熱諷道。
“沒錯,正是因爲你知道這一切,所以你慌了!”馬長老冷笑不斷道。
面對如此險惡的環(huán)境,張偉沒有慌亂,反而是沉聲道:“我之所以驚慌失措,是因爲我知道我要出事了,而且出大事了!”
張偉不慌不忙,望著馬長老的眼神掠過一絲恨意。
“因爲我知道,有人要在宴會上對我出手,所以我坐立不安,連飯都吃不下,你說是不是,馬長老!”
雖然張偉並沒有點名,但是衆(zhòng)人都知道,張偉所說的那人必定是馬長老無疑。
本來還抱有猜疑的步大人聞言後,臉色微微一變,卻是信了大半。
畢竟從一開始,這姓馬的就處心積慮想要弄死張偉,要是張偉知曉後,不表現(xiàn)出擔驚害怕的神色,那纔是讓人覺得可疑。
“或許正因爲此子沒有白蓮教的後臺,纔會對區(qū)區(qū)煉氣期的長老如此害怕,這完全說得過去。”
步大人心中有了定論,眼神浮現(xiàn)的兇光瞬間收了回來。
馬長老見到步大人此番表情,怎麼會不知道這姓張的,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說服了步大人。
可是,這豈不是將馬長老推入了險地,一旦讓門派知道自己三番五次地陷害一個還沒入門的弟子,門派裡的人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