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途徑二:命運諸神(逆位·教皇)】
【──其為《教皇》,所示為《勸誘》。
籠絡人心的,亦是開啟門扉之人。
釋放內心真正的渴望,被稱為蠱惑又如何?】
這是曾言風的途徑……
從那天他和曾萬如的交談,今天和我的交易來看,他確實很能說。
他明明不是崇絕會的人,卻能說服盜腎和他合作,而且結合已知的信息來看,盜腎應該是想讓他成為【偶像】。
但總感覺……還差點意思。
司賓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他在曾言風頭上看到的彈幕很少,比其他M階以下的超凡者都要少。
黑色人氣的老人和小孩,頭上的彈幕也都很少。
這人氣不能是“命數”之類的東西吧?
司賓坐到木椅上,給自己倒了杯茶。
今天在殺另外三個篡奪會信徒的時候,他們頭上的彈幕并不是黑色的,但他們也死了。
說明人氣顏色不是預兆一個人的生死……不然嬰兒頭上的人氣怎么可能是黑色的……
司賓又將思緒放到盜腎身上:
那天晚上,在殺楚天青的時候,我看到盜腎頭上的人氣還是正常的白色,到第二天見的時候,他頭上的彈幕已經變成了黑色。
他的人氣為什么掉得這么快?
他好歹也是一個會長吧?人氣怎么可能會比他手下還低……
司賓沉吟片刻:
難道是他“涼了”?
司賓聯系起現實世界的主播,有的主播今天可能還是紅極一時的視頻平臺頂流,明天就可能因為犯了什么事,或是起了什么節奏,被封殺,被雪藏。
這種事,即使是司賓這樣不怎么看直播的人都品鑒過不少。
他想:
發彈幕的“人”都是有意識的,他們還有上帝視角……
那么極有可能是,那些“人”在觀看盜腎的時候,看到他做了什么不該做,或者很愚蠢的事,遭到原本“粉絲”的拋棄,人氣也跟著急轉而下。
司賓暫且認為自己猜的沒錯。
那盜腎犯了什么錯呢?一夜之間,他能做什么?
司賓并沒有殺盜腎,他還有利用價值。
根據回溯出來的結果,盜腎那一晚上應該是在和曾言風商量計劃。從他說話時左看右看的動作,不難推斷出,說話的人,不只是曾言風一個人。
是……貉?!
盜腎手機上說的神秘人應該就是貉!
司賓眉頭緊皺:
貉故意讓他們來找我合作,它很了解我,知道我在了解二人意圖后,會找他們麻煩!
而發彈幕的人本身就是上帝視角,他們知道盜腎中計了,都覺得活不過今天,所以紛紛棄他而去。
還有一個奇怪的點,為什么我在盜腎頭上沒有看到哪怕一條與貉相關的彈幕?曾言風頭上也是……
人氣低,彈幕少是一方面,但也不至于這么大的事,沒有一個人提及吧?
司賓扶額回憶,從自己死而復生獲得能看見彈幕的能力到現在,似乎除了第一次在醫院的時候,和趙玉妙一起對付黃泉丑女偽裝的百目祟梟,彈幕透露過黃泉丑女的弱點,之后便再也沒有這樣的明示了。
難道直播間還有“房管”?專門封禁這些“劇透”彈幕?
應該沒必要吧?劇透是透給誰呢?
除非世界上除了我還有別人也能看到彈幕……也不是沒有可能,這能力不見得一定就是我獨一份的……
等等!
司賓似乎想到了什么,驀然起身:如果真是這樣,那么醫院那次某個彈幕的提示,其實是假的?
就和后來范知頭上的“沸羊羊”彈幕一樣,其實他根本不是沸羊羊,他和徐瑤瑤是真愛……
難道……當時那院長也是貉偽裝的?!
不對……貉頭上不會有彈幕……
司賓第一次見到貉的本尊,是自己伯母被害的那次。
它是隨從,但卻有職業階級,有費用。
就和后來他遇見的芭芭蘿絲以及蘿潔露媞一樣。
所以,貉本身也是影界旅舍的人,它服務于現實世界的罪人“貉”。
那黃泉丑女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么?
還是說只是巧合?
空想終究是難以有結果,司賓決定等這次事件結束回到天云區,好好調查一下那個院長的身份,說不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隨后,他的思緒重新回到貉身上:
既然貉它也是影界旅舍的人,也許我可以問問蘿潔露媞知不知道這樣的一個存在。
他心念一動,想拿出蘿潔露媞的隨從卡,卻發現無論怎么找都找不到。
這時,青湘正好推門而入。
司賓詢問她,她回答說:“因為她是別的旅舍的人,所以沒法進入我們旅舍?!?
“哦,原來是這樣……”
青湘愁眉云云:“你也別老是帶一些奇奇怪怪的家伙到我們旅舍。安寐京治又不是公園?!?
面對青湘的嗔怪,司賓只能訕笑。
每次他一到這,他那些有意識的隨從就完全不和他打招呼地從他身體里飛出,在安寐京治里吃喝玩樂,還不帶他。
“他們老是去別人軒里蹭飯,雖然大家都比較寬容,但總歸是不好的?!鼻嘞媸直巢嫜f,“你要是能把廚子找回來,我們以后自己開宴會,可以宴請鄰里過來,也算是還他們人情?!?
“最近一段時間比較忙……”
青湘輕輕頷首,體諒他的難處,但嘴上還是嘀咕了一句:
“有時候麻煩是自己找的!”
司賓聽青湘語氣,并沒有任何怪責的意思,反而是蘊含著擔心的情緒。
……
契約欽治,不夜賭城。
司賓召喚出蘿潔露媞時,她滿眼幽怨:
“尊先生為什么這么久才讓我出來?”
司賓笑著調侃了一句:“和星瀾睡一起應該挺舒服的,她睡相很好,不會到處滾,也不會踢被子。”
蘿潔露媞輕闔眼簾,不滿地撅起小嘴:“哼,她對我們魅魔有偏見!我能感覺到,她是假裝在睡覺,其實一直在提防我!”
嗯……確實像是星瀾會做的事……
他抿嘴一笑,又好奇地問:“那你不能自己回旅舍嗎?”
“當然不能,我現在可是您的隨從!”
司賓了然,隨后走向客房區:“我們一起去看看宋依霜吧?!?
“你這么惦記她?她不過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超凡者……”
“我怕她和我一樣臉黑,拋二十四個小時的骰子都拋不出三次二十點?!?
司賓說著,推開了宋依霜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