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禍司,二團團長辦公室。
“該死的愛淫會!一群色鬼的聚集地!”吳竹重重地將平板摔在酒紅色辦公桌上。
“你們兩隊八個人都找不到這些色老鼠的藏身之處?要你們干什么吃的?
“喜歡擺爛我可以聯(lián)系一下安息會把你們都送過去!”
底下的兩名隊長低頭不敢做聲。
“三隊呢?”
“之前您派他們去監(jiān)視獵物了,我剛才已經聯(lián)系他們,讓他們暫時放下任務回來。”
正說著,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灰發(fā)男子走了進來,約莫二十二歲的樣子,一臉陰柔。
“令狐,怎么樣了?”
“那小子奇怪的很,到現(xiàn)在也絲毫沒有變成禍祟的傾向。
“不過在監(jiān)視過程中,倒是發(fā)現(xiàn)了我的一位老相好……
“沒想到……”
“好了好了,廢話就別說了!先把你的隊員都召回來吧!”吳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愛淫會那檔子事,副部長把我罵得狗血淋頭!”
“愛淫會?他們不是一直挺安分的嗎?”
“安分個屁!最近已經接到好幾起報案了!一堆年輕男女失蹤!還現(xiàn)場抓獲了幾個愛淫會的成員,可惜沒留到一個活口。”
“他們會長這是要攢費用晉升嗎?”
“管他麻的要干什么,偷偷摸摸搞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現(xiàn)在搞到上面都知道了來問罪我,克扣我功勛,我怎么可能讓他好過?
“整個二團都給我出動,把天云區(qū)翻過來也要給我找到!”
這時,一旁的一隊隊長突然開口道:“對了,聽說今天五團二隊的星瀾擊斃了姑獲鳥。”
“姑獲鳥?這家伙好像是愛淫會那家伙比較愛護的情人之一啊?”
“那她應該知道愛淫會的位置吧?”
“應該知道的。有沒有留活口?”
“沒有。”
“麻的,倒霉!”
“可惜,不然可以讓死靈術士問靈試試的。”
“沒那么簡單,要問出從影界去的路才行!現(xiàn)實中直接去,容易打草驚蛇。”
辦公室頓時安靜了下來。
“咦,對了,我記得星瀾的報告上說,她是為了救一個被姑獲鳥綁架的人……”
“什么意思?把報告拿來給我看看!”
“……”
“青色酒吧的人?”吳竹眉頭擠出皺紋,“這可不好辦啊,那女人可不好對付……”
“那……”
“你們先去找,找不到再說!”
“是!”
“等一下,團長,”令狐看著手中的報告,突然笑道,“這個女的,我認識。”
“哦?”
……
青色酒吧,位于凱旋廣場南面商業(yè)街的一個角落。商業(yè)街背后,過了一條四道馬路,便是天云區(qū)最豪華的別墅區(qū),楚心園。
一般來說,晚上才是酒吧的客流高峰期。
此時正值晌午,青色酒吧人卻依舊不少。許多在附近上班的白領小青年都會趁著午休的時間偷摸溜出來,小酌一杯,或是與兄弟吹牛談心,或是與心儀的同事增進感情……
也可能是對影自酌,這時,貼心的酒吧服務員就會過來陪酒。
這個酒吧的服務一向面面俱到,久而久之,名聲也在圈內建立了起來。
一般人哪想得到,這里竟會是一群被認為是反派的超凡者的聚集地和庇護所。
“那個,我找老板娘……”
徐瑤瑤小聲對正在擦拭酒杯的酒保說了一句。
酒保的視線掃過二人,旋即繼續(xù)裝作擦酒杯的樣子,說:“吧主在里面等你。”
“我也可以進去嗎?”司賓問道。
“請便。”
司賓在徐瑤瑤的帶領下,來到酒吧后面的房間。
一進門,司賓發(fā)現(xiàn)里面竟是如同包廂般的設計。燈光絢麗,情歌靡綿。
環(huán)形酒紅色沙發(fā)上,坐著一名黑色連衣裙女人。
紫紅色的高腳杯在她的手掌中輕輕搖晃,宇宙球燈上射出的彩色燈光在她白皙的臉上交替閃爍,襯得她本就成熟豐腴的身姿更加嫵媚動人。
她就是青色酒吧的吧主和老板,緇衣。
“徐瑤瑤,你已經很久沒上交費用了。”緇衣看向徐瑤瑤,紅唇抿著一絲笑意,下巴處一顆淡淡的痣點格外顯眼。
“吧主,我……”徐瑤瑤緊張地抓著裙角,她路上便一直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我想退出青色酒吧。”
緇衣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哦?你想通了?”
“嗯……”
“是因為他?”她將目光投向司賓。
“不是……”
緇衣淺淺地酌了一口,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徐瑤瑤的申請。
“你這副樣子有點狼狽,去里面洗個澡,換身衣服。待會兒還要接待客人。”緇衣笑道,“畢竟你這段時間的費用還沒上繳呢,總得做點什么補償吧?
“是……”徐瑤瑤明顯有些怕眼前的卷發(fā)女人,說完便低著頭往里面走去。
待徐瑤瑤走后,司賓看著眼前緇衣,開口道:“她欠了你多少費用?”
司賓看到緇衣頭上的彈幕:
【老板娘人美心善!】
【哪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好像是一個普通人?】
【緇衣似乎很在意這小子?】
“不嫌棄的話,過來喝一杯?”緇衣往面前茶幾上的高腳杯中倒下淺淺一層紅酒。
“我不喝酒。”
緇衣微微一笑,“聽你的意思,你是想替她還錢?”
“只是問問。”
緇衣似乎被不按常理出牌的回答驚到了,嫣然一笑道:“我還以為你要英雄救美,上演一出翩翩公子哥為人贖身的好戲呢。”
“只是好奇。 ”
“好奇?”緇衣見司賓沒有走過去,于是主動站起身,朝他靠近。
“她欠的費用可不是世俗所謂的錢,雖然你要是有足夠的錢,也能轉換。”
“我知道,我對超凡者也略知一二。”司賓咧嘴一笑,緩解心中的緊張。
緇衣聽言,不禁輕掩紅唇,咯咯笑了起來:
“有意思,說實話,我怎么看你也不像是一個普通人,但是怎么看,你又確實是一個普通人。”
司賓心頭一驚:“聽徐瑤瑤說過,這吧主應該是GM階的超凡者吧?居然也看不出?這車票果然不一般啊!”
“有幸認識幾位除禍司的朋友。”
“我想也是。”
“她經歷了一些不好的事,帶她來,本是想來您這尋求庇護的……”
“發(fā)生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
“但我也說過了,她在這已經欠了很多費,我這可不是難民收容所,你最好是把我們理解為黑社會,要收保護費的。”緇衣冷笑一聲。
“但是老板娘你剛才的言行似乎和現(xiàn)在說的有些捍格啊?”
“哦?”緇衣抬起慵懶的睫毛,饒有興趣地盯著司賓。
“你讓徐瑤瑤在這替你工作還債,不就是在保護她?”
緇衣嘴角微微勾起,舉起高腳杯,向司賓投來欣賞的眼神。
“有意思。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態(tài)度,那么就可以走了。
“當然,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免費在我這喝一杯。”
“酒就不必了,我想問幾個問題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