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和你無關。”唐勛看都不看一眼楊馨憶,目光落在張耀身上,眼中充滿了敵意。
“怎么和我無關?我要帶他入城!”楊馨憶神色堅定,毫無退讓,大聲說道。
“只要我在戰城一天,他便入不了戰城。”唐勛臉色冰冷,神情傲然,宛如戰城之主。
“唐勛!你發什么瘋?”楊馨憶皺了皺秀眉,隨后拉著張耀徑直向戰城門內走去,“別理他,我們走。”
“你可以進去,但是,他不行!再往前走一步,別怪我不講情面。”唐勛轉身寒聲道,精神力逸散,隨時準備出手。
張耀停下來,倒不是懼怕唐勛,只是不想和戰城的人動手,住在戰城里的人畢竟都是先輩英烈們留下的血脈親人。
另外,他暫時還不清楚,唐勛為何會對他抱有敵意。
張耀停下,楊馨憶也跟著停下。
看到這一幕,唐勛卻是以為張耀怕了他,嘴角劃過一抹輕蔑笑容。
“你和唐勛以前有仇?”楊馨憶小聲問道。
“我都沒來過第一戰城。”張耀攤攤手。
楊馨憶相信張耀,如果張耀來過戰城,她爺爺也就不會讓她給張耀帶路。
“唐勛平時不是這樣的,今天不知道發什么瘋。你別沖動,我會想辦法帶你入城。”楊馨憶小聲叮囑。
張耀雖然和唐勛一樣,都是六品武者,但是同境武者也有強弱之分,唐勛可是戰城第一天才!
楊馨憶來過第一戰城多次,和第一戰城中的人熟識,她深知唐勛的強大。在她看來,張耀不可能是唐勛的對手,一旦張耀和唐勛爆發沖突,最后吃虧的人肯定是張耀。
張耀笑了笑。
剛剛沖動的人好像是楊馨憶,拉著他一副非入戰城不可的樣子。
“我只是來取東西的,不是來打架的。”張耀本來就不打算和唐勛動手,如果楊馨憶有解決辦法,最好不過。
楊馨憶帶著張耀退到一旁,然后她掏出手機,顯然是在聯系什么人。
唐勛見張耀和楊馨憶退下,便沒有再說什么,只站在那里冷眼看著。
沒多久,突然有腳步聲從戰城內傳出。
腳步聲雜亂,是一群人朝城門口趕來。
不一會,一群人從戰城門內涌出。
“最前面那個戴紅色眼鏡,穿白大褂的女子叫姜卓靈,她就是主導研制銘文核武彈的銘文導師,也是銘文科技部下轄的銘文科武系大主任。”楊馨憶小聲向張耀解釋,然后轉身走上前喊道:“靈姐姐。”
“馨憶,好久不見,你又長高了。”姜卓靈笑著回應。
“還是沒有靈姐姐高。”
“我穿了高跟鞋。”
“姜卓靈。”張耀心中輕語一聲,眼中流露出一絲意外。
在來戰城的路上,楊馨憶曾和張耀提過姜卓靈,只不過當時楊馨憶沒有詳細描述過姜卓靈的容貌。
銘文科技部分為兩大系,銘文科武系和銘文生活系,顧名思義,兩大系主攻的方向不一樣。
姜卓靈是銘文科技部下轄銘文科武系的導師兼主任,在張耀想來,銘文科武部的導師兼主任,一定是一個渾身充滿學究氣質的白發蒼蒼的老者。
眼前的姜卓靈,的確渾身充滿了學究氣質,但是和白發蒼蒼的老者毫無關系。
姜卓靈烏黑的秀發挽成單螺髻,頭發間斜插著一個古色古香的發簪。這明明是古代女子的發型和妝容,但是姜卓靈卻戴著一副紅色鏡框的眼睛,身上披著制式白大褂,腳上穿著現代工業生產的高跟鞋。
古代妝容和現代衣衫,屬于兩個不同時代的產物,完全相悖,但是在姜卓靈身上,卻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展現出別樣的美感。
白大褂遮不住姜卓靈曼妙豐盈的身軀,紅色鏡框下漆黑的眼仁充滿了青春的活力。
“怎么回事?”和楊馨憶聊了兩句后,姜卓靈問道。
“爺爺讓我帶張耀來取銘文核武彈,唐勛卻不讓我們進城。”楊馨憶回答道。
“唐勛,你為什么攔人?”姜卓靈扭頭看向了唐勛。
張耀神情不變,心中暗忖,楊宗北之前說,主導研制銘文核武彈的大師不相信他能用好銘文核武彈,想要親自考察他的能力。
此刻,姜卓靈的神情不似作假,是真的不知道唐勛在戰城門口阻攔,這意味著唐勛不是姜卓靈對張耀的考驗。
和姜卓靈無關,那么唐勛對他的敵意究竟從何而來?
“卓靈姐……”
“叫我姜主任!”唐勛還未說完,就被姜卓靈打斷。
“姜主任,之前已經定下來,銘文核武彈是今年戰城年終大比第一名的獎勵,以我的實力,肯定能奪得年終大比第一名,那兩顆銘文核武彈是我的獎勵,是我的東西,我憑什么要讓給他!”唐勛指著張耀大聲說道,臉上露出輕蔑。
“第一,你所說的定下來,是戰城年終大比獎勵表的初定表單,表單上有詳細注明,后期可以更改。”
“第二,銘文核武彈是我主導研制的,我想交給誰,就交給誰,不需要你讓。”姜卓靈極為霸氣地解釋道。
唐勛是戰城第一天才不錯,但是姜卓靈根本不放在眼里。
“姜主任,你不是要考察他是否能用好銘文核武彈嗎?不如讓我來當第一關,正好我和他境界相同,如果他能戰勝我,銘文核武彈給他,我沒有異議,但是就怕他不敢!”唐勛說著一臉戲謔地看向了張耀,臉上滿是傲然神情。
他可是戰城第一天才,整個華夏年輕一輩,比他強的人,屈指可數。
姜卓靈默然少許,最后點點頭。
她已經準備了很多考察手段,就等著張耀到來,倒是不介意再多一道考察。
如果張耀都不是唐勛的對手,也確實沒資格拿走銘文核武彈,更沒必要進行接下來的考察。
“你,敢不敢跟我去戰城的比斗臺?”唐勛指著張耀道,耀武揚威地說道。
張耀笑了。
銘文核武彈雖然威力不俗,但是張耀也不是非取不可,不過他這趟來第一戰城,還有另一個目的。
既然有人不服,那便順手教訓一下。
這個唐勛,有些自大過頭,讓他在自己人手里吃點苦,總比將來被內界人教做人要好一些。
“分一個勝負而已,用不著那么麻煩,在這里就可以。”張耀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