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恒甚至沒有轉(zhuǎn)身,只是伸手向后一抓。
“咔!咔啦啦——”
他直接截住了鋼管,手上和紋身男用著反力,竟然將鋼管整個擰成了麻花,鋼管發(fā)出難以忍受的破裂聲,聽的人牙疼。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紋身男的手因為鋼管碎裂被劃出血痕,他直接松手失去了武器。
“砰——”
還沒等他回過神,就已經(jīng)被秦以恒飛起一腳,直接踹倒了路邊垃圾桶里,幾個人急忙過去撈人。
“行啊有點本事,一起上!”刀疤臉瞇了瞇眼睛,他揮手示意,同時自己往后退了半步。
“唰!唰!”
有人亮出了刀,在手間飛舞,挽了好幾道令人眼花繚亂的花,配合著其他人進攻的架勢,直奔秦以恒的要害而來。
打手一同樣手持鋼管,在秦以恒面前做了一個迷幻的假動作,本來想要引著秦以恒去奪他的鋼管,然后順勢把秦以恒踹翻,結(jié)果秦以恒看都不看他的手一眼,腰上一彎,一拳打在打手一的肚子上。
“噗……”打手一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受到了劇震,簡直要把隔夜飯都嘔出來,跪在地上不斷的吐,“嘔!嘔——”
秦以恒再抬頭時,彈簧刀就在他眼前,換成一般人,眼睛絕對要廢了。
可惜,他是秦以恒。
只見他直接伸手來抓,這是很多人下意識的本能反應(yīng),但除了手也要被切掉之外,半點起不到保護眼睛的作用,手持刀的打手二臉上已經(jīng)浮現(xiàn)了勢在必得的神情。
“嗯?”
下一秒,他就愣住了。
刀刃被秦以恒抓在手里,半點紅色不見,根本就是一動都動不了了,不管是繼續(xù)往前還是往后,打手二齜牙咧嘴,使出吃奶的力氣卻毫無用處。
“我靠!”
他大罵一聲,抬腳就要踹,秦以恒速度更快,在他的腳剛離地的時候,就已經(jīng)先踩了下去。
“咔擦——”
“啊啊啊啊——”
腳骨碎裂,打手二站立不穩(wěn),直接摔到地上抱著腳左右打滾,連彈簧刀也不要了。
打手三剛才就已經(jīng)沖過來,手里的刀也到了秦以恒身前,秦以恒手上一扔,那被他奪下的刀好像有了自主生命一般。
“咔擦!”
兩刀相對,打手三握著的那把,只剩下刀屁股在手里,他愣在原地。
這一刀,切斷了刀,也切斷了雨滴。
而秦以恒已經(jīng)接住他剛?cè)映鋈サ牡叮粋€閃身上前,用刀柄砸在打手三的后脖頸,那人直接暈倒,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秦以恒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刀在手指尖飛轉(zhuǎn),已經(jīng)到了肉眼難辨的程度,甩出去的雨滴飛濺,有些甚至都是不完整的。
如果有明白人在這,就會看出來,那些雨滴上都帶著殘留的內(nèi)力,飛濺的高度和距離完全違背物理。
雨越下越大,在場的人身上都濕了,就連直播間,也因為雨水遮住了鏡頭,看的不甚清楚,但是這依舊不能阻擋網(wǎng)友們的熱情。
【這還是人?媽媽!中華有神功啊!】
【啊啊啊啊啊,喪失語言能力了啊啊啊啊啊啊!】
【就這個,就,我跟你們說,沒有慢動作根本看不清楚好嗎?】
【太帥了實在是太帥了,媽媽問我為什么在舔屏幕,哈哈哈!】
【我不李姐,他們這些人為什么要找神醫(yī)的麻煩?是想找死嗎?】
【有一說一,就神醫(yī)這手速,我看的暈……】
【我把神醫(yī)玩刀的這段錄屏了,我要慢慢學(xué)習(xí),學(xué)會了我就是新一代……刀削面?zhèn)魅耍 ?
【祝福你啊樓上……】
“我擦尼瑪?shù)模瑒谫Y今天要不弄死你,勞資對不起我一身紋身,兄弟們,跟我上——”
紋身男已經(jīng)被人從垃圾桶解救出來,但是綜合商場的垃圾桶里總是什么東西都有,再經(jīng)過雨水一泡一發(fā)酵,那個味道……
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出綠油油的。
但是這幫打手都被秦以恒打出了火氣,他們拿錢辦事,真正的無惡不作,從來不信有他們打不服的人,更何況,這次要的是命,沒必要手下留任何的情面。
“依舊是那么不自量力!”
秦以恒冷哼一聲,將手中刀擲出去,這次紋身男有了防備,飛身一腳將刀踢飛,然后繼續(xù)對著秦以恒沖過來。
幾個人手里都沒了武器,完全是赤手空拳,但秦以恒身法如影,加上雨幕下本就看不清,紋身男幾人挨了不少拳腳。
“都給我停手!”
突然,刀疤臉怒喝一聲。
閃電再次劈下,將黑夜撕出一道光亮,刀疤臉不知何時到了姜顏身后,此刻,一把彎刀正架在姜顏的脖子上。
【我去剛才怎么回事,鏡頭晃死了。】
【天吶,主播,主播啊!】
【救命我窒息了我,我覺得被挾持的人好像就是我。】
【死刀疤臉不講武德,竟然對女人下手,還威脅?我勸你耗子尾汁啊!】
【樓上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扯什么不講武德?】
【代入感很強,我要嚇尿了。】
姜顏其實要比直播間的人淡定很多,但她畢竟也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瀕臨死亡的威脅感讓她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雨水之下,身上也出了一層的汗。
但她沒有任何的動作,因為不想影響了秦以恒。
秦以恒眼中閃過一道寒芒“”“現(xiàn)在放開她,我饒你一條命。”
刀疤臉毫無畏懼,獰笑道:“小子,不是我們想要和你作對,我說了,有人花錢要買你的命,今天你的命要是不留在這,這個小娘們兒的命可就要斷送在我的手里了。”
說著,他好像要故意展示一般,手上力道緊了緊,姜顏被迫的脖子向后仰。
雨越下越大,眾人都被澆了一個透心涼,秦以恒的聲音就更冷了。
“看來你是連最后的機會也不想要了!”
秦以恒不是一個專業(yè)的殺手,他并不嗜血,也不愛好殺人,來到渝州這么長時間,真正死在他手上的人屈指可數(shù)。
但是刀疤臉犯了忌諱。
他把主意打到了姜顏頭上,姜妍哪怕是少了一根寒毛,他都絕對不會放過他。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