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么半天,杜昂還是對那個龍井茶比較感興趣。
因為他想到了一件事情。一種可能。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并沒有龍井茶的存在,而想弄到龍井茶,就只有兩個辦法。
第一,就是通過抽獎。這是一個最大的可能。
而第二個,就是那人能夠通過某種方式,回到地球,這龍井茶是在地球上拿回來的。
而無論是哪個辦法,都能說明,這個人,也是一個跟自己一樣的穿越者,一個從地球上穿越來的人。
而這樣一個穿越者,又跟阿奇斯是朋友……那么,這個人,會不會就是那個試煉幻境的設計師呢?
一直以來,杜昂都很確定,這個試煉幻境的設計師,也是一個穿越者,而這個人,很可能跟這個弄出來龍井茶的人,是同一個人。
穿越者雖然已經見過不少,但是杜昂知道,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許多的穿越者,就算有,阿奇斯也不可能認識那么多……
真的是同一個人嗎?這個可能性很大啊!
杜昂很有技巧的,試探著問了問那個人的情況,可是阿奇斯卻根本不想說,他說那個朋友是一個很奇怪的人,除了幾個比較親密的朋友之外,根本就不跟外人接觸,他的情況,也是不能跟杜昂說的,這不是跟杜昂見外,而是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說!
既然這樣……那好吧,杜昂也就不方便多問了,兩座山到不了一起,兩個人總有到一起的時候,杜昂心想。如果有緣分,早晚能見到那個神秘人的,看來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就不問了吧!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
杜昂想了想,就問阿奇斯。昨天被他帶回來的那個叫麥肯的家伙,怎么樣了?對于這個未經允許就穿著魔法長袍到處亂晃的家伙,杜昂很想知道,阿奇斯會怎么處理他。
一提到麥肯,阿奇斯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他跟杜昂說。昨天回來之后,他就跟幾位魔法師研究了一下,發現這個麥肯學會的那個瞬移術,的確是大雪山的巫術,而不是魔法協會里經過認證的魔法,而經過查證。就算在大雪山上,會使用這種瞬移術的人,滿打滿算,也不超過五個人。
而且都是大巫師以上的級別。
也就是說,那個教給麥肯使用瞬移的老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肯定就是大雪山上五個大巫師之一。
而阿奇斯表情很嚴肅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
一般來說,不管紫荊花帝國和拜倫帝國兩個國家的關系如何,大雪山和魔法協會,這么多年來,一直處于一種各自為政,井水不犯河水的關系,各自有各自的地盤,彼此之間互不聯系。
而這次,卻有一個大巫師級別的人,跑到了紫荊花帝國的領土上。他想干什么?
兩個國家現在關系這么緊張,不由得阿奇斯不往歪地方想……
關于這一點,阿奇斯并沒有對杜昂隱瞞,因為從身份上來說,杜昂也是魔法協會的一員。是一個經過正式注冊的魔法師,這樣的消息,對于魔法師的群體來說,本來就是公開的,沒有任何需要隱瞞的必要,而聽了阿奇斯的分析,杜昂也是一陣皺眉,他知道阿奇斯說的沒錯,而且,作為紫荊花帝國的一個高等貴族,杜昂知道的兩國關系情況,比阿奇斯還要更多一些,現在這種敏感的時期,突然有一個大巫師出現在紫荊花帝國的境內,而且還沒有跟任何魔法協會,或者是帝國官方的人聯系,他想干什么,的確是一件很讓人擔心的事情。
其實,可能那個大巫師也沒有想到,麥肯是這么一個愛現愛裝逼的個性,學會瞬移之后,就滿世界的招搖,而且還在擂臺上一番折騰拿下了冠軍,直接就把這件事情給暴露了。要是早知道會有一個這樣的結果,想來這位大巫師肯定會加著一萬分的小心,或者干脆就不會把瞬移教給麥肯……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句話,在任何地方,都是一句很有道理的話。
是一句格言……
又聊了一陣,杜昂就從阿奇斯的辦公室里出來。
他先到專門負責給魔法師注冊登記的地方,去補辦了一枚魔法徽記,之前的那枚,杜昂在外面的時候已經丟掉了,這種可以認證魔法師身份的東西,就好像是魔法師的身份證,丟失了之后一定要盡快的補辦,不然的話,就跟那個麥肯似的,一旦被哪個魔法師來找麻煩,杜昂都沒地方說理去。
魔法師很多,總不能人人都互相認識,到時候一旦人家問杜昂是怎么回事,如果沒有這個魔法徽記作為證明的話,肯定會相當相當的麻煩,雖然到最后也肯定能說清楚,可是麻煩,杜昂不想……
從魔法協會出來,天已經快黑了,杜昂直接回家,沒有再去魯爾農莊。
剛一回去,他就迎面碰上了老丕平!
“少爺,您回來了!”
“嗯!有吃的嗎?給我弄點?”
一整天也沒怎么好好吃東西了,杜昂還真有點餓了,剛才阿奇斯在那里一邊說一邊大快朵頤的啃雞腿,杜昂肚子里的饞蟲也是好一陣翻騰,只是因為阿奇斯吃東西實在太不雅觀了,各種不顧體面不講衛生的到處亂抓,杜昂才一直忍著沒跟他分享雞腿的欲望,之前說過,杜昂是個有潔癖的人,阿奇斯那雙粉嫩多汁的大熊掌咔咔咔一通亂抓之后,杜昂就算是再餓,也不想吃他抓過的東西。
誰知道他之前還抓過什么不該抓的東西……惡心!
聽說少爺餓了,老丕平不敢怠慢,連忙叫人去給杜昂安排吃的,而他自己則是站在杜昂身邊,很小心地問道:“少爺,昨天您帶回來的那個人,您看應該怎么安排?”
“昨天帶回來的人?什么人?”
“就是那個叫巴茲的……”
“哦……”要不是老丕平體提醒,杜昂都把這家伙給忘了。昨天光忙活費德勒了,真就沒顧得上去搭理他。
是啊,怎么安排他呢?
杜昂一個勁兒的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