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不凡一想到自己帶來的禮物,心頭便舒坦了不少。
認(rèn)為自己今天帶來的禮物,必然是最好的,且能打動任婷婷。
所以,緩緩的走了回來。
因為任婷婷在,這龍不凡也沒有在發(fā)作。
只是安靜的,坐在一邊。
任婷婷見南辰過來,很是高興。
但今天她是壽星,很快的便被任老爺給喚走了,去招呼幾個她的舅母去了。
任婷婷走后,龍不凡也不在說話。
單手放在桌上,富有節(jié)奏的敲打起來,發(fā)出“噠噠噠”的聲音。
刀疤牛和干瘦男,也坐在了左右。
雙方都沒有理會對方,但也警惕著對方。
來的賓客越來越多了,沒一會兒堂外和堂內(nèi)都坐滿了。
南辰這一桌,除了他們原有六人外,又多了兩個鄉(xiāng)紳。
廚房也開始上菜,菜色還是很豐富。
聽說邀請的,都是醉仙樓的廚子過來。
菜上齊后,站在堂屋最上方的任老爺,此刻攜任婷婷站在前面。
便大聲的對著下下方賓客道:
“諸位鄉(xiāng)親父老,歡迎大家來參加我女兒任婷婷十九歲生日。
今日,大家定要吃好和喝好。
任某在這里攜小女婷婷,在這里敬大家一杯。”
說完,便端起了酒杯。
任婷婷,也端起很是淑女的,端起了一杯清酒。
下方賓客,也紛紛舉起酒杯。
零零散散的祝賀了一句,便喝完杯中酒。
這酒剛一喝完,便到了這個時代,非常有特色的獻禮環(huán)節(jié)。
主要是為了增加演戲的氣憤和熱鬧程度。
此時,內(nèi)堂中便突然站起一名青年男子。
仔細一看,竟是趙家的趙公子。
當(dāng)初被芭蕉精上身的那小子,經(jīng)過多日的休養(yǎng)。
身體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不少,也沒之前干瘦。
此時只見他手持一個盒子,對著堂上的任老爺和任婷婷道:
“任老爺,任姑娘。
趙某聽說婷婷姑娘有養(yǎng)花的習(xí)慣,特意命人從云南尋得一株紫蘭。
今日當(dāng)做賀禮,送給婷婷姑娘!”
說完,一名趙家的家丁。
已經(jīng)抱著一盆蘭花走了過來。
蘭花葉片纖細翠綠無比,卻開著紫色的花斑,非常引人注目。
懂行的人都知道,這絕對是蘭花中的極品。
任婷婷雙眼放光,很喜歡的樣子:
“多謝趙公子,我一定會好生養(yǎng)的。”
說完,任家的下人已經(jīng)將蘭花收了去。
任老爺也微微點頭,知道這趙公子當(dāng)眾送蘭花,討好自己女兒。
其實是想和他任家達成漕運上的合作,好壟斷任家鎮(zhèn)以及周邊的漕運生意而已。
趙公子送禮完后,阿威這小子也站了起來:
“表姨夫,表妹。
我也給表妹準(zhǔn)備了禮物,一件西洋的女士懷表。”
說完,拿出一個盒子,就遞了過去。
任婷婷對阿威上次“調(diào)戲”她的事兒,心里還是有芥蒂。
但現(xiàn)在,還是報以微笑,說了聲“謝謝表哥”。
任老爺也微微點頭,沒多說什么。
阿威這邊剛獻禮完,文才就急忙道:
“南辰秋生,我們也去吧!
一會兒到了后面,人家的禮物太好了,我們的就拿不出手了。”
秋生感覺有理,急忙點頭。
南辰也笑了笑:
“好,你倆先去。”
二人聽到南辰開口,也不遲疑。
帶著自己的禮物就,就離開了席位:
“婷婷,我和文才也給你帶了禮物。”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處。
任婷婷對秋生文才,沒了之前那么大的歧義。
而且這二人又是南辰師兄,所以很客氣的笑了笑:
“謝謝!”
秋生文才笑了笑,二人迅速拿出自己的禮物。
在場賓客,也都望向了二人。
“這兩個不是九叔的徒弟嗎?”
“是啊,就是秋生和文才,這收尸學(xué)徒,能有啥好禮物!”
“不會是裹尸布吧?”
“……”
一些人打趣道,看不起秋生文才的禮物。
這會兒,文才最先拿出自己與玉鐲子。
“婷婷,你看看我的。”
這玉鐲子一亮相,就吸引眾人。
“好剔透的桌子!”
“是啊,光澤度很高,很溫潤。”
“沒錯,就算沒上手我也看得出,這鐲子恐怕在百個大洋左右。“
“……”
一些懂行的鄉(xiāng)紳,一眼就瞧出了文才鐲子的不凡。
文才也是洋洋得意,畢竟真花費了百個大洋。
任婷婷也很喜歡的樣子,那在手中戴了戴。
“謝謝文才。”
文才被任婷婷笑著感謝,心頭高興得要死。
而秋生,也拿出了自己的禮物。
一套胭脂水粉。
打開盒子一看,一股淡淡的香味傳出,顏色齊全、濃厚。
一些鄉(xiāng)紳貴婦見了,紛紛咋舌:
“這、這一套顏值水粉的顏色好齊全。
“這個香味,是罕見的蘭香。”
“竟然,竟然還有洋人用的口紅……”
“看成色,這一套下來,少說也得七八十大洋吧!”
“秋生這小子,去哪兒弄的?”
“你忘了,他姑媽就是開胭脂水粉店的……”
“……”
男人們看不出好壞,可那些貴婦們卻炸開了鍋。
任婷婷也喜歡化妝,見了這么全套的胭脂水粉,也不免動心。
“好全的色系,謝謝你秋生!”
秋生文才見任婷婷很高興的樣子,也很滿足。
感覺也當(dāng)這這么多老少爺們的面,長了臉。
此時一拱手,就退了回去。
同時,南辰也準(zhǔn)備起身,拿出自己的現(xiàn)代禮物。
可坐在對面的龍不凡,卻突然冷聲道:
“小子,你也準(zhǔn)備了禮物是吧!
不知道準(zhǔn)備的是個什么破玩意兒。”
“關(guān)你屁事。”
南辰輕描淡寫的開口。
對龍不凡這種人,也毫不客氣。
龍不凡眉頭一挑,冷哼一聲:
“你小子有種就和我賭一賭,看誰的禮物更好。
輸了,就立刻滾出這任府。
還得叫對方一聲爺爺。
就是不知道,你小子敢不敢……”
南辰一聽這話,當(dāng)場就懵了。
這、這不是跪著上門,來送死的嗎?
他可是個穿越者,今天要送的禮物,更是二十一世紀(jì)的現(xiàn)代工藝品。
你特么能和我比?
這小子,是自取其辱吧?
旁邊的文才和秋生見南辰愣住了,認(rèn)為南辰?jīng)]信心,是被憋得說不出話來。
便小聲道:
“三師弟,別和他賭。
這小子是龍虎堂三少爺,家大業(yè)大,送的東西好也是自然。”
“就是三師弟,咱們根本沒理由和他賭。”
秋生文才紛紛開口。
對面的龍不凡見南辰模樣,又聽秋生文才開口,自認(rèn)為自己占了上風(fēng)。
心頭很爽的樣子:
“怎么,不敢了?這點勇氣都沒有的嗎?”
可南辰,卻忽然笑了。
對于這種跪著上門求打臉的事兒,他要是不做,真是天理難容:
“好啊!誰輸了就叫爺爺,滾出這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