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會陰陽學術中的托夢之法,走到了抬著李益馨的棺材旁邊,輕輕敲了敲這個棺材,對著張鐵柱招了招手。
“這棺材怎么了?”張鐵柱急忙走過來問道。
我搖了搖頭,輕笑了一聲,指著棺材說道:“想要托夢,只好委屈你了,進去這個棺材里面。”
“進入棺材!”張鐵柱一聽,整個人差點跳了起來,雙眼看著這個棺材,心中充滿了大驚,不確定的問道:“啥?你要我進去棺材里面。”
我點了點頭,棺材里面有李益馨的陰魂,張鐵柱進入之后,就可以用找魂之術讓李益馨的陰魂進入張鐵柱的夢里。
張鐵柱遲疑的看著這個棺材,走在棺材的旁邊圍繞了好幾圈,最后才走到我的面前,點了點頭沉聲道:“我進去之后,真的能夠讓李益馨進入我的夢。”
這張鐵柱膽子很大,但是人就太婆婆媽媽了,我無奈的點了點頭,把棺材蓋打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張鐵柱爬進了棺材里面,似乎又有些不放心,把頭伸出來剛想說話,我急忙上前一步,按著他的頭,把棺材蓋急忙關上。
村民看著我把張鐵柱關進棺材,眾人臉色有些不好看,還以為我要對張鐵柱做些什么。
費了好大的勁才跟這些人解釋清楚,不過他們聽著我可以讓李益馨進入張鐵柱的夢里,紛紛表示不相信。
我也懶得和他們解釋,陰婚有很多作用,有些陰婚可以和鬼魂通話,甚至還可以下地府進入冥界,當然現在我只不過是一個半吊子的陰婚司儀,并沒有知道太多的陰婚作用。
不過說起來,張鐵柱的膽子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剛躺下棺材不久,就傳來了呼嚕的打呼嚕的聲音。
我蹲下來叫了一些村民把蠟燭和紙錢放在了棺材頭部,然后再用大紅布把整個棺材都包緊。
這叫包陰棺,讓陰魂進入棺材,包掉整個棺材,現在的棺材已經不是普通的棺材了,而是陰婚冥棺,包陰棺就是防止讓張鐵柱的陽氣外泄。
要是沒有紅布包棺材,那張鐵柱的陽氣就會從棺材里面泄露出來,當時候張鐵柱只能夠嗝屁了。
所以說,陰婚有很多講究,有些陰婚即可救人也可殺人,而且還是殺人無形。
當然有些人會問了,真的有這么邪門嗎?
當然有些陰婚還確實很邪門。
雖然村民不知道我為何怎么做,但還是很配合我。
把紙錢燒在了棺材的前面,我輕輕敲了敲三下棺材蓋,棺材蓋嘭嘭嘭的傳來了一聲聲悶響。
“陰陽婚儀,鬼娘入夢,天地陰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沉聲念著咒語,把紙錢給燒了起來,用紙錢灰灑在棺材的四周。
就在我灑紙錢灰完的時候,突然間一陣陣陰風吹了起來,陰風吹得極大,把棺材蓋的紅布給吹飛。
突然間在我的身后棺材蓋,響起了一聲咯吱聲。
雖然這個咯吱聲很輕,但是我還聽見了。
我心中松了一口氣,看來李益馨進入了棺材里面了。
我讓了村民都退后了遠離這個棺材,不要靠近,免得弄出聲音把棺材里面的張鐵柱給驚醒過來。
我拿出了一根煙抽了起來,靜靜的看著棺材,同時腦海里面想著一個問題,到底是誰把胖子變成了傻子,而柳慧又出哪里了。
正當我出神的時候,棺材突然響起了嘭嘭嘭的敲打棺材蓋的聲音。
眾人聽著這棺材蓋響出的聲音,臉上都有些白了起來,雙眼看著棺材里面,退后了好幾步。
“快開棺材,張鐵柱醒了,別讓他在棺材里面給憋氣嗝屁了。”我招呼了離我近的村民,快步的走到了棺材旁邊。
快速的把棺材蓋給打開,張鐵柱突然從棺材里面爬出來,臉色充滿了興奮了之色,伸出手緊緊的拉著我的手,“哈哈,田大師,我看見了,我看見了!田大師你可真的神了!”
我有些傲氣的昂起了頭,心中有些得意,論比陰陽之術,我雖然比不過別人,但論陰婚之道,在白城我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旁邊的小伙聽見我真的能托夢,頓時間愣了愣神,有些不相信的看了張鐵柱問道:“叔,你真的能夠看見了!”
張鐵柱哈哈一笑點了點頭,同時伸出了舌頭舔了舔嘴唇,眼神還有些猥瑣。
看著張鐵柱這樣,我徹底無語了,這張鐵柱不會在夢里面和李益香做那種少兒不宜的事了吧。
想到了這里,我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我過了一會,才想起了正經事,急忙對著張鐵柱沉聲道:“對了,李益馨的生辰八字你知道了嗎?”
張鐵柱點了點頭,把李益馨的生辰八字告訴了我。
看著李益馨的生辰八字,我眉頭微微皺了皺,這李益馨的生辰八字和張鐵柱一模一樣。
只不過李益馨的是克夫,張鐵柱的是克妻。
不過現在李益馨已經死了,倒是克不了張鐵柱了。
剩下就是婚宴了,我叫了好幾個村民把棺材給抬近大廳里面,順便把桌子給搬出來。
擺起幾桌婚宴,三桌為陰宴,三桌為陽宴。
當我正在擺陰婚宴的時候,張鐵柱急忙走了過來,對著說道:“那個田大師,李益馨的家人都去投胎轉世了,只剩下她姐一個陰魂了,這陰婚宴就不必擺了。”
聽著張鐵柱這樣說,我搖了搖頭,“這是陰婚規(guī)矩,并不是單單要請李益馨的家人,還要請路邊的陰魂,請他們吃飯,讓他們可以為我們讓路。”
張鐵柱哦了一聲,叫了一個村民和我一起擺陰婚宴起來。
在陰婚宴的旁邊再擺了三桌陽婚宴,這陽婚宴不能離陰婚宴太遠,也不能夠離太近。
花了將近三十分鐘,終于把這個陰婚宴和陽婚宴擺好了。
張鐵柱看著幾桌婚宴,坐在凳子上。
我叫了跟張鐵柱有關系的村民坐在了陽婚宴上。
可我還沒有念請鬼咒請周邊的鬼進入陰婚宴上,突然間在陰婚宴的旁邊刮起了一陣陣陰風,陰風嘩嘩做響。
除了陰風還傳來了陣陣笑聲,大樹在瘋狂搖晃起來,仿佛下一刻整顆大樹就要倒在了地上。
我心頭一急,我都還沒有請鬼,這鬼就來了,看來是來者不善啊,急忙開了天眼朝著陰風刮的地方看了過去。
可讓我心中一團迷糊,并沒有看見任何一個鬼。
倒是村民聽見咯咯的笑聲,都慌成了一團,雙眼不停的朝著周圍看了過去,幸虧這些村民膽子還算大,要是換做膽小的,恐怕早就撒丫子就跑了。
我讓這些村民不要驚慌,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半空中大聲道:“陰婚司儀主持陰婚,不相干的鬼邪請給一個面子,吃頓飯就離去可好!”
眾人看著我朝著半空中沒有人影的地方喊話,臉上充滿了驚慌之色。
可我這喊話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讓這笑聲笑得越來越大聲,越來越詭異的起來。
突然間張鐵柱的門窗砰砰的響了起來,仿佛有人在后面拍打著門窗,呼呼呼的陰風吹動著擺在大廳里面的棺材。
我不知道這個陰魂到底在干什么,要是來搗亂的話,根本會和我打了照面了,可這個鬼并沒有和我打照面,似乎還在躲著我。
張鐵柱也不再坐在凳子上了,急忙跑到了我的身后,雙眼緊盯著,嘴角解開起來,露出了一個笑容,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看著張鐵柱這副嘴臉,我心中猛然一沉,身子朝著身后退后了好幾步,“臥槽!原來是你再笑!”
“咯咯!”張鐵柱咯咯的笑個不停,雙眼緊盯著我,充滿的怪異。
看著張鐵柱這個模樣,再傻我也知道,這張鐵柱被鬼上身了。
這讓我心中充滿了疑惑,這張鐵柱一直跟我再一起,怎么會被鬼上身了。
突然間我的目光轉移到了大廳擺放的棺材里面,心中猛然一沉。
“這……進去棺材里面的女人,不是李益馨!”我猛然一想,這個時候也只有這個可能,那就是進入張鐵柱的夢里不是李益馨。
怪不得剛才張鐵柱笑成這個樣子,原來不是在猥瑣的笑,而是在笑我。
“大膽!我乃白城陰婚司儀田蕭,你等小鬼還不快從張鐵柱的身體讓離去,否則我打得你魂飛魄散!”我厲聲喝道。
雙手摸著褲兜,把幾張靈符給摸出來,如若附身在張鐵柱的身上的女鬼不肯出來,就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可我的話,并沒有讓這女鬼從張鐵柱的身上離開,而是看著我咯咯的輕笑了起來,讓我注意的是,這個女鬼竟然還沖著我擠眉弄眼。
“這女鬼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我心中一驚,不過我可沒有這個閑情跟這個女鬼擠眉弄眼,抽出了幾張靈符猛然朝著張鐵柱的額頭快速貼了過去。
“咯咯,帥哥別這樣對我嘛!”張鐵柱手掐了一個蘭花指,沖著我的額頭點了過去,同時身子微微一閃,靈活的躲過了我手中的黃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