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月的胎兒,其實已經可以說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了。
赫大哥知道此事后,心有不忍,然而卻架不住家里的河東獅吼,在他的老婆的一再催促逼迫之下,這位赫大哥最終還是一咬牙,忍心和小三攤牌分手。
不僅如此,照赫大哥原本的打算,還想要給小三留下一筆錢和房子,好作為分手的補償。
可他的老婆也是個厲害人,知道此事之后,立刻便找了律師,一紙訴狀,以這些錢和房產都是夫妻共同財產為由,直接將其告上了法庭。
夫妻兩人做出這種事情,卻也沒有料到那小三也一樣是個剛烈的性子,在接到訴狀之后,直接找上了赫大哥家,并且以死相逼。
但沒想到,就在這時候,意外發生。那小三在爭執中,從赫大哥家的二樓樓梯上墜落,竟是意外身亡,肚子里的孩子也因為搶救不及時,不幸夭折。
知道這個消息后,小三的母親也是去了赫大哥家大吵大鬧,指責他們夫妻倆就是兇手,但經過警方調查,確認了小三的死的確是個意外。赫大哥為了息事寧人,就給了小三母親一筆補償金,想要將此事揭過。
但他們卻沒想到,在那之后不久,一件怪事就發生了。
知道赫大哥家里發生的丑事之后,赫先生的父母也是氣不過自己兒子的不爭氣,與其大吵了一架。
然后在事發一個多月后,在赫先生的勸說下,他們的父母最終還是決定原諒自己的兒子,就帶著赫先生一塊去了赫大哥家,想讓他立下字據,確認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可誰知道,到了赫大哥家中之后,他們卻意外發現,赫大哥的家里,竟然多了一個七八個月大的孩子!
赫先生和他的父母看到那孩子時都傻了眼,雖然這孩子長得是很可愛,虎頭虎腦的,眼睛也很大,可是無論是赫先生還是他的父母,都從未聽說過赫大哥和她的老婆有生過孩子。
事實上,因為赫大哥妻子性格獨立要強,又喜歡西方的丁克文化,所以一直不肯生孩子,赫大哥當初找那小三,部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所以眼下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這個孩子,簡直就好像是從地里冒出來一樣。
一開始的時候,赫先生還以為這個孩子可能是赫大哥妻子那邊親戚的小孩,放在他們家中代為照顧,可當赫先生開口詢問之后,赫大哥和他的妻子卻竟然說,這孩子就是他們自己的孩子!是他們兩夫妻的親骨肉!
赫先生和他的父母聽了之后,立刻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三人先是借口有事離開,轉頭就給親家打了電話過去詢問。
這時候,赫先生的父母還是心存幻想,覺得可能是出于某種原因,夫妻兩人對他們隱瞞了孩子的事情。
可誰想到,親家那邊對自己女兒生了孩子一事,竟然也是聞所未聞!
兩家人最后一商量,聚到了一塊,一起再次登門。
這一回拜訪,讓他們確認了這個憑空出現的小孩,的確是有古怪,甚至有點邪乎。
明明只有幾個月大,卻會盯著人看,眼神中,還有幾分小孩子絕對不會擁有的兇狠眼神,無論是對他們這些外人,還是對自己的父母都是如此。
而赫大哥和他的老婆也好像是中邪了一樣,不但對這個小孩沒有絲毫懷疑,甚至還對其格外寵愛,赫先生他們只要稍微在語言上對這個孩子有所懷疑,夫妻兩人就好像護犢一樣對他們惡語相向,怎么勸都不聽。
勸解無果,再加上當時夫妻兩人的話也說的很難聽,讓赫先生的父母還有他嫂子的父母最后都是負氣而走,不想再搭理他們兩人。
但赫先生卻是不放心他大哥一家,為了確認那孩子到底是人是鬼,還是會時不時登門拜訪。
就這樣觀察了一個月,赫先生沒有發現那孩子是鬼的證據,但卻發現,自己的大哥和嫂子,兩個人的情況倒是一天比一天糟糕起來。
一個月的時間,這兩人就好像是老了十幾歲一樣,不但頭發上都出現了白發,臉色也蠟黃不少,說上幾句話人就要打一個哈欠。相反,那個孩子卻是一天比一天精神,但他身上的那股邪氣,卻也是一天比一天要濃。
驚恐之下,赫先生最終還是決定,找高人前來幫忙,他在網絡上搜索了一番,剛好就看到了朱頂天的廣告,便照著廣告上說的,發來了委托。
看完了朱頂天打印出來的資料,蔣軒摸了摸耳朵上的耳機,在對講機里問道:“三胖,情況就是你紙上寫的這些嗎?”
“對,這些都是那個赫先生在郵件里寫的,為了確認他沒說謊,我已經事先查過了,兩個月前,江北那邊的確發生了一起孕婦從樓梯上墜落,結果一尸兩命的事情發生。雖然新聞里沒有寫明死者的具體身份,但應該就是郵件里所寫的事情。”
“三胖,你有沒有檢查過我們的鬼物圖鑒?這次我們要面對的是什么鬼物啊?有能偽裝成嬰兒的鬼物嗎?”坐在車后排的孫宇墨疑惑道。
“沒有。我在圖鑒上搜索過了,并沒有發現有類似的鬼物記錄,所以具體是什么情況,只能你們自己去看看了。”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三人終于來到了江北市,并且照著郵件上的地址找到了地方。
在郵件的最后,那位赫先生提到,他因為擔心自己大哥出事,已經決定借口在他們家住上幾天,所以讓蔣軒他們到時候直接就到他大哥家中碰頭。
赫先生在郵件里提到,他的大哥在江北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此話沒有半點夸張。
他大哥的家就在江北城郊的別墅區內,這是一個高檔小區,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貴,門禁也很嚴。
如果是平時,蔣軒他們或許要費上一番周折才可能進入這里,可奇怪的是,當門口的保安知道他們是來找赫先生一家時,卻是意外地就給他們放行了,就仿佛是赫先生已經提早給他們打過招呼了一樣。
這讓蔣軒不禁有些奇怪,因為他們來之前,并沒有和赫先生直接聯系過,所以對方應該不知道他們今天會來才對。
而就在車子經過保安崗哨的時候,蔣軒無意中從車窗外,聽到了那名保安的自言自語聲。
“那家人今天到底是請了幾波人來啊?”
“嗯?”
蔣軒目光詫異地望向那名保安,可車子已經在這時候開進了小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