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和飄飛的輕羽的月票。昨天回老家了,家里的四個小孩子把我的手機筆記本全部霸占,老媽又不允許熬夜,這是六千,算是還之前的……汗。大家端午快樂。)
跟隨著科爾向前走了一段路,就差點數次失去科爾的蹤跡。
七月的黑箭森林,正是萬物復蘇的春季,徒步行走在密林的深處,每走一步腳下就會深深地陷入草叢之中,草叢中半腐朽的枯枝、灰白的蛇蛻、透明的蟬蛻、各種死物突然被踩斷、踩碎的聲音,都會讓他們疑神疑鬼。
走在科爾的身后,看著他輕靈如同貓的腳步,穿著沉重盔甲的幾個戰(zhàn)士都有些羨慕。
科爾走路時,總是腳尖著地,然后腳掌迅速放平,承擔更多的壓力,這樣即不容易發(fā)出聲音,也不容易留下痕跡。
在觀察科爾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腳上的靴子竟然也不普通。
那是一雙北染成了迷彩色的皮靴,皮靴的鞋底構造很奇怪,里面似乎有氣墊一類的東西,每一次腳掌落地,都會把所有的沖力吸收干凈,然后迅速反彈,把更多的彈性回饋給主人。
和科爾輕靈如貓的腳步比起來,包括年輕游俠在內的眾人腳步沉重如同被獵手追捕的犀牛,每一步下去,都有震蕩的聲音傳出去很遠。
科爾回頭打了好幾個手勢,然后放慢了速度。
快到了。
最后幾米,科爾幾乎時四肢著地爬過去的,他扒開了面前的長草,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密林中的小山坡,山坡之上,一個由百年巨木搭建成的瞭望臺正在樹木掩映中豎立著,瞭望臺下方搭建著兩個低矮的棚屋,棚屋的外面滿布各色植物,若是不仔細看,還會當成是兩顆灌木。
在瞭望臺上,兩個身背吹筒、吹箭的哥布林獵人正四下張望著,葛林道斯估算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個角度,可以輕易把一段距離內的黑河商道監(jiān)視住,不管是任何人從那里經過,都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更不要說迤邐數里的商隊了。
看到這種地形,葛林道斯輕輕吸了一口氣,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居高臨下之地,視野開闊,還沒接近就已經被發(fā)現(xiàn)了,最難以偷襲,而若不是科爾所選擇的道路是最隱秘的一個,恐怕此時他們早就已經被發(fā)現(xiàn)了。
這個任務可不容易啊。
科爾側頭看著葛林道斯,那意思是在征詢他的意見,這個任務到底要不要執(zhí)行下去。
任務中可不會提供此地的具體地形,就算是繼續(xù)下去,這個任務的報酬,也不合適。
葛林道斯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沾染了血污的,那是分割了數十層的小羊皮,這個世界最好的書寫載體,薄如蟬翼的小羊皮紙輕輕揭開一張,葛林道斯又拿出了一支對他戴著金屬手套的雙手來說,實在是太纖小的炭筆,在上面書寫起來。
他身邊的年輕游俠滿臉艷慕地看著那小羊皮的筆記本和炭筆,這種書寫工具,他們出幾次任務都買不起一套。
只是,上面的血跡實在是很刺眼,干涸的血液是一種冰冷的黑褐色,看了之后,心里就會很壓抑。
記錄好了現(xiàn)在的情形,葛林道斯慎重地把那筆記本放到了自己的懷中,輕輕對科爾打個手勢,意思是你先摸上去。
這是盜賊必須的工作,看上去雖然很危險,但是身為盜賊,必須有這種覺悟。更何況很多技術高超的盜賊,可以一個人抹掉整個崗哨。
但是科爾卻是微微擺了擺手,示意他先等等。
低矮的棚屋中,一道金色的光芒閃了一閃,然后,一個頭上戴著金冠的綠皮哥布林從里面走了出來,他一手拿著一只好像是很多樹枝綁在一起的法杖。
一個術士,葛林道斯皺眉,不過有一個術士是他們意料之中的事情,若不是如此,他們也不會請科爾來了。
但是,下一秒,另外一個棚子里,又走出來了一個哥布林術士,這個人的頭上歪戴著一頂奇怪的帽子。
很多施法者都避免自己身上有普通的金屬,因為那會干擾他們的魔力運轉,但是對物資匱乏的哥布林來說,身上的金屬飾品卻代表了身份和地位,除非是北逼到了絕境,否則他們不會輕易取下那些金屬飾物的。
而且,他們是術士,依靠本能施放魔法,魔力被*擾與否,對他們的影響并不是特別大。
葛林道斯揮了揮手,眾人都悄悄后退,直到退出了瞭望塔所能看到的范圍,這才在一棵大樹下停了下來。
“兩個術士?!备鹆值浪沟拿嫔行╇y看,他們當初所接到的訊息,是只有一個術士。
“不知道是否是兩個術士,說不定還有更多。”科爾道,“我剛才看到另外一個棚屋里面似乎還有一個戴著金冠的家伙。”
“三個?”葛林道斯更無語了,他看向了科爾,皺著眉頭:“能行么?”
雖然這樣問,但是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可以。
他心中已經開始打算暫時撤退了,就算是不能通過交涉增加報酬,也要尋找更加強大的伙伴。
但是,距離商隊通過的時間,只剩下兩個多小時了,回去的話,估計是來不及的,他們所能做的,只有去迎上商隊,然后和商隊商議,讓商隊派出一些人來。
冒險者雖然被稱為冒險者,但是他們從來不拿自己的生命冒險,他們實際上是最精明的商人,把自己的生命當做成本,不停地交換著。
“可以試試。”科爾皺眉了片刻,低聲道。
“嗯?”葛林道斯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們看,雖然他們有兩個術士,或者是三個術士,但是現(xiàn)在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兩個術士,一個人手上拿著的法杖是火炬木、長青木、毒蛇藤三種木頭綁成的;另外一個則只有長青木和毒蛇藤。這三種樹木都不是常見的樹木,同時也是制作最低端的法杖的材料。火炬木有助于吸引火元素,對塑形火系法術有點增幅效果,長青木經常用在召喚術中,替代施法者付出生命力量;毒蛇藤則是一種有毒的藤條,這種柔韌的藤條可以增幅酸液濺射。眾所周知,術士是以血脈力量施法的,他們送施展的法術不多,所以我懷疑他們所能使用的法術就是這些、火球、大火球、召喚術、酸液術或者酸液濺射,這些法術并不難對付?!?
抬頭,看著同伴們呆滯的臉龐,科爾疑惑問道:“怎么了?”
“你……你怎么知道這些?”他們這些冒險者對哥布林很了解,但是卻從來沒有人告訴他們,如何去分辨對方的法術,就算是有些和他們合作的施法者會知道這些,但是那是那些施法者能夠安身立命的根本,他們絕對不會告訴非施法者。
而且,就算是很多施法者,本身都不一定懂得這些,并不是所有的施法者都有很好的傳承,或許他的老師,也只是一個野路子出身的冒險者,并沒有經過系統(tǒng)的教育。
“這是我的導師講的。”科爾昂起了頭,露出了一臉的憧憬的神色,其實他的心中,已經快要笑瘋了。導師、能被稱為導師的,一般都是很高級的施法者,他這輩子估計都沒有榮幸得到一個導師了,但是他們也確實有導師——公共的導師。
他還記得,在他們加入了公會之后,公會里的一名女性施法者,凱瑟琳小姐幫他們做了一些最基本的魔法知識的講解。
身為高級法師的凱瑟琳小姐年紀輕輕已經達到了八級,相信在一兩年之內就可以步入傳奇之路。科爾現(xiàn)在還記得,當初凱瑟琳小姐所講的一切,她說過,施法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可以靈活施法的施法者。
一個火球對人造成的傷害,并不一定比一個重斬更大,但是如果不懂得如何應對,如何去對付,火球的威力,就會是重斬傷害的十倍百倍。
換而言之,施法者中,危險的程度可以分為幾類。如果同樣是能夠把自身的力量發(fā)揮到極致的話,那么最危險的就是法師、他們的危險性遠遠超過其他的施法者;第二危險的是牧師,和團隊在一起的牧師,本身擁有的力量,會成千上百倍放大。再然后就是術士了,和其他的游俠、吟游詩人、圣騎士之類的施法者比起來,術士本身的法力天賦近似法師,法術的多樣化和威力都很強。
但是,真正的戰(zhàn)斗中,術士往往是最容易對付的一個。一方面,他們的法術依靠于本身的血脈覺醒,但是本身能夠施法的生物并不多,神魔的后裔、古代高等精靈、巨龍和其他有限的幾種可以和類人生物誕生后代的生物。這其中,遺傳了古代高等精靈血脈的術士是最多的,但是古代高等精靈雖然本身擁有施法的能力,但是他們所能施展的法術有限,威力極低。
在這個世界,術士還有一個來源,就是魔網行者的后裔,魔網的力量往往會有極少的部分遺傳給后裔。
哥布林中,極少人能夠成為法師,而若只是術士的話,能夠施展兩三個法術,就已經是極限了。
“術士因為血脈的關系,往往可以召喚一些自身血脈相關的生物;此外他們經常使用一些簡單的塑形法術,低級的術士使用的法杖,往往可以看出他們擅長什么樣的法術,火炬木、長青木……”輕聲講解著自己所知道的知識,看著眾人貪婪地傾聽的樣子,科爾有一種異樣的滿足感,直到他想起,自己參加的那次培訓并不是免費的,想起那昂貴的代價,他就住了嘴。
正拿著自己心愛的小本子虔誠記錄的葛林道斯茫然地抬起頭,看他們的樣子,完全忘記了自己是為了任務而來。
“總而言之,如果知道如何對付施法者,對付三個施法者并不是很困難的事情。”科爾清了清嗓子,道:“切記,我現(xiàn)在說的這種方法,只限于對付低級術士,若是遇到了法師,請有多遠跑多遠?!?
低頭偷偷看了藏在手掌中的纖小屏幕,科爾繼續(xù)道:“在開始之前,我要準備幾個法術,然后我們來制定一下戰(zhàn)術。”
科爾說完,葛林道斯幾個人就習慣性地轉過身去,四下巡邏。準備法術是很神圣、很重要的事情,從來沒有拿個法師愿意在別人的注視之下進行。當然,實際上這也是法師們保持自己的神秘性的手段。
科爾點開了符文系統(tǒng)的界面,皺起眉頭,開始仔細選擇,符文被分成了四個系列、進攻系、防護系、附魔系、特殊系。進攻系里,最常用的就是山丘戰(zhàn)士的破山斧,這種符文的威力,是跟附著的武器成正比的,越強大的武器,所能發(fā)揮出來的力量越大,因為矮人們都是用斧、錘,武器威力巨大,所以這種符文才如此盛行。
但是現(xiàn)在……科爾看了看自己的小匕首,目光落在了葛林道斯背后背著的巨劍上。
低頭看了看那價格,使用一次竟然需要五十金幣,科爾覺得有些牙痛。
“然后……是防護系?!被鹎蛐g擁有爆裂效果,酸液濺射擁有濺射效果,只要沾上一點,在魔力耗盡之前,會一直對人造成傷害,這也是對戰(zhàn)士們來說,傷害力最大、最難防御的一種。
“鐵盾術”符文外形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簡線條的盾牌,這種符文就是姚言曾經見到過的,那種可以保護賈布爾等人在雙足飛龍的毒液中不受傷害的符文,在能量耗盡之前,不論是物理攻擊,還是魔法攻擊,都可以擋住。
再看價格……科爾覺得自己太窮了。
八十金幣,已經是四點積分了,若是一二級的冒險者,一次任務也不過這些積分而已。
“所以,只能給一個人用。”看看自己的積分,科爾覺得很是肉痛,他決定把這種肉痛轉嫁給自己的同伴,于是把這說明亮了出來,給眾人看。
“還不如不做這個任務呢……”年輕的吟游詩人啜著牙花子,含糊道。
葛林道斯面色也不太好看,科爾道:“因為施法的成本實在是太高了,所以我們必須安排好戰(zhàn)術,我決定準備一個破山斧和兩個鐵盾術,破山斧和鐵盾術都附加給葛林道斯,余下一個鐵盾術用來應急。破山斧可以使用三次,葛林道斯,你要保證每一次都至少殺死一個敵人?!?
葛林道斯咬著牙答應了,他說他曾經練過飛斧,對準頭還有一點信心。
眾人再次回到了小山丘下時,發(fā)現(xiàn)就像墨菲定律里面所說的那樣,如果事情有可能向壞的方向發(fā)展,那么就一定會向壞的方向發(fā)展。
剛才的兩個術士似乎回到房間里面去了,現(xiàn)在在外面轉悠的,是一個頭上頂著尖頂盔的哥布林術士。
三個術士。
科爾打了一個手勢,自己悄然向上面匍匐親近。身上幾乎和周圍環(huán)境融為一體的綠色偽裝在風中輕輕顫抖。
科爾的潛行技巧非常高超,用不起貴重的隱身擬形斗篷,科爾這一身潛行技巧,是利用各種顏色的斗篷潛行練出來的。
用一塊破舊的綠布,就可以接近別人面前十多米才會被發(fā)現(xiàn)的強大潛行技巧支撐下,科爾摸到了瞭望塔下。
就在此時,葛林道斯發(fā)出了總攻的命令,他和其他幾個戰(zhàn)士快步急沖出來,年輕的游俠則已經爬到了樹上,隱藏了起來。
“沖啊,為了紅尾雀的榮耀”怒吼一聲,最前面的葛林道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就在眾多哥布林驚詫不已時,已經爬到了瞭望塔下的科爾猛然跳起來,從背后一抹,一道寒芒閃過,瞭望臺上的哥布林獵人按住喉頭的箭羽,打著旋兒落了下來。
科爾靈活如貓地手腳并用,在兩秒鐘之內爬上了瞭望臺,一腳踩下,把那只被拴在瞭望臺上的蝙蝠狀飛行小獸踩成肉醬,然后迅速從背后拿出了短弓,向下戒備著。
“嘰”哥布林術士尖叫著,他手中的法杖一抬,一道綠色的光芒在法杖之上匯聚。
“吼,破山斧”沖在最前面的葛林道斯雙手向前一個揮斬,重劍在空中劃過了一道閃亮的光芒,在重劍直指前方時,葛林道斯覺得自己雙手一震,一道巨大的虛影向前飛出。
那虛影就像是把他手中的重劍放大了十多倍,就連一道卷刃的疤痕都清晰無比,纖毫畢現(xiàn)。
那虛影直射哥布林術士,術士一矮身子,就要打滾滾開,但是破山斧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遠超出他所能躲避的極限,在破山斧臨體的剎那,他嘭一聲,就像是被一塊門板直接拍扁,爆裂開來,化成了漫天的血肉。
破山斧去勢未減,直接撞在了瞭望臺上,瞭望臺如同朽木一般被砍斷,中間一段更是炸裂開來,一瞬間木頭碎片亂飛。
“哇”還在瞭望臺上的科爾遭遇了池魚之災,他下意識地對自己施展了早就準備好的鐵盾術,金色的光芒在他身邊亮起,形成了一道透明的護罩,那些木刺在他身邊震蕩了一下,就被反彈了出去。
看到這種情形,眾人都呆住了,破山斧的威力,遠遠超出他們的預料,如果剛剛那一擊的角度正確,恐怕此時整個小山包都已經北削平了。
實際上,符文魔法是把符文內所儲存的魔力發(fā)射出去,可以控制其力度。葛林道斯剛剛只是試探性地使用了大概四分之一的魔力。
一抬手,敵人瞬間灰飛煙滅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葛林道斯下意識地就要繼續(xù)使用破山斧,他身后的一個戰(zhàn)士反應極快,猛然拉了他一下,葛林道斯立刻反應了過來,這符文魔法可是附加在他的劍上啊,這種東西,若是留著用……天哪,發(fā)達了
“酸液濺射火球術”兩個低矮的棚屋內廢除了兩道魔法,一道高高飛起,呈現(xiàn)出拋物線狀,正是酸液濺射;另外一道則是足球大的火球呼嘯而出,直射葛林道斯。
“閃開”酸液濺射飛出來,葛林道斯連忙大喝一聲,除了他之外,其他三名戰(zhàn)士都連忙四下翻滾繞開,而那火球,則直直向葛林道斯射來,葛林道斯根本就沒有時間躲閃。
他猛然從背后抽出了一面木盾,木盾是剛剛從樹上砍下來的濕木做成,火球在上面爆炸開來,把葛林道斯推得一個踉蹌,那些爆散的火元素,卻好像是被什么東西吸附了一般,都集中在了木盾之上,葛林道斯一甩手,把木盾直接丟了出去,木盾飛回了哥布林的哨站,滾了兩下,然后炸裂開來。
濕木本身是木頭,可以燃燒,會吸引火元素;而濕木本身又不易燃燒起來,不會瞬間燒成火團,給人以反應的時間,這就是對抗這種低級術士使用的大火球最好的辦法。
當然,若是對方是一個法師,或者說是高級術士,這種做法只會瞬間把大量的火元素都吸附到自己身邊,把自己炸成碎片。
“嘭”一聲響,酸液濺射也落了下來,正好把葛林道斯籠罩在其中。
“葛林道斯”同伴們驚呼出聲,誰知道下一秒,葛林道斯的身上砰一聲亮起一道金色的光芒,把所有的酸液都排斥在外。
“吼”完全無視地上把石頭腐蝕得吱吱響的酸液,葛林道斯發(fā)動了沖鋒,腳下的速度一點點增加,很快就變成了一道銀白色的影子。
并不鋒利的重劍在空中劃出了尖銳的呼嘯聲,在術士還來不及使用下一個法術之前,沖進了一個棚屋,然后嘭一聲,棚屋炸裂開來,四級的戰(zhàn)士在這個世界或許只是力量的低端,但是他們的全力一擊,已經可以比得上一枚小型爆彈。
飛濺的血肉中,葛林道斯愜意地呼號著。
科爾也被符文魔法巨大無匹的力量驚呆了,就在此時,他聽到背后傳來了一聲破空聲,他一側身,雙手舉起,架住了一名哥布林戰(zhàn)士手中的狼牙棒。
哥布林的身高類似于矮人,但是這名哥布林戰(zhàn)士,卻是其中的巨星亞種,一般被稱為大哥布林,他們變異了的身體格外強壯,如同巨魔。
雙手匕首交叉,在接觸到狼牙棒的剎那,科爾就覺得自己雙手差點麻痹,他下意識地雙腕一沉一帶,上步弓腿,把所有的力量都卸開。這一種卸力的方法,是他從培訓中學來的騎士近身戰(zhàn)技,雖然并不適合用匕首,但是這種來自拜龍教護教騎士團的戰(zhàn)技,絕對是最實用、最高超的技巧之一。
然后科爾一個翻身,閃到了狼牙棒攻擊范圍的最內側,身體如同彈簧一般彈起,漫天的飛血噴灑,一顆巨大的尖耳朵綠腦袋飛向了空中。
只是一個照面,一個本身實力和他在伯仲之間的哥布林戰(zhàn)士,被他一擊斃命,而且使用的,還是盜賊難以做到的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