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龍眾們都沒搞明白發生了什么事,銀龍境中就變得亂七八糟了。
帝使得了洛天的許可,便在銀龍境中四處尋找盧小鼎,每個地方都找了一遍,就連云海之中都沒有放過。
浮在空中的島,每一寸土地都被查過,連銀水亭也成了重點位置,被整整翻了三次。
在洛天的宮殿中,傳來的消息都是沒人,為了避嫌洛天沒讓族人去幫忙尋找,只是陪帝使坐在這里等。
“怎么可能沒有”帝使根本就不相信,盧小鼎已經逃了,云海都沒有打開,她如何能從銀龍境中出去。
洛天看著他淡淡的說:“天妖不是有穿透空間的能力,說不定那打破的盒子有問題,把人給帶走了。”
“不可能,如果可以走的話,以天妖卑鄙無恥的性子,一定會先把自己弄走的。怎么可能讓一個器靈逃走,他們可沒這么好心。”就天妖的名聲,再也沒有妖族比他們更壞了,帝使不會相信這種說法。
其實,他覺得有個更大的可能,就是人被銀龍族給藏起來了。
“如果有人幫助的話,在銀龍境中找個不為人知的地方藏起來,想要找出來必然不容易。”帝使若有所指的講道。
因叔有些心急,盧小鼎他們在這里的幾天,幫了他們很多。而且相處下來,他能夠感覺到這個很善良的女孩子。
他一點也不愿意盧小鼎死掉,那太可惜了,不應該是這樣。
但人不是他藏起來的,銀龍境也沒有任何的破損,人肯定還在這里,只是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了。
因叔此時不敢說太多的話,如果太多的為盧小鼎講話,難免會讓帝使懷疑是被他們藏了起來,更加的不會擺休了。
洛天此時卻有些疑惑的說:“帝使,那女孩不是天妖的器靈。在這里的幾天里,天妖一直稱她為大人,而且非常的尊敬她。我們和天妖談治病的交易時,都是由這個女孩來決定,她才是說了算的人。”
“什么”帝使猛得看著他,“天妖叫她大人”
“是的,所以我覺得要是天妖拼著命想救她,也是有可能的。”洛天一臉淡定的講道。
帝使坐在椅子上,表情很是凝固,他仔細把當天的事都想了想,不放過任何一個看到的景像。
越想他越覺得這事確實是這樣,當時雖然天妖沒喊大人,但是對那器靈表現的非常關心。
“你為何不早說。”他的呼吸有點重,然后深沉的問道。
洛天坦然的看著他,平靜的說:“這很重要嗎?”
“沒有,只是覺得可惜,什么收獲也沒有。”帝使決定這件事要封口,不準手下人講出去。要是帝相知道了,那就是純粹給自己找麻煩。
這時,洛天講道:“帝使大人,一來就發生了這么多事,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所說的要對抗人族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原因和你妹妹還有些關系,不過她現在的樣子,已經無關了。”帝使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能把親妹妹管成這樣,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弄的。
洛天垂下眼淡淡的應道:“愿聞其詳。”
帝使總算把真實來意講了出來,對于妖族來說,確實是件大事。這事和洛海有些關系,洛天便讓她出去了,有些事并不適合她聽。加上因叔三人,便關著大門在里面講起話來。
盧小鼎躺在地上,抬眼看著這石室的房頂,潔白的石頭上面繪了個漂亮的女人,正在翩翩起舞。
她的雙手不能移動半分,滿身的血跡已經于成了血塊,糊在了她的衣服上
而這間石室除了壁畫,就只有兩口石棺,泡在了石室中間的黑色池水之中。盧小鼎的位置就在那池黑水旁邊,她的眼睛看著頭頂的壁畫,耳邊響著食方的聲音。
“大人,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盧小鼎地盯著那些壁畫,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這壁畫上的女人,就是帝女吧?”
壁畫有一處,繪的是此女坐著會飛天的車來到銀龍境,然后龍族都對她跪拜的樣子。
“我看不見,只能聽到,不知道你說的畫是什么。”食方無奈的講道。
聚寶盒被打碎,他被重新關在了無塵空間中,只有袖中術的法紋讓他沒有斷掉和盧小鼎的聯系。
但這樣看不見出不來,就無法再幫她的忙,遇到危險時也無能為力了。
食方一想到這個,就心急如焚的追問道:“大人”
“噓,我現在很累。食方,別說話讓我休息一下。”盧小鼎輕聲笑道,她用了十三只短箭,封妖弓反噬太過厲害,讓她的身體不堪重負。
以前最多咳一下,現在是只要咳便噴血,全身更是無力到了極點。雖然服下了丹藥,但想要活動自如,還得要好長時間才行。
盧小鼎根本不知道,是誰把自己弄來這里的,當時她因為反噬意識很模糊。但只要仔細想想,最后有可能的就是洛天了。
想到那個家伙,她就只想翻白眼。
草包就是被他搶走,直接給了帝使,可惡的家伙。
她覺得很累,看周圍一個活人也沒有,就閉上了眼睛睡過去,也不想聽食方繼續嘮叨。
而食方的話被堵回來后,他也沒再嘮叨,而是開始查看自己的傷勢,心中尋思著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出去的話是不可能了,除非找到樓小花或是他所在的門派,重新給自己煉個聚寶盒出來。可當時煉的時候,自己是處在半死不活的狀態,純粹就是當死尸做材料處理。現在活得如此精神,能不能煉出來還得另說了。
想來想去,只有擴大自己的體積,讓盧小鼎能夠存儲更多的魂力,那樣遇到危險時才能夠有力量對付敵人。
那么做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吞噬更多的天妖,或是從盧小鼎那邊得到靈氣或是神魂。
現在靠她可不行,得早些恢復自己的實力,這樣才能更好的讓盧小鼎用魂力放出靈法。
但食方也傷得很重,怕他逃跑了,帝使的手下還打斷了他的四腳。現在他坐在虛空中,只能以守株待兔方式的等著不開眼的天妖路過。
一覺不知睡了多久的盧小鼎終于睜開眼睛,眼簾之中便看到了一個人影,坐在她的旁邊正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