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站在后面誰都沒有注意我,當(dāng)我喊出“誰找我”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也體會了一把什么叫“萬眾矚目”的感覺。
我能看出來這些目光中有驚訝,有錯愕,還有憎恨,唯獨死胖子等人的目光不同,他們雙眸中閃爍著期盼的光芒。
“哈哈,徐爺來了,喂,我先說好了,現(xiàn)在要逃的趕緊,別一會兒再哭爹喊娘,讓人笑話。”死胖子高興的手舞足蹈。
看著死胖子后我才意識到我對眾人有多重要,講真的,從小到大從未受人如此期望過,尤其是大學(xué)之前,所有人都恨不得我能在眼前消失,冷嘲熱諷都是小事,無緣無故挨頓打都是家常便飯。
“給兄弟們希望。”這就是我活著的意義所在,可能父親年輕時也這樣,所以身邊才會聚集著死胖子老爹、向軍生、張澤劍以及六子叔等人。
“小杰,是他不?”一個大約二十七八的男人對著鼻子纏著繃帶的高天杰問道。
高天杰鼻骨斷裂只能用嘴呼吸,甕聲甕氣道:“大哥,就是這混蛋,我的鼻子,誒呦,都是,都是因為他。”
高天杰的嘴一邊呼吸一邊還有說話,能說出剛才那些話都費了好半天。
不得不說死胖子夠損的,明知這些還故意問向高天杰道:“你小子把話說清楚,是不是徐爺打的。”
“啊,恩,啊!”高天杰長大嘴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不小心用鼻子呼吸一下立刻扯動傷口,頓時疼的呲牙咧嘴。
沒辦法他只能用點頭來回應(yīng)。
看著高天杰這幅德行,我實在是忍不住笑出聲來,臉部緊繃的肌肉瞬間展開。
“磊哥!”高天杰漲紅著臉對身旁二十七八歲的男人喊道。
我這時才知道這家伙叫什么磊,暫且先將他稱呼為狗屎吧,因為他這種貨色在我眼里就是狗屎。
“草,動手!”狗屎大吼一聲,一幫人迅速朝我撲過來,粗略一算有十人。
我不是沒面對過十名敵人,當(dāng)初在監(jiān)獄,二十人為了包煙爭破頭,雖然那時候我被打的很慘,但也磨練出一股狠勁和血性。
這十人與監(jiān)獄里那些窮兇極惡的罪犯差遠(yuǎn)了,我雙手抓住最先沖過來的一人,緊接著用頭猛地向前一頂。
只聽咚的一聲,被我抓著的那個家伙直接倒在了地上,我也不顧不得看他傷哪了,轉(zhuǎn)身和另一人打在一起。
死胖子的聲音也從人群眾傳出,多半是些罵人的話,反正大體意思就是干翻狗屎這幫人。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像是瘋了一般,什么也不管,就是打,死命的打,前面的人倒了我就轉(zhuǎn)向另一個人,直到前面所有人都倒下。
當(dāng)然,我也數(shù)不清身上挨了多少拳,多少腳,估計還有不少椅子在我身上打散,但老子不在乎這個,流血了我也要站著!骨頭斷了也要站著!
不為了別的,就為了讓小看我的人倒在地上!
估計狗屎那幫人被我不要命的打法嚇著了,竟沒有一人敢上前,目光所到之處,每個人都后退一步。
據(jù)后來的死胖子說,那時我眼睛都是紅的,就跟個魔鬼似的。
“你不是想打老子嗎,來,草,來啊!”我對著狗屎和高天杰咆哮道,竟嚇得那小子連連后退。
“嘿嘿,不上是吧,哪行,老子來!”
我說著從地上撿起快木棍,剛走兩步差點被地上一人絆倒,這時我才注意到地板上橫七豎八的倒著不少人。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警笛,估計是周圍的商家聽到這邊的動靜報了警。
死胖子這時叫的更歡了,扯著嗓子喊道:“有黑社會來收保護費了。”
黑社會的帽子可不小,我清楚的記得狗屎聽到死胖子這句話后臉色都變了,緊接著那幫人紛紛逃出奶茶店,這時,我才感覺到身上有多疼,估計肋骨斷了不少。
但是就算如此我也不能倒下,沒辦法,我只能靠著墻,下一秒耳邊充斥著死胖子的各種喊聲,兩眼先是一黑再度明亮起來時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躺在了病床上。
還沒等我起身,一張大胖臉就湊了過來,差點和我親一塊兒。
“死胖子一邊站著去,我可不搞基。”我沒好氣的說道,緊接著肋部傳來劇痛,不用說,肋骨至少斷了三根。
死胖子也一個勁的讓我盡量不要動,并說又付了四年的病床費,估計能堅持到我大學(xué)畢業(yè)了。
這家伙打算讓我在四年的時間里住多少次院啊,不過我也懶得跟死胖子計較,畢竟他是好心。
死胖子告訴我,警察果然是沖著他們來的,但死胖子能忽悠,三言兩語就讓警察相信狗屎那伙人是黑社會,看我們好欺負(fù)就來收保護費。
我白了眼死胖子,這家伙說的簡單,但警察能這么好糊弄嗎,不用說,暗中肯定沒少塞錢。
“錢能解決的事都不叫事兒。”我對這句話有了更深的認(rèn)識,也正是因為死胖子,我才意識到錢的重要性。
草哥他們沒事吧?我急忙問道,如果他們因為我受傷,那我會很內(nèi)疚,好不容易產(chǎn)生的兄弟之情,哪能說沒就沒。
死胖子讓我安心,說他們現(xiàn)在各個生龍活虎,一點事都沒有。
我突然想到了狗屎那幫人,趕忙問查到他們什么消息了嗎。
“那個叫磊哥的很好查,沒費功夫便得知他是我們院學(xué)生會的副主席,全名叫楊磊,家里也頗有背景,此事一出,家里三番運作便被平了下來,如今還跟個沒事兒似的在學(xué)校里晃蕩。”
“還有,這個楊磊為人很圓滑,不論是在學(xué)校還是在社會上都有些兄弟,所以他才能招呼一下,就有一幫人跟我們動上手。”
聽到死胖子的話我并沒有多少驚訝,畢竟在上大學(xué)前就做好了足夠的心里準(zhǔn)備。大學(xué)跟高中不一樣,大學(xué)里更像個社會,方方面面都得小心點。
但我徐亞天再也不會夾著尾巴做人,一旦惹上了我,不讓他死也得讓他掉層皮。
“徐爺,您真是牛叉,我第一次見有人靠著墻暈倒,您那幫舍友都驚呆了,這下可好,我們的名氣也在學(xué)校傳開了。”死胖子邊說著邊對我豎起大拇指。
我可不滿足這點成就,老子可要將大學(xué)鬧個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