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子,你跟孔雀是分不了的,這是天意,別多想了,你要是得到了她,到時候你就知道好處比天大!”老頭猥瑣的說道。
“錢,我多的是,美女,我也唾手可得,我稀罕她什么呢!真是笑話!”我說的都是氣話,自己哪里舍得那嬌滴滴的小娘皮。
“她跟你一樣都是真龍靈脈,如果你們能陰陽雙修的話,一旦開啟你的靈脈,我敢說,這地球上已經沒有可以阻擋你的力量了!”老頭說道關鍵處,故意打住。
“哎老爺子,你說啥呢?我怎么聽得云里霧里的。老,老,老不死的!!!”電話里已經是一陣盲音。
“靠,真龍靈脈什么玩意兒?傳說中的帝王相?劉邦也是腿上72痣,朱元璋足底七星,老子長這么大就沒聽説過啥叫真龍靈脈,莫不是這老不死的故意忽悠我,讓我繼續干孔雀的保鏢吧。”
我掛了電話,一屁股坐在玫瑰的電腦桌上,結果桌子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差點翻倒,上面的物件什的,嘩啦啦掉了一地,玫瑰嗔道:“多事鬼,倒霉蛋!”自顧自的把東西撿起,重新擺放整齊。
“親愛的玫瑰,你聽說過什么叫真龍靈脈?”我知道她腦子就是個百科全書。
“呀,難道你是玄幻小說看多了?龍脈最早是出自《素問,脈要精微論》意思是說血管是運輸臟氣的交通要道,聯系全身的樞紐,言下之意是非常重要的意思,所以用龍脈來形容它的地位。”玫瑰煞有介事的說了一通,不過我感覺自己跟這些似乎完全沒有關系。
“亞天,我知道有一種說法,但是我也沒親自見過,是說一種非常罕見的體質,身體有一種巨大的能量隧道,只要打開,就可以額外的從外界獲取各種力量,據為己用,這兼職是練武之人夢寐以求的體質,不過最好要陰陽雙修,否則巨大的能量一個人的經絡根本無法承載,必須要生生不息的流轉,直到將大小周天全部打通,才可以運用自如。我師父在我小的時候曾對我說起過……”碧狐看見他表情變化很豐富。
“難不成你就是這種體質?”碧狐疑惑的問道!
“老頭子說我是,似乎莫容孔雀也是這種體質!”我仔細端詳著自己的雙手,反反復復看,只是覺得指頭修長,很有藝術家的潛質。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徐云明坐在黃花梨雕刻的椅子上,冷冷的看著跪在客廳中央的徐玲!
“干爹,我對不住您,您的大恩大德,我來世再報!”徐玲淚眼婆娑,一張清秀的臉龐顯得比平時更加蒼白,也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無法選擇,無法左右的時候。每當我們羨慕某個人在一個領域或者在一件事情上取得重大成績的時候,人們都會不由自主羨慕,妒忌,或者是恨。當別人在某些方面不如意,甚至是困厄的時候,仿佛都是應該的,沒人會去為此揪心,難過,或者惋惜。
“你回答我,為什么要將孔雀的秘密泄露給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等同于宣布我跟他是正面為敵,大家一點回旋的余地都沒有了!你幾乎毀了我20年的經營!”
“亞天原本是想設計把我殺死,可惜我沒能殺得了他,還被他制住!干爹,請您殺了我吧,我情愿受死!”徐玲心里想著我那張俊美的邪乎的面孔,此刻已經覺得死不是那么可怕的一件事,只是遺憾的是自己這番心意,估計是沒有辦法傳遞了!
“你,你居然愛上了他?”徐云明精于世故,焉能看不出跪在地上的小丫頭的心思。
“是的,我……我已經愛上他了!”徐玲泣不成聲!
“什么時候的事?”徐云明只覺得自己此刻無比的蒼老,早年喪子,無意間救下徐玲,還給他治病,將她視如己出。
“就在他第一次來咱家的時候!”徐玲也不隱瞞自己的心事,誠實的回答。
“哎,我徐云明一世精明,還是敗在這人倫親情上。你走吧,以后我不想看到你,去找你的我吧。”徐云明頹然靠著椅背,心里有說不出獨孤。
“不用找了,我已經來了!”門外進來一男一女,正是我與碧狐。
“來的好快!徐云明兩眼射出精光。
我心頭一震,這老匹夫好深厚的功力,隱藏得夠深。
“胡星光是你殺的吧?”我兩手插兜,悄悄的按下手機錄音鍵!
“是老夫所為!”徐云明端坐在椅子上,顯然對兩人的突然造訪也不意外。
“為什么你要這樣做?”我淡然的問道。
“你已經知道是我殺的,就應該知道理由!”徐云明豁然站起,淵渟岳峙,果然一副梟雄氣度。
若不是立場不同,連我也得佩服他這幾十年的修養。
“你對天下是志在必得?”我冷冷的問道。
“區區天下,我還沒放在眼里,只不過天下里有我想要的東西!”徐云明背過身去,似乎在欣賞墻壁上那副字畫。
“利欲熏心,這首詞讓你念,純粹是一種褻瀆!”我冷冷笑道。
“呵呵,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有欲望跟褻瀆沒有任何關系!
“但是你勾結異邦,圖謀不軌,這個就是滔天大錯,非比一般利益之爭!”我壓低聲音,試圖挑釁徐云明。
“相互利用而已,勾結這兩字,有點莫須有的味道!行了,你們走吧,我不與你們這班后輩一般見識,善待徐玲,不,從此之后她不姓徐,改回原姓,宋玲!”
宋玲跪在地上,聽兩人舌戰半晌,依舊垂著頭。碧狐一把將她從地上拉起,“不好,她服毒了”,我見她嘴角滲出黑血,兩片嘴唇已經烏黑。
徐云明也是愕然,微微提起的手,片刻又垂下去。
“我們之間的賬,回頭再算!”我在宋玲身上連點數指,俯身抱起,匆匆往外就走。
“開車回家,速度要快!”我把手心抵住宋玲的后背,一陣內力度過去,只見她眼皮微微動了一下,碧狐知道時間就是生命,一聲不吭,把一輛奧迪開得跟捷豹似的。世界第一殺手的車技也是頂尖的,就算舒馬赫見了,也會自嘆不如。
“我踹開房門,不管眾人驚訝,直接找了張床,將宋玲放下!”死胖子,趕緊將醫藥箱拿過來,碧狐,進來幫我!
玫瑰本來想問發生了什么事,一看床上女人的臉色,就知道再不施救,這條命就保不住了。此刻不敢添亂。
“給我端兩盆熱水進來,我現在要把她身上的劇毒弄出來。”
虎子忙不迭的將水端進來,放在旁邊。
“行了,你們都出去,碧狐留下!”我驅散諸人,獨留碧狐在內,關了房門。
“碧狐,把她全身脫光,一絲不掛,速度快!”我將銀針在酒精燈上消毒完畢,碧狐三兩下就已經將宋玲脫得干干凈凈。
我快捷的手法,已經將諸身要穴經絡封住,此刻毒藥還在胃中,還沒有大面積滲入血管。
“我運氣讓她吐出毒藥,你運功護住她的心脈。”我將她扶起端坐,緩緩的將功力順著她的足陽明胃經逆流,約莫半盞茶功夫,宋玲哇的吐出一口黑血。
“拿漏斗來給她灌水,800毫升差不多!”碧狐依言,撬開宋玲舌關,一掰她咽喉兩側,咕嚕咕嚕的將水灌下去。
我看水足夠,繼續盤腿依法施為,這次宋玲吐出剛才被灌下的水,胃里殘留的毒藥也隨著水流出來了。如此反復幾次,我疲憊的按著她的脈搏,寸脈緩緩又有了生機。
“把這個弄成末,合水給她咽下去就沒事了。”我疲憊的躺在一邊,碧狐也不多問,只是愛憐的看了她一眼,就接過我手中的東西,原來是犀角。碧狐運氣內力,將它揉得粉碎,和著水又給她灌下去。
“我出去歇會,你照顧她一下,醒了叫我!”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外面沙發上,躺在上面,四肢猶如灌鉛一般,沉重無比。
玫瑰心里滿是柔情,回到房間,給他拿了一張毯子和一個枕頭,讓自己的男人好好休息。我太累了,2年前就想要脫離以前的生活,好好的過完下半輩子,可現實看來,還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停下來,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吧。
“孔雀姐,你就原諒徐哥吧,我見不得你難過,明明相,卻要傷害!”零齋不似平時一般古靈精怪,說出與她年齡不相襯的話來。
“傻孩子,你不懂姐姐的心,他再保護我,恐怕會害了他!今天若不是碧狐突然趕來,恐怕死胖子和虎子都死了!我覺得我是個不祥的人,母親生我難產而死,父親現在也只能離我遠遠的,我不想害了他!”孔雀頹然的盯著照片上一個美麗的女人跟一個英俊的男人。這是一張結婚照,是母親留下的唯一紀念。
“母親,您要是在天有靈,請保佑父親,保佑我,保佑他,平平安安。”孔雀心里默默的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