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會這樣?”
看到許小蘭額頭上自己剛剛的血咒印出現了這種怪異現象,我心里一陣悚然。
額頭上的那個“押”字出現了青煙,這就說明自己方才的一陣忙活此時已經前功盡棄,更沒有發揮半點作用。
我被此時的情況深深的嚇到了,因為人血乃是至陽之血,在對付這種鬼附身的時候可以說特別管用,以前在面對鬼附身這種意外情況的時候,不論是祖父或者還是我都會這么做。
可現在為什么卻一點也發揮不了效果呢?難道是自己剛剛嘴里念的咒語不對?
“不可能!自己的血咒印根本不可能出現錯誤!”
我竭力在否定是自己的問題,而與此同時,許小蘭額頭上的那個血字在一陣青煙后也是立刻煙消云散,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的臉頰上好像就跟沒有沾染過血一樣,依舊那么蒼白。
“你到底是誰?再不說的話小心我收了你!”
“嘶嘶…”
“嘶嘶…”
我話音剛落,眼前的許小蘭就發出了這一陣滲人的怪聲。
為了安全期間,我不由得往后退了兩步。
此時的怪事對我來說簡直不可思議,自己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像現在這么詭異的情況,如果說自己剛剛的血咒印沒有半點作用的話,那么這就表明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可能不是單純的邪靈那么簡單了…
許小蘭瞪大眼睛盯著我,似乎是在告誡我不要輕舉妄動。
爐火已經燃燒殆盡,殘存的余暉就像垂暮中的將死之人,正在茍延殘喘著試圖在做最后的掙扎。
我努力的讓自己不要緊張,更不能露出任何的破綻。
而與此同時,許小蘭終于是按捺不住開始躁動起來,她在我大口喘息根本沒有反應時間的時候突然撲向了我。
她的動作十分迅速,一點也不像是溫文爾雅的女孩,相反她更像是一個專門索命的鬼魂,勢必要置我于死地…
她那一身咖啡色睡衣此時就像是沾滿了血一樣,在蒼白的月光下顯得通紅。
我再次拔步而起,在趁她撲向我的時候立刻一個箭步繞到了旁邊的書桌上。
我察覺到這東西的身上怨氣越來越重,感覺如果在不將其制止的話恐怕許小蘭自己的陽身恐怕受到相當大的危險。
我尋思事到如今自己也只有動真家伙才能將其制伏,因此我立刻從桌子上拿起了那把跟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青銅劍。
青銅劍本身就能斬煞驅邪,在對付那些不干凈的東西的時往往能發揮出其不意的效果,如今面對被鬼沖身的許小蘭,我也有理由相信自己這么做會將她身上那不干凈的東西給鎮住。
刷!
劍影寒光,在本來就充滿月光的房子里不斷向四周充斥。
那鬼魂可能沒有想到我手里居然還有一把青銅劍,因此在朝我第二次撲來的時候還沒到我身邊,我就立即掄起青銅劍猛然迅疾的朝她一劈,結果她看到這種情況后就像是遇到了什么令她畏懼的東西一樣,立刻收身退了回去。
這一次攻擊,算是我贏了。
我見這東西還真發揮了效果,于是趕緊再次掄起劍來主動攻向了他。
“你這東西再不收手我打得你魂飛魄散!”
我有了十足的把握去對付她,自己一邊奮力一喝一邊卯足了勁兒想要給她致命一擊。
可這次,當我手中的劍劈向她的那一剎那,讓我根本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絲毫沒有閃躲,甚至在劍刃劈下的一瞬間直接單手就把青銅劍給抓在了手里。
劍刃凌空而下,強大的威力此時隨著她的突然一舉也頓時化成泡影,完全的消失不見。
“我靠!”
“不可能!”
眼前的這幕讓我徹底的陷入到了驚訝當中,我不敢相信她居然證明截斷了我的攻擊,而且還是這把她最懼怕的青銅劍…
我越來越覺得附在許小蘭身上的東西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更沒有我一開始所想的那么簡單。
“難道…”
從剛才發生的種種情況來看,我心里已經對此有了些許大概。
只是我怎么也沒有想到在這會碰到這東西…
眼前的這種情況讓我徹底陷入到了恐慌,我一邊驚愕一邊又在慶幸還好這邪祟沒有朝我發動什么猛力攻擊,要不然自己一定會被她給活活殺死在這。
我迅速松開劍柄,青銅劍嘭啪的種種落在了地上,激起了一陣刺耳的轟鳴。
情急之下的我連忙側身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巴掌般大的八卦銅鏡。這八卦銅鏡本來是老周留給我用來做鎮宅用的,他見我搬了新家,所以就特意在今天趁著喝酒的工夫送給了我。
八卦銅鏡照在了許小蘭的臉上,也許是因為外面月光明朗的關系,此時我隱隱看到意思暗淡的光暈正在從這個八卦銅鏡中涌出,并源源不斷的沖向了許小蘭的臉。
“啊!”
許小蘭大聲疾呼,自己痛苦的表情像是被什么東西給炙烤了一般。
我見這八卦銅鏡發揮了作用,自己更是壯著膽繼續用這東西照著她。
其實在面對許小蘭身上的邪祟,我心里清楚單單是這八卦銅鏡的話還不能徹底讓她變得這個樣子。而最關鍵的地方就在于外這些月光,因為日月精華與八卦銅鏡彼此共通,八卦鏡能吸收這些精華產生足以強大的力量來化制邪煞,所以正因為此,附在許小蘭身上的那東西才會變得如此痛苦不堪。
“塵歸塵土歸土,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這,否則的話我對你不客氣!”
我再次大聲呵斥了句,對于這不干凈的邪祟,我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讓她趕緊離開許小蘭的身體。
而就在我這么警告了一句后,或許我的話真的發揮了作用,此時此刻站在我面前原本猙獰痛苦的許小蘭突然變得萎靡起來,她的痛苦叫聲也是隨之越來越低沉,以至于在一陣突然冒起的陰風籠罩過后就徹底的昏厥過去…
隨著陰風的消散,房子里再次恢復到了平靜。
我懸著的心終于可以安穩下來,我長呼了口氣,自己滿頭冷汗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