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什么叫人賤不能移
算了,我自然知道冬薔薇不會是一個在背后說人壞話的人。
花姐在一陣好笑之后說:“進(jìn)來吧。”
“謝謝。”
我跟在冬薔薇和花姐后面,走進(jìn)了像是客廳的地方。客廳很大,看起來是占用了兩層樓的高度,十分的寬大。客廳中間擺放著一臺超大電視,正播放著一些新聞節(jié)目。而周圍幾張沙發(fā)上,只坐著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中年女人。
男的正在看報紙,長得像是王師恩,雖然年紀(jì)不輕了,但依然很英俊。那女人正看著電視新聞,同樣年歲不少,但仍然風(fēng)韻猶存。
當(dāng)我們進(jìn)來后,那男的背對著我們,頭也沒有回就說:“花姐,你剛才跟走廊跟誰說話?”
好大牌的人,我心里想:你丫的回頭看一眼就知道了,還問個毛線啊?
花姐變得恭敬地走到沙發(fā)中間的玻璃桌上放下一盤水果說:“冬小姐帶她的朋友來了。”
那男的還是沒有回頭,只是冷淡的就像是嘲諷似的語氣說:“呵,看不出來小薇也有朋友啊……請自便。”
真囂張,好想馬上飛撲過去將這個人揍一頓。
不過,他的那話“看不出來小薇也有朋友啊”是什么意思?就是說冬薔薇一直都沒有朋友嗎?
我?guī)е儐柕囊馑纪蚨N薇,而冬薔薇尷尬的低下頭。
“大伯,這位是木……”
哦,冬薔薇的大伯就是王師恩的老爸吧?這樣的老爸難怪會教出了那么糟糕的兒子。行了,一看就知道你整天欺負(fù)冬薔薇。連這么善良的冬薔薇都欺負(fù),要不是得照顧一下她的感受,我早就揍你了!
哎呀,說得我自己好像沒有欺負(fù)過似的。
不過算了,既然我經(jīng)常欺負(fù)的話那我還照顧冬薔薇的感受干嘛,直接動手揍她大伯就好。
王師恩的老爸叫做王道,跟老二王德的名字形成道德二字。這大叔還真如他的名字一樣,真囂張的。
我直奔往坐在沙發(fā)上的王道后面,狠狠地用肩膀往他后背一撞。他被撞得一頭栽到面前的報紙上,金邊眼鏡被也飛了出去。我這個動作,頓時將全場觀眾嚇著了,特別是冬薔薇,簡直臉色瞬間蒼白。
要不是因為雙手和身體被綁著,我準(zhǔn)備一巴掌扇這混小子后腦勺呢。
我笑哈哈地對王道說:“王師恩你這個孫子!以為戴了眼鏡我就認(rèn)不出你了嗎?還不快點叫我一聲爺爺!”
王道懞了,其他人也懞了。
良久,直盯著地面發(fā)愣的王道撿起了掉在地上的眼鏡戴上,回過頭望我。那表情,即使很好的控制住了臉部表情讓自己看起來很冷靜,但是眼神卻是要?dú)⑷艘话愦醵尽?
我馬上跳開兩米,夸張地叫道:“哎呀!打錯人了,我還以為你是王師恩那孫子呢。嘖嘖,怎么長得那么像呢?”
冬薔薇自然是知道我搞鬼,慌張的走過來對我急道:“你這是想怎么樣了?”
“啥呀?只是搞錯了而已,我本來是要拍王師恩那孫子的。”
左一口王師恩那孫子,右一口王師恩那孫子,我不知道王師恩他爸是怎么想的?會不會準(zhǔn)備喊我一聲:爸!
不過這家伙倒是真夠冷靜的,將報紙扔到一邊,站起來冷冷地問我:“你是什么人?”隨后還奇怪地打量了我被綁著的情況。
我挺起胸膛說:“本人大名木冬青,是你兒子王師恩的……”還準(zhǔn)備說是爺爺?shù)模欢N薇生氣地一瞪后我改口說:“……的師傅!”
“木冬青?”
王道的目光懷疑地打量了一下我后,不過現(xiàn)在的我還是戴著墨鏡和帽子無法看清楚我的樣子,他便將目光投往冬薔薇。
冬薔薇馬上走前來向王道說:“他真的是龍組木冬青。”
王道眼中并沒有露出太多的驚訝,在再次打量了我一下后,他淡淡地說:“真意外,木組長居然有空來這里做客,更沒有想到木組長是如此隨意的一個人。”
那隨意兩個字加重的語氣,意思明顯不過,說我這個人太流氓相了。
“哈哈哈,哪里哪里,我這人一向都是閑得蛋痛,認(rèn)識我的人都喜歡罵我無聊。”
“……看得出來。”
我和王道暗言相對客套幾番之后,他禮節(jié)性的請我坐下,而我十分不客氣的一屁股蹦坐在沙發(fā)上。真柔軟,不知道要多少錢呢?
冬薔薇算是松了一口氣似的,在我旁邊坐下。
她帶著怒氣悄聲地對我說:“你答應(yīng)過我你會乖乖聽話的。”
“你真的相信了?!”我吃驚道:“我說的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你、你這樣太流氓了。”
“對啊,我真的就是流氓。”
“你……”
冬薔薇對我這樣的流氓沒轍,坐在一旁生悶氣。
花姐離開了客廳去準(zhǔn)備茶水,王道和他老婆坐在一起,簡稱王爸和王媽。
王道一直在打量著我,王媽頗為溫和的問我:“木先生和小薇和關(guān)系好像挺好呢。”
“當(dāng)然啦,有這么好欺負(fù)的朋友,關(guān)系怎么能夠不好?”
“!”冬薔薇怒氣地看著我。
王媽尷尬地笑了笑:“小薇可是老爺和二哥手心的寶啊,你這樣欺負(fù)可不好。不過同齡人好相處,什么都沒有所謂啦……”頓了頓她又說:“雖然我們對你的了解不多,不過老爺還有師恩都似乎認(rèn)識你。”
王道那表情,看來他也挺想了解一下的。
“認(rèn)識認(rèn)識,都是老熟人了。我跟老王都是幾年老朋友了,經(jīng)常被他打來著。至于王師恩那孫……小子,我把從他爺爺那里揍來的氣撒到他身上,經(jīng)常打他來著。”
王媽只當(dāng)我是開玩笑,已經(jīng)跟不上我的節(jié)奏了。王道對于我無賴的說話方式不屑地冷哼。
王媽:“你身上的繩子是怎么回事?一直綁著。”
我動了動,無奈地說:“這個嘛,被組織里的人背叛了,綁著囚禁。還好偷偷打了個電話讓小薇來救我,這不,我來這里找老王幫我解開這繩子呢?”
他們兩聽得茫然,不過大概意思還是明白的。
王道頓時變得嚴(yán)肅問:“你的意思是龍組有人背叛你,將你綁起來了?”
“對啊。”
的確是這樣沒錯,但是王道的表情似乎告訴我他誤會了些什么。大概是聯(lián)想到我始終是名聲響亮的神秘組織的組長,被組織背叛了差點沒命,最后得救逃到這里。而龍組里的背叛問題將來危及國家安全,我來到這里將來帶給他們毀滅性的災(zāi)難,說不定一會背叛者就會來到這里,將我和這里的人都?xì)⒐狻?
我連忙對他們說道:“放心,等我明天回去就打死他們。”
打死、打死、打死……
這字眼讓王道的表情更加復(fù)雜起來,似乎是覺得我殺人如麻,打死一批人什么的根本就不是問題。冬薔薇左看右看,想理清這件事情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你、木組長來這里找我父親?”
“嗯,綁我的不是一般的繩子,剪刀什么的根本弄不斷。還好老王應(yīng)該知道怎么解。”
王道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說:“父親就在樓上書房……”看他的意思應(yīng)該是想我早點解決問題早點離開。
就在這時,身后的走廊忽然傳來老邁威嚴(yán)地聲音。
“木冬青!”
不用想,一聽就知道隔壁老王出現(xiàn)了,那語氣還準(zhǔn)備要打我的節(jié)奏。
“爸。”
“老爺。”
“爺爺。”
刷一下,這三人整齊的站了起來。看來老王夠霸氣的,就連那么囂張的兒子王道也治得服帖。
我轉(zhuǎn)過身來高興地望向老王:“王爺爺!”那表情叫一個感人。
老王衣冠樸素,背著雙手,老眼盯著我瞪得老大,氣勢騰騰的很駭人。如果不是彼此熟了,我早就嚇跪了。
似乎對于我出現(xiàn)在這里感到不悅,他皺著眉頭掃了一眼我身上的縛仙繩,詢問道:“你這小子怎么會這樣子來這里?”
我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賣乖地走往老王:“還不是想你了嗎?”
冬薔薇他們一定會對我感到惡心吧。
老王絲毫沒有受到我賣乖的影響,語氣冷淡道:“跟我上書房再說。”
“是的!”
老王背著雙手往回走,我連忙跟上,還回頭對冬薔薇笑了笑:“等會再見。”
冬薔薇只好無奈的看著我。
我一路的跟著老王來到二樓,走過走廊,來到一間擺放著許多書架書籍的房間里。在我走進(jìn)來后,老王在后面關(guān)了門,隨手抓住我身上的繩子,一拉,這縛仙繩如同普通繩子一般被扯下。
終于自由了!萬歲!
我笑容滿臉的對老王張開雙手:“老王,來,抱一下。”
還沒有等我這樣做,老王一個迅速的膝蓋重?fù)舻轿业亩亲樱屛彝纯嗟脧澫卵鼇恚粫r間幾乎喘不過氣來。這還沒有停,老王又一個手刀砍在我脖子,我捂著脖子張大了嘴巴,這下子真的呼吸不得了。
然后是連拳,分別打在我的手臂、兩肘、額頭、鼻子、胸口。又連踢,打在我的小腿、膝蓋后、十只腳指、腳背……
老王十分悠閑而迅捷的給予了我暴風(fēng)雨般的攻擊,我連蹲下抱頭的機(jī)會也沒有,直接被打懞了。等老王打完我后,我直接趴在地上起不來,全身冒煙。
“死了……我真的要死了……老王,救護(hù)……車……”
他站在我面前背過雙手,冷冷地哼了一聲:“一點進(jìn)步也沒有!”
果然,不能夠跟老王開玩笑。今天挨的揍,將來一定要還清——讓王師恩那孫子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