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縹緲的路,這是一條似乎沒有盡頭的路。
白衣女子一路前行,越向前走越是安靜,越向前走越是孤寂。
這條路就好似將修行的道路以現實的場景描繪下來,一路行來,她看見了青帝,她看見了無始,她看見了不死天皇,看見了幾位不知名的強者。
茫茫白霧在這片天地飄蕩,隱隱約約之間狠人好似看到路的盡頭,有一位男子盤坐在哪里,他一動不動,好似成為了一尊石雕。
狠人走近,破開無盡的霧靄,眼前是一位黑發男子,他頭上有一尊散發著混沌的綠色三只兩耳銅鼎。
小鼎古樸,散分著道蘊,承載著諸天萬道,鎮壓著蒼穹。
成仙鼎
這是一尊仙器。
成器的主人,乃是神話時代的天庭之主帝尊!
對方距離這條道路之差一步之遙,但是對方卻是沒有踏出那一步,這一步,宛如天塹一般。
“哪怕是那樣強大的帝尊也沒有成仙嗎。”
狠人暗自低語。
不過在回憶先前見到帝尊的那個時候,對方的那種氣息,那種仙道氣息與法則。
可以證明他確確實實已經成仙了。
“或許,他有著某種制步,讓他無法發揮全部實力。”
言落,狠人一腳邁開,超越了帝尊,離開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蜿蜒小路,進入了那迷蒙的光霧之中。
……
光陰流轉,霧靄迷蒙,光怪陸離。
白衣女子踏出了那好似無窮無盡的白色迷霧。
如今,呈現在她眼前的是一重又一重的長滿了古樹的山間。
白衣女子玉足一踏,欲要乘風而上,一覽山河之景。
但是狠人卻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無法飛行,體內運轉的玄功,微落到了極點。
要不是狠人感應敏銳,還以為此時她變成了一個凡人。
“這究竟是哪里,感覺很熟悉。”
狠人緩緩的在這片山野前行,夜深了,夜晚的涼意第一次讓修為機會消失的狠人,感覺到了一股屬于大自然的無情。
“好冷。”
狠人那絕美的眉頭微微一皺,她抱著雙臂,按照記憶之中影響,行走著。
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看似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的林間,不過半個時辰,狠人便以走出。
前方是一處小山村,星星點點的火光亮起,天上的星辰閃耀,斜掛在天宇之上的月亮,灑下冰冷的宛如綢帶一般的月華。
此時雖入夜,但卻并不黑暗。
沒有了修為,狠人此時就像是一個柔弱無比的女子,她原本那絕代的身姿,睥睨蒼穹的身影,此時顯的是那么的弱不禁風。
好似一道稍微大一點的清風,便可將她吹倒。
“這里究竟是哪里,夢中世界嗎?亦或者幻像。”
狠人自語。
她已經能感受到先道法則在其體內流轉,著是第二種仙道法則,只要讓其取代取余法則,成為唯一,狠人便可立地成仙。
不過,眼下狠人只感覺到自己與修為的聯系比莫名的力量切斷了。
“這或許就是成仙的最后一步。”狠人自語道,正當她打算進入村中一趟究竟時。
一道急促的聲音響起。
“妹妹!”
“妹妹?”
狠人轉過身形,白色的長裙旋轉著,在月光的照耀之下,顯的那么神圣。
宛如一朵仙蓮綻放。
眼前,一位身穿布衣男孩,渾身上下皆是密密麻麻的傷口,傷口混合著泥土,一看就是在山中受的傷。
男孩雖然氣息很急促,但是那明亮的眸子之中充滿了一股屬于親情的溫暖。
狠人看著他,沒理由的只感覺到有些奇怪,自己看上去至少也是一位二十來歲的女子了。
今天居然被一位最大不過十五六歲的青年,叫妹妹?
“你……認錯了吧。”狠人剛要開口,就感覺自己聲音的不對,原本清冷平淡的聲音一去不復還,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屬于小女孩的聲音,帶著奶味。
回過神來自際,她看著了自己那雙小手,已經身穿著那破破爛爛的粗布衣,其中還有著許多的補釘。
頓時之間她就明白,自己現在變成了一個約摸五六歲的女娃。
“妹妹,哥哥錯了不應該以為多賺一點錢,讓你一個人呆在家里。你原諒哥哥好不好。”
身為一個在夢中體悟萬千紅塵的人,狠人能夠感應到對方的真情流露,那種情感神造不了假的。
“哥哥。”
狠人下意識的說道。
“妹妹。”
粗布青年,上前想要一把將其抱住。
但是狠人回過神來,只覺得想要躲避,開什么玩笑,我才不要被一個男人舉高高呢。
不對,就算是女人也不行!
幼年狠人想要躲避,但是奈何她太幼小了,動作還未有所動作,她便被粗布青年抱入懷中。
想象之中的抵觸之感沒有出現,有的只有一股屬于親情的溫暖,依舊一絲絲夾帶這血腥的泥土味。
“我難道又進入狠人的記憶之中了,狠人的哥哥按理來說這個年紀應該已經進入羽化神朝之中,但是如今卻是出現在這里。這或許就是一場心劫。”
莫仙嘆息了一下,旋即用著讓她覺得有些羞恥的奶音道:“泥土味,放囡囡下來。”
聞言,青年微微一愣,隨后將幼年狠人放下,尷尬的笑道:“哥哥確實有點臟了,走吧我們回家,哥哥給你洗澡。”
說完便拉去幼年狠人的手,莫仙想要掙扎一下收回手掌,但是卻發現拉不回來,而且對方好似還怕她再次消失了一樣,抓緊了有點。
“雖然囡囡有點臟了,但是囡囡要自己洗。”莫仙嘗試捍衛自己最后的尊嚴。
“囡囡,以前不是很喜歡和哥哥一起洗的嗎。”
“不行啦。囡囡要自己洗!”莫仙抗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