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家星妙山。
離開了祭靈貓祖地之后,眾多帝仙勢力的使者就來到了這里。
“器神他怎能如此?荀久奇不過是說了一句話,他就當(dāng)眾殺人。如此一力壓人,暴君無疑。”
“他被龍仙背叛了還如此囂張,若是他巔峰之際,還不知道該如何霸道。”
“哼,依我所見,器神就是想霸占祭靈貓的精血。”
“為了占有祭靈貓精血就與我等翻臉,難怪器神成就不了帝仙,如此自私之人,注定難成大事!”
星妙山巔的涼亭之中,眾多帝仙勢力的使者罵得不可開交。
剛剛面對莫云,他們不敢多說什么,可是這里已經(jīng)沒有其他人了,他們自然是口無遮攔了。
“成洛大師,你怎么看這事?”
有人將詢問的目光轉(zhuǎn)向成洛大師。
“阿彌陀佛,我佛宗以慈悲為懷,此次來與祭靈貓一族談判,為的乃是人族大義。”
“老朽本以為器神身為人族先賢,必然會通曉事理,誰曾想器神為了占有精血,竟然殺害荀久奇。”
“唉,精血屬于人族。器神卻妄圖將其據(jù)為己有,他行此不仁之事。實在令人唏噓。”
成洛大師一聲佛號,嘆息不止,他言語中滿是對莫云的失望和指責(zé)。
“是啊,祭靈貓的精血乃是人族至寶,這是屬于所有人族的。器神理應(yīng)交給由我等保管,他憑什么霸占精血?”
“器神居然還說他是為了保護(hù)祭靈貓一脈,實在厚顏無恥。”
“世人皆云器神乃護(hù)世先賢,可百聞不如一見,今日一見,方知世俗謬矣。器神也不過是一階俗人罷了。只為己身,不顧人族未來,由此可見知其人品。”
眾多使者義憤填膺,場中盡是對莫云辱罵之聲,當(dāng)然了,即使是辱罵莫云,他們也不忘扯到人族大義上去。
“阿彌陀佛,諸位施主還請少些戾氣。器神于我人族畢竟有大功。”
成洛大師笑道,配上他那副肥頭大耳的模樣,居然還真的裝出了一種心寬體胖的感覺。
“以德報怨,不愧是佛宗大師,器神若是知道大師大德,豈不羞愧?若是平常,我等也就不和器神一般見識。只是如今,器神阻我人族去路。為天下萬民,我等又該如何?”
有人問道。
“事到如今,我等唯有先兵后禮。還請諸位各自發(fā)消息,召集各家強者。”
“老衲手中有一份上古陣圖,若是集結(jié)一百名七階強者,可短暫擁有無敵者的實力。”
“所謂斬妖除魔,立地成佛。若是器神執(zhí)迷不悟,還不肯交出精血,那我等便一同出手,攻破祭靈貓一族祖地,鎮(zhèn)壓器神,為人族拿回精血。”
成洛大師語氣為之一變,他臉上也多了幾分厲色。
“有理有理,成洛大師所言極是。為人族未來,我等日后被器神怨恨又如何?。”
“這已經(jīng)不是器神的時代,我等便給他一個教訓(xùn),告訴他誰才是萬界的主人。”
“可惜了,器神是唯一的十階煉器師,我等只能鎮(zhèn)壓他一段時間。也罷也罷,讓他知道些事理也好。”
為了瓜分精血,無數(shù)使者盡皆達(dá)成了共識,他們也不廢話了,全都拿出各自的手段召集家族強者。
只等湊夠一百七階武尊,他們便殺入祭靈貓祖地。鎮(zhèn)壓器神!
……
祭靈貓祖地之中。
剛剛還很熱鬧的會客廳,此時倒是顯得落寞了。
帝仙勢力的人都已經(jīng)走得差不多了,不過也有例外,還有人留了下來。
極皇之子!
和其他人的屁股尿流的逃離不同,極皇之子依舊坐在角落之中。
“你為何不離開?”
莫云冰冷無情的目光很快轉(zhuǎn)了過來。
“器神前輩,你是知道的, 我日后必成帝仙,這祭靈貓與我而言可有可無。我對靈貓一族并無惡意。”
“剛剛那些人,道貌岸然,總是妄圖以勢壓人,此等虛偽之人。著實令人惡心。器神讓他們滾,那自然是應(yīng)該的。”
“至于我,只是這里的一個客人。前輩你犯不著因此殺我吧。”
極皇之子半開玩笑道。
莫云點頭,他倒也不是那種是非不分之人。
“可我現(xiàn)在不想接待你。來人,送他去客房休息。”
莫云一聲令下,很快就有人將極皇之子引出來會客廳。
極皇之子倒也沒有什么反抗,他就這么老老實實地來到了客房。
剛進(jìn)入客房不久,墻壁一陣詭異地扭曲,耄耋老婦悄無聲息地從中走了出來。
“谷姨,有詛王的消息嗎?”
極皇之子問道。
“稟告少主,詛王已經(jīng)到星妙山了,他正朝著祖地的方向趕來。估計最多半個時辰,他就能與莫云碰面。”
耄耋老婦畢恭畢敬道。
“詛王乃是當(dāng)世無敵者,他與器神有大仇,這次他出現(xiàn),我倒要看看器神還怎么囂張?”
極皇之子臉上滿是笑意。
事實上,莫云的消息就是他通知給詛王的,這就是他的借刀殺人計,借用詛王之手,不費吹灰之力,除去莫云。
這就是當(dāng)初莫云看不起他的代價。
“對了,故意,差點忘了。谷姨,你不是說過嗎?祭靈貓一脈的六大祭司使用祖廟掌控天地之力能夠力抗無敵者。這也是個麻煩,等詛王到的時候,你就偷偷毀去他們這一族的祖廟。”
“是!”
看著耄耋老婦的身影再次融入墻壁,極皇之子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身為帝仙之子,他很喜歡這種一切盡在掌控的感覺。
堪比帝仙的器神又如何?
還不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
估計即使器神死了,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吧?
還有半個時辰。
看了看窗外,極皇之子只覺得興奮無比。
與此同時,會客廳之中。
莫云高座主位。
而就在他對面,一名女子正在跪在原地,一言不發(fā)。
嚴(yán)靜悅倒也聰明,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后,她就這種方法祈求莫云原諒。
莫云像是沒看到一樣,他也沒有有任何表示。
“器神,我已經(jīng)這樣謙卑了。你究竟要怎樣?要殺就殺,如此羞辱與我,你是幾個意思?”
嚴(yán)靜悅在心中發(fā)泄著自己的不滿。
開始的時候,她心中還滿是得罪器神后的惶恐。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在發(fā)現(xiàn)莫云沒有殺她的意思后,她內(nèi)心的惶恐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對莫云的不滿,而且這種不滿還在逐漸增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