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熊妞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剛纔她連針被拿走都沒反應過來。
“沒什麼意思,在我宗門如此欺負我宗弟子,這是不能原諒的。”唐德的氣勢向熊妞壓了過去。
“嗯哼。”熊妞悶哼一聲,有種被泰山壓頂的壓力。
而在唐德後面的胡白泉並沒有感到高興,不知爲何他心裡很不舒服。
這個師叔不是他認識的師叔,在他心目中,唐德是鐵面無私的一個人,但現在卻因偏袒他而破例,因此他心裡很彆扭。
“師叔……”胡白泉叫了唐德一聲,之後便沒了下文,因爲他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同時他產生了一種羞愧感,他居然讓師叔做了自己不該做的事。
…………
廊道上方
“該我們上場了。”易修帶著天行和黑猩瞬間出現在熊妞身後。
易修一揮手,頓時幫熊妞把唐德的威勢給清除掉。
“唐長老,你這是想以勢壓人嗎?”易修朗聲問道。
“是你們欺我宗弟子在先,怎能說是我以勢壓人。”唐德理直氣壯道。
“我管你怎樣,我像是講道理的人嗎?天行,小星,動手。”易修現在就如同個暴躁老哥樣,一言不合直接開幹。
天行在易修下令的剎那間就已化身雷電出現在唐德身後,黑猩也衝了上去。
唐德手中出現一把長劍,玄力依附在上,劍頓時變得金光燦燦的,用劍往背後一插。
天行立即止住腳步向右側移動。
這時黑猩已經到了唐德身前,而且他肩上不知何以擡了一根巨大鐵柱,不管三七二十一,擡起鐵柱就往唐德頭上砸。
“嘭。”地面都裂開了,幸好唐德抱著胡白泉閃得及時,不然唐德不知道會怎樣,但可以肯定胡白泉是一定會被錘扁的。
就在這時,“噗噗噗……”,天行的磁釘鎖全部插入唐德的後背。
唐德立刻感覺到身體內的玄力已經被鎖住了,但由於唐德修爲高,磁釘鎖鎖得不完全,所以還是能用一些玄力。
就在唐德把胡白泉放下,接著想拔掉磁釘時,一隻大手鉗住了他的脖子,並高高舉起。
“師叔。”胡白泉見唐德被擒住,當即痛喊道。
此時他已哭成淚人,剛纔要不是救他,唐德也不會這麼容易被磁釘鎖打中,剛纔要不是要放下他,唐德也不至於會毫無還手之力被擒,都是因爲他,一切都是因爲他。
“求你,求你,放了師叔。”胡白泉哀求道。
就在唐德和黑猩覺得差不多該結束時,一道火蛇襲向黑猩。
黑猩撇了一眼,沒理會,因爲易修說了,他們只負責這個就行,其他的他來。
果然,易修彈出一個小珠子,飛到黑猩那裡時,就變成了一層薄薄的屏障,看起來脆弱不堪,但在火蛇撞到屏障時,屏障紋絲不動,而火蛇則消散在空氣中。
在廊道里出現了兩個人,是柳戍和另一位長老楊逸飛。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真惹怒我,我管你們和誰的關係好,照殺不誤。”柳戍怒氣衝衝道。
聽到這聲音,被舉著的唐德無奈翻了個白眼,剛纔沒注意,動靜好像大了點,把這倆值班的給引來了,而且還有個脾氣暴躁的老兄。
都快結束了,你們還來湊什麼熱鬧啊?
“是嗎?那就來試試。”易修塵封已久的大紅星石刀終於登場,易修已經躍躍欲試了。
“還真當我怕你。”柳戍不爽地喊了一句,朝易修衝了過去。
易修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衝過來,只見柳戍就差三米就要碰到易修了,他卻是突然間消失出現在易修左邊,離易修很近。
“火爆紅蓮。”
一朵紅焰蓮花綻放並迅速炸開。
其實這朵紅蓮柳戍把威力減弱了很多,距離也控制得很好,畢竟對方是有身份的人。
別看柳戍脾氣火爆,但他心思也很細膩。
他不想讓人在重山宗找茬,同時也不想真的和易修他們鬧翻,給重山宗帶來麻煩。
所以在不清楚易修實力的情況下,他選擇把招式的威力做了適當的減弱。
但他不知道的是,易修的實力比他猜測的要高很多。
柳戍也很快就意識到了這點,在紅蓮爆炸後,一隻手穿過熊熊烈焰,一把掐住柳戍的脖子,旋即柳戍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在往下移。
“轟。”柳戍被易修給按進了地上,並且被牢牢鉗住。
柳戍當即想火元素化逃離,只是他的頭髮剛化成火時,易修就早有感應。
馬上用力一捏柳戍的脖子,並再次抓起又砸了一次。
柳戍的火元素化即時失敗,這時易修出聲警告道:“別亂動,不然那小子就死了。”
柳戍聞言頓時一驚,立即看向胡白泉那邊,只見胡白泉已經落在了熊妞手裡。
另一邊的楊逸飛也看到了,但他現在被天行拖著,沒辦法施援。
“你叫什麼?”熊妞拍了拍胡白泉的臉,問道。
胡白泉表情呆滯,沒有回答。
“喂,問你呢?你叫什麼?”熊妞再次問道。
“啊。”胡白泉一顫,老實回答道:“胡白泉。”
“胡白泉,現在只要你承認是你偷襲我的,我就讓他們把這幾個都放了,咋樣?”熊妞以商量的口吻說道。
胡白泉看了看被黑猩掐住脖子的唐德,再看看被天行纏住的楊逸飛,最後視線移到被易修按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柳戍身上。
他哭了出來,爲什麼?爲什麼?他只是想整蠱捉弄眼前之人而已,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他的長輩們都被壓的死死的,完全沒了平時的風采。
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他不該招惹她的,胡白泉現在後悔莫及,痛哭流涕道:“我錯了,是我用嘔瀉針偷襲的你,求你放過師叔他們吧!”
“好,這針就還給你了,下次可別隨便招惹我,不然你會死的很慘的。”熊妞把針插入胡白泉的手臂上,微笑地警告道。
“不會了,不會了。”胡白泉快速搖頭道。
“好了,易修放他們走吧!”熊妞大聲道。
易修立即鬆開了柳戍,獲得自由的柳戍起身就向易修打了一拳,但這一隻沒到易修的臉。
不是易修擋了,而是被悄無聲息出現的胡東昇給擋了下來。
“胡鬧也要有個限度。”胡東昇反手抓住柳戍的手,往旁邊一甩,柳戍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
隨後,胡東昇向易修作了下偮,道:“實在是對不起,是我管教不嚴。”
“無事,下次要學會看人,不是誰都能惹的。”易修無所謂地擺手道。
胡東昇虛心接受道:“是。”
“熊妞,天行,小星,我們走。”易修喚回熊妞她們,往自己房間走去。
在易修他們走後,柳戍從地上爬起來,不解問道:“宗主,爲什麼要這麼謙讓他們,就算他們有背景,也不至於如此吧!”
“這事是白泉有錯在先,怪不得他人,你不問青紅皁白就和他們打起來,你和逸飛都給我閉門思過去。”胡東昇訓斥道。
柳戍和楊逸飛不敢反駁,應諾就自己回去閉門思過去了。
只是臨走時被胡東昇叫住,“把他也帶走,關一年禁閉。”
胡東昇看著可憐巴巴的胡白泉,接著便撇過頭去,沒眼看了,好慘。
“叔,我還要出去厲練呢!別關我禁閉啊!”胡白泉哀求道。
“滾,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還出去厲練,要不是在重山宗,今天你就死了。”胡東昇毫不留情地罵道。
胡白泉一噎,無法反駁,今天他栽了好大一跟斗,今天他才知道恐懼是怎樣的情感。
胡白泉跟著柳戍兩人離開了中庭,這裡只餘下胡東昇和唐德兩人。
“宗主。”唐德恭敬喊道。
“這會不會太過了點,把他摧殘了,我可沒法和大哥,還有他師傅交代。”胡東昇擔心道。
唐德知道胡東昇在擔心什麼,寬慰道:“沒事的,宗主,連這點小小的心靈創傷都不能自愈,那他還是你胡家人嗎?”
“況且,要改變一個人的性格何其艱難,只有大刺激才能讓他迫使自己改變。”
唐德就是這樣計劃的,本來只是想讓熊妞教訓加威脅而已,後來易修找到他,把劇本給改了。
據易修的描述就是隻有讓他認識到自己的行爲會牽連到疼他愛他的親人,他纔會真正的去反省,努力地去改變自己。
有時一個人的潛力是會爲他人而激發的,這種潛能爆發比個人還要來得激烈。
當時唐德覺得很有道理,就來和胡東昇商量了一下,胡東昇也同意了。
其實胡東昇也一直在附近看著,說實話,他也有點不忍心讓胡白泉被虐得這麼慘,但都做了,那就做得徹底一點。
“希望他能儘快走出來吧!不過這也正好,讓他延遲厲練的時間也好。”胡東昇換個角度想想覺得這樣還挺不錯的。
本來胡白泉就是兩年後才需要出去厲練的,但坳不過他的軟磨硬泡,胡東昇就答應了,不過是有條件的。
而且胡東昇知道胡白泉的性格有問題,擔心他在外惹事就回不來了,所以就想讓唐德幫忙打磨一下。
而唐德又正好找了易修他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