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么一說,林清幾人也才反應(yīng)過來,慕白道長一直是不著衣服的,這幾天看慣了,一時間都沒意識到這事。
慕白道長不好意思的一笑,不過他的儲物袋都沒帶在身上,一時間還無法穿。見狀,一邊的三苦大師取出件灰袍交給了慕白道長,慕白道長這才重新穿上衣服。
一穿上衣服,慕白道長就極有感觸的說道:“沒想到,此次竟然能僥幸成功,看來我云州要不了多久就能驅(qū)離魔道了。”
不怪慕白道長這么說,在突破元嬰后,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其中的差別。
雖然與普通的元嬰有些差別,但這與金丹已不是同日而語,別的不說他體內(nèi)的靈力就充裕近十倍,尋常金丹對上,耗都耗死對方了,神識更是暴漲,操縱五六件法寶不在話下。
“誒,慕白道長,按理來說突破境界天地都會有異象,怎么道長突破元嬰連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雖是身處密室的,但總該有點(diǎn)動靜啊。”雷劍子有些奇怪的說道。
聽到這話,慕白道長搖搖頭,卻露出一絲苦笑:“我是突破元嬰不假,不過先前就以說過,并沒有元嬰的壽命,這種突破,其實(shí)說來取巧而已,沒有任何異象也算正常?!?
聽到這話,林清幾人都沒有再說。
之后幾人離開密室回到上面,慕白道長更是立刻謀劃了驅(qū)離魔道的事。
“幾位道友,那魔道看著強(qiáng)大,但這么多年被咱們一個個抗擊下,已經(jīng)沒有多少余力了,而且想必幾位都知道,他們嵐州自己也出了問題,所以不用擔(dān)心后續(xù)的援助,我看簡單一點(diǎn),咱們直接殺過去就好,他們的所有金丹,我一個人都能解決?!?
“道長如此信心,真是云州之福。”三苦大師笑著說道。
慕白道長此時手拿云州地圖,雖然沒再說,但臉色的喜色更濃,看來他已經(jīng)在想恢復(fù)了云州之后的事了。
就是林清幾人,也都高興不已,驅(qū)離魔道,不論是對云州的修士還是對于他們,都是好事。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吶?。?!”
“簡直是不要臉,一個堂堂元嬰竟能如此說話,真連小兒都不如!”
“不錯,要說來云州調(diào)停,為何之前不來,湊巧在這個時候來,說是欺負(fù)人一點(diǎn)都不假?!?
“那我們是聽還是不聽?若說不聽恐怕也難,若說聽了豈不是都白費(fèi)功夫了?!?
“誒,真是無賴!”
一日后,在桃合莊內(nèi),剛突破的慕白道長以及林清幾個金丹都在屋內(nèi)坐立不寧,各個臉上憤怒不已,慕白道長更是氣的滿面通紅,手不住的顫抖。
在慕白道長突破元嬰后,當(dāng)日就與林清幾人商討好了,要發(fā)動前所未有的攻擊,將嵐州魔道一舉逐出云州。
但.
誰都沒想到的是,在第二日還未出發(fā),從中云州就傳回訊息,說是來自中州的一個元嬰修士來到了云州,并且要調(diào)停云州與嵐州魔道的沖突,并且這個元嬰極為霸道,說是就保持如今的局勢不變,誰變他就要打誰。而這樣就意味著嵐州魔道占據(jù)的下云州,一時半會是收不回來了。
這讓林清幾人又怎能平靜的下來,尤其是慕白道長,氣的實(shí)在夠嗆。
“會不會是魔道那邊假傳消息,其實(shí)根本就沒有中州元嬰?”雷劍子眼中一動,想到什么說道。
慕白道長臉色慘淡的搖了搖頭:“不會的,已經(jīng)不止一個金丹給我傳遞信息,此事絕不會有假,其實(shí)在嵐州正魔相爭的背后就有中州的影子,如今出現(xiàn)在我們云州絲毫不奇怪?!?
“誒?!崩讋ψ又荒車@了口氣。
“既然他中州的要調(diào)停,為何當(dāng)初不來我嵐州調(diào)停,如今這般做派,實(shí)在令人難以信服。”三苦大師同樣氣憤的說道。
這一說,倒讓林清看了三苦大師一眼,這么說三苦大師其實(shí)是嵐州的修士了,難怪之前從沒聽說過他的名號。
不過此時這并不重要,除了林清多看了一眼外,其他幾人都一言不發(fā)。
此刻,慕白道長心中苦澀,實(shí)在難以言說。
為了驅(qū)離嵐州魔道,他可謂是付出最多的,畢竟一個不甚,突破失敗可能連自己的境界都保不住,要不是為了云州,他才不會這么突破呢。而現(xiàn)在經(jīng)過極大的痛苦才突破成功,誰料到換來這樣的結(jié)果,讓他簡直是難以接受。
此時越想心中越是激動。
在他預(yù)想中,此番突破成功,驅(qū)離嵐州魔道可謂是簡簡單單,日后憑此功績他定能在云州的歷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筆,誰人提起嵐州魔道入侵云州來,不提他呢。結(jié)果如此卻落得這樣一個結(jié)果.誒.
如今這樣一來,他不過只是一個取巧的元嬰罷了,日后還不是化作白骨一堆,泯滅于云州眾修中。
想著想著,慕白道長一時間竟眼前模糊了起來。
“慕白道長,慕白道長”
“慕白道長.”
身邊的林清幾人都是金丹修士,瞬間就發(fā)現(xiàn)了慕白道長的不對勁,連忙趕在他昏倒之前攙扶住了他,之后見他只是心神過度,沒有其他問題,于是就把慕白道長放在床榻上休息了。
在慕白道長休息后,林清幾人站在屋外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是難明的思緒。
慕白一個堂堂的元嬰,竟因此消息而昏倒,說出去恐怕要震驚一眾人。不過作為這幾日參與慕白道長突破的他們,倒都能理解,畢竟慕白道長突破起來受的痛苦不是外人能想象的。
雖然林清在之后第一時間就拿到了突破的玉簡,但他看后就放在一邊,他是絕對不會用這種方法突破的。
“幾位道友,難道以后咱們云州的下云州就這么讓給嵐州魔道了?”
雷劍子似乎心有不甘,又開口說了一句。
這句說完,一時倒沒人再說,畢竟誰也不知道說什么,在中州元嬰插手的情況下,就是有天大的本事,恐怕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結(jié)果。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
忽然間,又有兩聲大叫傳來,林清幾人連忙看去,卻是慕白道長猛然醒來,嘴里又大聲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