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跟著秦慕,走進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巷,上下打量了好久,纔不敢置信的問道:“阿慕,你沒有帶錯路?昌平侯府的公子,竟然住在這種地方?”
“沒有錯,我半個時辰前剛來過一趟, 怎麼可能弄錯?”
秦慕掃視了一圈,笑著對秦英說道:“昌平侯府的公子來到我們御獸城,卻只能住在這樣偏僻而普通的地方,不正說明昌平侯府在這們御狼宗的影響力已經(jīng)非常低了嗎?”
秦英聽後,眼睛一亮,認(rèn)同的連連點頭道:“好,說的太好了?!?
秦英滿意的看著秦慕。
以前接觸的少,並不瞭解, 接觸之後才發(fā)現(xiàn),原來秦慕這麼有見地啊。
秦英不由的想到了秦慕的父親,晟伯,好像就是父親的心腹謀士啊。
有什麼事,都是先和晟伯討論清楚了,再施行的。
或許,秦慕可以子承你業(yè),繼續(xù)……
想到這裡,秦英哈哈大笑著拍了拍秦慕的肩膀道:“很好,在御獸城,我們御狼宗纔是東道主,昌平侯府只是客人的身份,阿慕,拿出東道主的底氣來?!?
秦慕愣愣的側(cè)頭看了一眼肩膀上的手,擡頭看向陽光下耀眼的秦英,突然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是, 秦英師姐。”
這一刻, 秦慕在秦英的眼中, 同樣炫耀無比。
“篤篤篤……”
“秦翌師弟,在家嗎?”
院門打開,秦翌詫異的看了秦慕一眼。
“慕兄,你怎麼又來了,又有什麼要事要說嗎?”
然後好像才發(fā)現(xiàn)了秦英的存在,輕咦一聲,用遲疑的眼神打量著秦英,問道:“咦?這位是?”
不用秦慕介紹,秦英自己率先開口道:“秦英,怎麼,不請我們進去說嗎?”
秦翌打量了一眼秦英,又看了一眼讓了半個身位低眉垂首的站在秦英身側(cè)的秦慕,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秦翌側(cè)過身體,讓開門,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怎麼會,來者是客,請進。”
秦英一點兒也不像去別人家裡做客的樣子,進去之後,自在的很, 左瞧瞧,右看看, 看一眼就失望的搖一下頭,瞧一眼就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還以爲(wèi)昌平侯府居住的地方,別有洞天呢,結(jié)果,很一般嘛?!?
秦翌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道:“是啊,御獸城是我住過條件最差的地方了?!?
秦英眨了眨眼,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我說的是你居住的地方,你怎麼扯到御獸城了?
這話,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秦慕輕咳一聲,笑著上前半步,接過話道:“御獸城是人傑地靈的好地方,自然越是傑出的人,居住的條件越好了。當(dāng)然,秦翌師弟只是客居此地,並不在此列?!?
一個客居此地,立刻換了一個主題。
強調(diào)的是兩人的主客關(guān)係。
對於御獸城來說,對於他們御狼宗的人來說,他們昌平侯府來的人,就是客。
客隨主便,主人安排哪裡就住哪裡,自然不需要遵循人傑地靈的規(guī)矩。
秦翌笑著點了點頭道:“皇朝的其它地方也是如此,我還以爲(wèi)御獸城不是了呢。”
這是秦翌藉此發(fā)難,質(zhì)問秦慕,御獸城還算不算皇朝治下?
這一下,立刻將主客關(guān)係擴大到了歸屬關(guān)係,直接對御獸城的歸屬問題發(fā)出了質(zhì)問。
這可是大是大非的問題,秦慕哪裡敢怠慢,趕緊開口回答道:“怎麼會?御獸城一直在我們?nèi)俗宓闹蜗拢瑥膩頉]有變過。這點,請秦翌師弟放心。”
不過,秦慕非常的精明,在這裡偷換了概念,將皇朝換成了人族。
強調(diào)的是人族,而不是皇朝,即迴應(yīng)了秦翌的質(zhì)問,又再次搶回了主動權(quán)。
人族和皇朝,可不是一體的,我可以是人族的,但也可以不是皇朝的。
你們昌平侯府是皇朝的昌平侯府,可不是人族的昌平侯府。
秦翌自然聽明白了對方話裡話外的意思,哈哈大笑著說道:“我們同宗同族,同血同源,怎麼可能不放心呢,你說,是吧,秦英師姐?!?
秦翌這時改從宗族入手了。
立刻將擴大到人族的範(fàn)疇,又拉了回來,只侷限於渭水秦氏一族了。
而這時,以秦慕的身份地位,就不夠資格回答這個問題了,於是秦翌直接把不擅此道的但是身份地位明顯要高於秦慕的秦英拉下了場。
秦英正饒有興致的看著秦慕和秦翌兩人打機鋒,沒想到,秦翌竟然突然將她拉下了場。
秦英知道自己不善此道,於是直接無視秦翌的問題,另外開了一個秦翌絕對拒絕不了的話題。
“作爲(wèi)晚輩,來了這麼久了,我還沒有拜見叔父,甚是失禮,秦翌師弟,還請前面帶路?!?
秦翌頓時語滯。
對方,不按套路出牌啊。
無奈,秦翌只好歉意的拱手道:“是我失禮了,兩位,請。”
走了幾步路,一行三人就來到院子的別一端。
秦翌領(lǐng)著兩人進了屋,秦英此刻也終於見到了這位就讓父親推崇倍至的青玉公子。
不過,等真正的見到了青玉公子本人,秦英卻有些失望。
青玉公子看起來像個病殃子似的,和她想象中的風(fēng)流倜儻的貴公子形象相差太遠(yuǎn)了。
不過,這些也只是她心中轉(zhuǎn)過的一個念頭罷了,秦英可不敢漏出一絲一豪的不敬之色。
秦英立刻恭恭敬敬規(guī)規(guī)矩矩的,用洛京城標(biāo)準(zhǔn)的世家大族的女子見同族長輩的禮儀,向秦旭行禮問好道:“見過叔父?!?
“嗯,像,真像?!鼻匦穸⒅赜⒌哪樋戳撕靡粫海诺溃骸澳闶乔卣训呐畠喊桑俊?
秦英沒想到,秦旭只一眼,就認(rèn)出她的身份,不由乖巧的恭維道:“叔父慧眼?!?
秦旭看著秦英,似乎想到了小時候跟著父親在侯府會見秦昭父子的場景,用滿是回憶的語氣感慨道:“模樣,語氣,神態(tài),和你父親年輕時都很像,希望你未來的成就,也和你的父親一樣。”
秦英再次像淑女的行禮道謝道:“借叔父的吉言?!?
秦旭掃了秦翌一眼,笑著揮了揮,道:“好了,你們小孩子的事,我就不摻和了,去吧?!?
三人向秦旭行禮離開,再次進入了秦旭的房間。
這次,黃老也跟了過來,給三人沏了杯茶,不過,這次,黃老沒有留下,沏完茶就離開了。
秦翌笑著舉杯邀請道:“慕兄,英姐,請品茶?!?
秦慕立刻舉杯道:“多謝,上次喝了一口,至今齒夾留香,回味無窮啊,師姐,你也品一品,我們這鄉(xiāng)下地方,可沒有這樣的好東西?!?
秦英笑著舉起茶杯,輕飲了一口,全城只是點頭微笑,一句話不說,看樣子是全權(quán)交給秦慕發(fā)揮了。
秦翌也沒有爲(wèi)難秦英的意思,看著秦慕笑問道:“慕兄,才離開了不到半個時辰,怎麼又來了,這次又有什麼要事?”
“對我們來說是要事,對秦翌師弟來說,應(yīng)該是小事?!?
秦慕先是謙虛的回了一句,然後接著說道:“秦翌師弟出自昌平侯府,不是我們這些鄉(xiāng)野之人可比的,我們哪裡敢和您同臺,不過,既然秦翌師弟想要擺擂臺與城中同輩中人較技,那麼,看在同族的份兒上,我們願助您一臂之力?!?
秦翌笑著搖了搖頭,飲了一口茶。
“這是慕兄的主意吧?”
被當(dāng)面點破,秦慕有些尷尬,趕緊舉起茶杯,飲一口茶。
“擴大矛盾,坐收漁利,不錯,很有當(dāng)謀士的潛質(zhì)。”
然後,秦翌挑了一眉,瞥了一眼秦英,笑問道:“這位,就是你找的主公?宗主之女,身份不錯,不過,想要上位,可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呢?!?
秦翌的一句話,鎮(zhèn)住了兩人,然後笑著說道:“好,此事,我應(yīng)了,你們來安排吧?!?
秦翌說破了兩人謀劃,秦英還以爲(wèi)此事黃了,沒想到,峰迴路轉(zhuǎn),秦翌竟然突然非常乾脆的同意了,不由不敢置信的驚呼一聲,問道:“???你答應(yīng)了,不是,你明明已經(jīng)看破了這個局,爲(wèi)何還要入局呢?”
秦英是真的看不懂秦翌的操作,才禁不住當(dāng)場向當(dāng)事人問出這樣的問題。
這些話脫口而出後,秦英也不由的一陣尷尬,覺得非常的失禮。
正想著如何挽救,這時秦翌卻好像面對的是一個尋常的問題,笑著回答道:“我當(dāng)初提議的時候,就想到你們會如此應(yīng)付,這是我本來的打算,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秦翌說完,再次舉起了茶杯,不過只是輕輕的用茶蓋撇著茶,並沒有喝。
秦慕看到這一幕,立刻會意,輕輕的拉了一下,聽到秦翌的回答後就陷入走神中的秦英,走向告辭道。
“時間不早了,既然事情已經(jīng)談妥,那我們就先行告辭了?!?
……
秦英和秦慕離開後,半路上,秦英好奇的詢問兩人打的機鋒倒底是什麼意思。
秦慕只好一句一句的解釋給她聽。
秦英聽後,皺了好一會兒眉:“阿慕,你們都是這麼說話的?不累嗎?”
直到現(xiàn)在,聽了當(dāng)事人的分析後,再事後仔細(xì)回憶兩人對話,知道了前因後果,她才真正的明白兩人說的話到底隱藏著什麼意思?當(dāng)時兩人打的又是什麼機鋒?
秦慕愣了一下,搖頭回答道:“平時當(dāng)然不會這麼說話了,只有在和人鬥智的時候,纔會這麼說,不然,你連和他對話的資格都沒有?!?
秦英沉默了長久,才長嘆了一口氣,道:“唉,真是見面更勝聞名啊,這秦翌,還真是厲害啊。”
想到他們討論了半天的,纔想出來的主意,結(jié)果對方一眼就看破了,而且,似乎自己的一切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這感覺,真是太憋屈了。
秦慕想到這幾次的交鋒,都是以他的敗北收場,也不由的跟著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由衷的說道:“是啊,秦翌師弟的確厲害?!?
看到秦英的氣壓有些低,接秦慕話風(fēng)一轉(zhuǎn),爲(wèi)秦英從另一個角度分析道:“不過,此事不正是按我們的計劃進行的嗎?我們將矛盾轉(zhuǎn)移了出去,把損失降到了最低,已經(jīng)立於不敗之地,若是運氣好,可能還會有什麼意外收穫,這不正是我們之前所期望的嗎?”
聽了秦慕的分析,秦英還是有些遲疑,不自信的問道:“真的是這樣的嗎?”
之前,秦英對此從不懷疑,一直非常自信,不過,自從見了秦翌之後,秦英就破防了,對有關(guān)秦翌的事,開始不自信了。
總覺得這又是一個局。
有種,他們被賣了,還幫對方數(shù)錢的錯覺。
秦英提醒秦慕道:“阿慕,你不要忘了,秦翌說,這是他的本意啊,他會那麼好心?”
反正秦英不信。
被秦英說的,秦慕現(xiàn)在也不自信了。
“那秦英師姐的意思是?”
秦英嘆了口氣道:“此事,牽涉甚廣,我有些把握不住,還是問一下父親再做決定吧?!?
“也好,”秦慕點頭應(yīng)是道:“這樣最是穩(wěn)妥,正好,宗主今日有事情與我父親商談,此刻就在秦氏學(xué)堂,我們可以一起過去。”
秦英和秦慕回了秦氏學(xué)堂,卻沒有立刻回去見他們的小夥伴,而是直接上了藏書閣的三樓,拜見他們二人的父親。
秦昭聽了兩人的講述後,笑著衝著秦晟感嘆道:“這秦翌,還真的不愧是昌平侯府培養(yǎng)出來的英傑啊,在同代之中,僅心智一項上,就少有對手了?!?
秦晟撫著長鬚,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提醒道:“宗主,他的實力,不久之後,也可以在擂臺上看到?!?
“嗯?!鼻卣腰c了點頭,然後轉(zhuǎn)頭對秦英道:“這只是一件小事,不會出什麼大問題,你們自己做決定即可,不用有什麼顧忌,出了事,父親給你兜著?!?
得了父親的首肯,有著父親給她兜底,秦英頓時什麼都不怕了,離開時重新變得信心十足。
秦英走在路上,揮舞著拳頭,充滿幹勁兒的對秦慕說道:“好,那我們就大幹一場吧,我要明天,不,從今天開始,就要所有人都知道秦翌擺擂臺的事。”
……
“小翌!”
秦旭將剛送人回來的秦翌叫到身前。
“公子?!?
秦旭好奇的問道:“你什麼時候?qū)W會打機鋒的?”
秦翌愣了一下,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沒想到過。
仔細(xì)回想了一下,這纔回答道:“應(yīng)該就是來到御獸城的第一天,和秦慕交流的時候,從秦慕那裡學(xué)來的吧?”
秦旭的眉毛一挑,笑著說道:“我若是沒記錯,來的第一天,你和秦慕只見了兩次面,今天又只見了兩面,也就是說,只和秦慕見了四次面,加起來不到一個時辰,你就從一個剛剛?cè)腴T的菜鳥那裡,學(xué)會了打機鋒,並且到達了現(xiàn)在這個程度?”
說到這裡,秦旭想到這幾次見面,處處吃癟,次次碰壁的秦慕,不由得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倘若秦慕知道了這個事實,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啊。
哦,對了,秦慕好像是秦昭手下的首席謀士秦晟的兒子吧。
呵呵,這事兒,可真是有趣啊。
秦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經(jīng)過秦旭這麼一說,秦翌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確實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啊。
秦旭無奈搖了搖頭,感嘆道:“看來,你在這方面的確很有天賦啊,基本上是無師自通了?!?
“呵呵……”
秦翌被誇的都不好意思了,撓頭傻笑兩聲。
秦旭搖了搖頭,臉上難掩失望之情的接著說道:“小翌,你看起來很得意很驕傲啊?但是,我若告訴你,喜歡打機鋒的都是一些只有小聰明,沒有大智慧,只能習(xí)文不能修武的人,你還會高興嗎?”
隨著秦旭的問題,秦翌慢慢的放下?lián)项^的手,表情也變得越來越凝重,眼神中漸漸的變得茫然,臉上也漸漸的寫滿了不解。
“公子,這個,不是一件好事嗎?”
秦旭的表情突然變得嚴(yán)肅,鄭重的告誡道:“小翌,對你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你的慧根悟性,不應(yīng)該把時間和精力,用在這種的地方?!?
“再好的慧根悟性,心若不專,意若不誠,也不可能在武道上取得成就,只能平白的浪費了你的天賦。”
秦翌聽後,才恍然驚覺。
今天,他的確太沉迷於話術(shù)機鋒了。
尤其是剛纔與秦慕的第二次見面時,更是沉迷其中,甚至,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恢復(fù)。
而且,他細(xì)感知,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的心,已經(jīng)亂了。
心境,也不像之前那麼純粹了。
似乎有了一些雜音,在干擾他像之前那樣完全的深入到悟劍的狀態(tài)中。
秦翌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有些慌亂的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說了一遍,然後詢問道:“公子,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麼做?”
秦旭聽後,卻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還好,你纔剛剛開始,還沒有形成思維習(xí)慣,程度還不深,很容易就可以解決。”
“你先解除入定狀態(tài),把蜇龍樁,回春秘法做一遍,然後,再進入入定狀態(tài),這樣差不多就可以消除心境中的污染了?!?
然後,秦旭搖了搖頭,再次叮囑道:“小翌,以後,和人說話,不要再打機鋒了?!?
“這些東西,聽懂就可以了,不需要去學(xué),更不需要去用,真正的強者,從來都不屑與學(xué)這些,更不屑於用這些的?!?
“他們從來都是行陽謀,攜大勢,自強不息,以力服人!”
“小翌,我希望你做的是這樣的強者,而不是依附於強者身旁的蠅營狗茍一肚子算計到頭到一場空的謀士?!?
“是,公子,弟子謹(jǐn)記?!?
出了房門,站在院子中央,秦翌果斷的按公子話做了一遍。
等再次進入常定狀態(tài),仔細(xì)感知,果然,心境中的雜音已經(jīng)不見了。
這次的事,也不由讓秦翌在心中感嘆起來。
“武道修煉,還真是如履薄冰啊,一個不小心就會踏入歧途,墜入萬丈深淵?!?
“這次一定要吸取教訓(xùn),以後要時常反省自察了,這樣才能在武道上走的安穩(wěn)?!?
“學(xué)習(xí)東西,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意了,不能像以前似的認(rèn)爲(wèi)技多不壓身,見到什麼就學(xué)什麼了?!?
“和武道無關(guān)的技能和知識,還是少碰爲(wèi)妙?!?
秦翌重新站在院子中央,閉目凝神,持劍垂立,很快進入了悟劍時的狀態(tài),可能是因爲(wèi)心更專,意更誠的原因,悟劍的效果甚至更好了。
……
黃老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不由的對秦旭讚歎道:“公子,您教導(dǎo)弟子,越發(fā)得心應(yīng)手了。”
秦旭看著重新進入悟劍狀態(tài)的秦翌,滿意的點了點頭,聽到黃老讚歎,由感而發(fā)道:“我些,不過是我的經(jīng)驗之嘆罷了?!?
“當(dāng)初父侯也提醒過我,只是,當(dāng)時我可沒有小翌這麼通透,還因爲(wèi)父侯對我太過苛責(zé),甚至叛逆的揹著父侯研究的更加投入了,我也是那段時間開始沉迷下棋的?!?
“等過了好久,吃了一個大虧,才明白了父侯的良苦用心?!?
“可惜,已經(jīng)浪費了大好的時光,是我,讓父侯失望了?!?
若非如此,他恐怕早就晉級金丹境了,若當(dāng)時,他有金丹境的實力,他們可能就不會……
黃老哪裡不清楚,公子這是又想到了當(dāng)年那件事,不由的勸慰秦旭道:“公子,往事已矣,您看開些吧?!?
秦旭用力的搖了搖頭,反過來安慰黃老道:“好了,黃老,我沒事?!?
“對了,小翌的事安排好了嗎?這算是小翌第一次亮相吧,可別給辦砸了,不然,我可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