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與莊夏相比,自己更是太幸福了,被父母寵上了天,反而缺失了獨立。
兩人眼前那白茫茫的一片消失了,他們突然出現在一個山谷之中,一片鳥語花香,樹木矮小,只是十幾米高。
火火一襲紅衣長裙,恍若下凡的神女,輕靈無垢,心若琉璃,而莊夏也是高大的模樣。
兩人攜手往外走,卻是怎麼也走不出去,十幾公里之外,彷彿有著一堵無形的牆,阻攔著兩人離開。
無奈,兩人只得呆了下來。
可是這時,兩人才發現,他們竟然開始很快便飢餓,高掛的太陽照著也會覺得熱,彷彿兩人成爲了凡人。
雖然知道這不可能,反而像是一個幻境,一個奇異的夢。
而且,他們兩人的神魂強大,一腳便能踢倒一棵十幾米高的大樹,超凡的力量依舊。
莊夏和火火神志清醒,可這個夢卻怎麼也醒不過來,似乎,兩人真的困在夢裡了,莊夏甚至連世界樹的空間都感知不到了。
看著天還算早,莊夏尋找著地方住宿,可是這裡連個山洞都沒有,無奈的莊夏只能親自動手造一個房子。
畢竟,兩人不知道還要在此被困多久。
他倒下許多大腿粗的樹,又將一些堅硬的石頭打磨成了刀斧等工具,開始忙活起來。
莊夏以木爲樁,直接打入地下,並排著豎立,彷彿立起的竹筏。
不多時,四面木牆便被他立了起來,這些木頭都削去了皮,露出了黃色的實木,嚴實的並在一起。
上百根木樁頂部以木爲椽,釘在一起,並沒有炸開,而是形成了一個木房子的框架。
火火在一旁手忙腳亂的幫著倒忙,她完全不清楚要做什麼,只能遞些東西。
隨後,莊夏費力的做出了些木板,蓋了個頂,又在地上鋪了一排的圓木,再在表面放上一層木板做成的地板。
忙活了一整天,兩人才做出了這麼一個家。
不說比起火火家的宮殿宛如茅屋,就是比起玄武部落的石屋也差的遠了。
可是兩人看到共同努力的家,卻很是喜悅與自豪。
火火更是從沒有這樣的成就感,畢竟這不小的木房子是她和莊夏兩人共同建造的。
而當晚的大雨也深切的告訴了兩人,這房子會漏雨的,不是力量足夠便什麼都做的好。
暴雨轟然而至,天空電閃雷鳴,兩人躲到某個不滲水的角落裡避雨。
大雨傾盆而下,房頂滴滴答答的滲著水,頂部的木板與木板之間,哪怕壓的再合實,也會滴水的。
房屋其他部分也出了不少毛病,整體鬆散起來,被雨水泡的壞了,這時莊夏才知道自己的木工確實沒什麼技術。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雨過天晴之後,他趕忙在山腳下,奮力的挖出了一個數十平方米的洞穴,以巨木作爲支柱,防止它坍塌。
過了幾天,他又將曬乾的木樁貼在巖壁上,地上鋪上木板,簡單的裝修了一番。
自此,兩人才算定居下來。
很長一段時間,兩人在探索著這片區域,這裡雖然物種頗多,生物繁盛,卻依舊無法走出去。
兩人的第一頓飯,是火火做的烤雞,野雞肥碩,本來讓兩人能大吃一頓的,卻被她烤焦了。
莊夏筷子一夾,將肉送入嘴裡,微微皺眉,也不說好壞,直接吃了起來。
火火還以爲自己做的挺不錯的,連忙嚐了一口,卻差點被毒死,因爲她從未吃過如此難吃的食物。
她很是沮喪,沒想到自己連做飯都不會,粉蔥玉指,神女飄渺,卻彷彿四肢不勤五穀不分。
不過她沒有氣餒,很長的時間裡,讓莊夏吃了不少毒藥一般的食物,纔算入的了廚房了。
本來莊夏想要接手這一任務的,可火火不想自己什麼都不會,依舊堅持了下來。
甚至,火火學會了洗衣服,學會了打掃房間,學會了針線,當然,這很多都是莊夏手把手教她的。
一個嬌生慣養的公主,在莊夏手中成了笨學生,笨手笨腳的學習著如何成長,但最終還是勉強出師了。
幾個月後,莊夏合格的成爲了一個獵手,更能在山林中獲取和製造自己想要的大部分物品。
這完全是因爲,這個脫離社會的地方,什麼需要自己親自動手。
而火火,也同樣變的獨立了許多,似乎一下子從一個孩子,變成了半個大人。
雖然她依舊那麼風風火火,那麼直率坦誠。
不過,她如今卻也擔起了屬於自己的那份女性的責任。
兩人的房子增添了不少傢俱,有了一張大牀,牀上有著厚厚的獸皮毯子。
傍晚,莊夏扛著一隻麋鹿歸來,這是他今天的獵物,也是今天的食物。
火火正在收拾著些曬乾的果子,見到莊夏回來,笑嘻嘻的看著他。
花費了些功夫,火火將做好的飯菜端了上來,一大盤烤麋鹿肉,還有些野菜和蘑菇湯。
兩人用著木筷吃了起來,莊夏已經習慣火火的飯菜了,雖然算不上美味,但還不錯。
畢竟,比起過去好的太多了。
火火也很是自然的吃著自己做的飯菜,似乎也還滿意。
她早就不嚷嚷著不想吃了,當自己承擔起了那份責任,所的的收穫不論好壞,也欣然接受,如今和個普通人的生活沒什麼區別。
傍晚,篝火之旁,莊夏給火火講起了一些神話故事,度過漫長而無聊的時光。
“我給你講精衛填海的故事吧,我們那個世界,有關炎帝女兒的神話傳說?!鼻f夏以溫柔的目光看著神女一般美麗的火火。
火火挽了挽青絲,抱著莊夏的手臂,點了點頭:“好啊?!?
她也很好奇,莊夏的那個世界,傳說中的炎帝和自己的外祖父有什麼共同之處。
當她聽到精衛偷偷出去玩耍,被海水淹死時,似有同感,因爲她偷偷跑出來,也差點死於妖王手中。
隨後,莊夏說起了精衛銜木石以填海,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頑強行爲時,火火有些傷感。
突然,莊夏低頭輕吻了懷中的姑娘,讓他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火火身子一僵,似乎反應了過來,莊夏竟然吻了她。
她面目嬌羞,閉上了眼睛,心若小兔一般亂跳著。
兩人依偎著,直到,火光熄滅,隨後兩人共枕而眠。
時光匆匆兩三年,兩人依舊沒有找到離開的方法,而他們也早就忘記了這是個夢境。
時常討論著修煉,火火給莊夏講述著道法,莊夏給她展示著武道,又或者共同踏青,看遍此地的春夏秋冬。
兩人朝夕相處數年,早已熟悉的彷彿兩位一體,彼此牽掛著,若是就這麼終老,他們也是欣然的。
日復一日的生活著,有一天莊夏突然對火火說道:“火火,我們拜堂成婚吧!”
火火抱著他,用力的點了點頭。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除卻那人,還有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