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典型的栗子,曲洋跟木高峰。
縱觀原著,魔教出身的曲洋,他所做的最大的壞事,為了尋找廣陵散曲譜撅了古人的墳墓,其他壞事呢?一件也沒有!反而還曾救了令狐沖一命。
但就是這樣的人,那是魔頭中的魔頭,不用懷疑,他肯定壞事做盡,只是這魔頭謹小慎微,手法比較隱秘,我們正道人士暫時沒有找到證據罷了。
反觀真正壞事做了不少的塞北明駝木高峰,江湖人是如何評價的?
亦正亦邪!
這種心胸狹窄、人品低劣、趨炎附勢、見風使舵,而且陰險毒辣、惡名昭著的小人,他喵的竟然不是魔頭!
詭異不?一點也不詭異。
原因很簡單,木高峰不是日月神教的弟子,理所當然就不是魔頭咯!
之所以做點壞事,人家那是跟人結仇了。
我輩江湖兒女,慷慨豪邁之徒比比皆是,都是一群激昂的漢子。哪怕只是因為一句口角,一個略帶譏諷的回眸一笑,確認過眼神,那也是死敵!
大丈夫既有仇敵,當然要焚香沐浴,然后開始千里追殺了!沒毛??!
再回頭看看武越,從一開始的追殺余滄海,到后來正面強懟嵩山派,再到現在屠殺金刀門以及覬覦辟邪劍譜的江湖人士……
諸般所作所為,隨便挑出來一樣,都是妥妥的小魔頭一個。
可事實上,武越還是那個鬼劍林少俠,只要事不關己,正道人士不會輕易把他歸為魔頭一類,只會給個性格古怪、亦正亦邪的評語,然后囑咐門下弟子,輕易別招惹他,就算完事了。
之所以會這樣,原因很簡單,復仇唄!
你丫沒事跑來惦記俺家祖傳秘籍,還想討得了好?做夢去吧!
總而言之,這是個扭曲的世界,不過這種病態的思維對武越來說正好合適,他只要抱著守護家傳秘籍的目的行走江湖,會一直站在正與邪的灰色地帶,無論正道還是魔教,都只會拉攏,不會輕易得罪他。
便如當下,在武越辣手斬殺至少兩百多人以后,一連三天,都沒見來到洛陽的五岳劍派對他喊打喊殺,整個洛陽城在一片愁云慘淡之中,蘊藏著詭譎到極致的暗流。
對此,武越是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耐心等任盈盈收集名家琴棋書畫的時候,趁著閑下來的這點時間,找綠竹翁請教音律。
從喰種世界到現在,他經常控制不住心頭火氣,一發火果斷上頭,開始各種蠻干。之所以沒把自己玩死,不是什么主角光環,而是因為魂穿的緣故,就算身體死了,也對靈魂無礙。
換副身體,又是一個深度中二患者,還可以繼續浪。
這種尷尬的情況下,武越琢磨著,還是學點音律陶冶下情操,順便去去心頭戾氣。原著里一曲清心普善咒傳得神乎其神,武越可是好奇得緊,欲一探究竟。
何況,就算沒效果,多掌握一門高端技術,偶爾用來小裝個逼,勾引下其他二次元的小姐姐,也不是什么壞事。
抱著這樣的念頭,這幾天武越在修煉之余,剩下的時間全都纏著綠竹翁教他音律,可誰知……
錚!
一聲刺耳的聲響蕩起在空中,武越稍微沒控制住力量,琴弦立即繃斷,向著兩側縮了回去。
對面,綠竹翁氣的吹胡子瞪眼,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悲憤表情。
身旁,曲非煙捂著小嘴低低偷笑,一張小臉滿是氤氳的紅霞。
背后,田伯光捂著肚子,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身體都在打哆嗦。
左邊的竹屋里,傳來任盈盈悅耳的笑聲,仿佛聲聲魔音,刺激著武越那顆幾欲暴走的玻璃心。
迎著一眾戲謔的目光,武越是徹底上頭了,雙手按著琴弦,反瞪著綠竹翁,表情顯得比對方還要火大。
“老家伙,你那是什么表情?明明是你教的不好,非要擺出一副我沒有音樂細胞的樣子,怕不是因為我這個非日月神教弟子,故意留了一手,不肯教我吧?”
綠竹翁氣的渾身直打擺子,一個勁的道,“豎子!朽木!頑劣至極的混小子!你還是別向我請教了,老夫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教你的!”
“看吧!我就說吧!肯定是你這老家伙故意藏了一手,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彈著彈著,就把琴弦搞壞了?”
就算不是綠竹翁沒有教學能力,那也是圣文字power的鍋!
力量太大,做這種細活當然不合適。
至于沒天賦?別開玩笑了!
老子可是穿越者,而且還是有系統的男人,隨便搞搞都是世界第一,怎么可能沒天賦?
說到這里,武越憐憫的瞅著對方,語重心長的道,“人都是有優點、也有缺點的,教學水平不高,一肚子蝴蝶飛不出來,這其實不怪你,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把責任一股腦推到我頭上來。以責怪別人的方式來掩蓋自身的不足,還讓別人怎么跟你交朋友?”
至于‘別人’是誰,武越自認為當仁不讓。
豈不知這話聽在綠竹翁耳里,更是怒不可遏,只見他憤然站起身,一甩袖袍,理也不理武越,徑自走到角落里編竹筐去了。
嘿!你特么水平不高,還不讓人說了?
武越表示,既然開戰了,那就應該戰斗到底。
“哼!”
就在他站起身,準備繼續找茬的時候,只聽耳邊傳來一聲清厲的冷哼,轉頭看去,就見任盈盈寒著臉,抱琴走出竹屋。
“林少俠遠來是客,手下人招呼不周,是我這個做主人的失責。不過,少俠既然自稱天賦高絕,可否讓小女測一測?”
既然立下flag,武越表示堅決不能認慫,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強行裝逼道,“任大小姐既然有此雅興,林某當然要舍命奉陪了,說吧,怎么個測試法?”
任盈盈狡黠道,“很簡單!我彈一首曲子,林少俠也跟著彈一遍,不要求彈得有多好,只要你沒有出現任何錯誤,小女便承認你在琴道上的天賦,并且從今天起,由小女親自來教,如何?”
此言一出,武越當即臉上變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