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幾千年……吧?。?!”
武越一口老血噴出三丈遠,瞬間被哈斯沃德的話給雷到了。
尤其當他說話的時候一本正經,嚴肅到不能再嚴肅的樣子,莫名的有股黑色幽默。
儘管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對于看透未來的人來說,這根本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當然,這些都是哈斯沃德對武越的認知,反過來講是不成立的。
“媽的,這么算起來,這貨該不會比我媳婦還熟悉我吧……”想到這里,武越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以無比幽怨的目光看向哈斯沃德。
哈斯沃德被那雙古怪的眼睛看的莫名其妙,強自鎮定的道,“話已經帶到,殿下好好休息,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會在明天進攻大虛之森?!?
武越指了指腹部的傷口,詫異的道,“明天?這么快?這我不還傷著呢,要怎么對付藍染?”
哈斯沃德一臉無語的道,“殿下方才不是奪取了石田雨龍的完全對立么?那點傷應該很容易就能轉移掉吧?!?
“……別那么認真行么!”
武越其實就隨便扯了個借口,打算抽點時間好好熟悉下新得到的圣文字完全對立,沒想到友哈那混蛋一點機會都不給,就這么趕鴨子上架,讓他去正面硬剛藍染……
真是見鬼了!
哈斯沃德沒再說什么,走出房間輕輕掩上門,旋即返回自己的住處。
武越坐在床沿,隨手將止血藥扔到旁邊的案幾上,低頭沉思起來。
原著里,友哈巴哈一開始是準備拉攏藍染的,結果跑去無間地獄,卻被藍染用幻術戲耍一通,后來才絕了這方面的心思。
可能有人會感到奇怪,友哈不是能看到未來么?既然如此,為什么在明確知道藍染會拒絕自己的情況下,還要跑去給人家當背景板,再一次襯托鏡花水月的變態?
事實并非如此。
前面哈斯沃德已經解釋過了,未來充滿了變數與不確定性,友哈就算看到藍染拒絕自己的畫面,這也僅是無數種未來里的一種可能性,興許在另一種未來里,藍染答應下來也說不定。
正是這種不確定性才導致友哈想要賭上一把,萬一成功了呢。
“那家伙既然讓我去對付藍染,很明顯不會再邀請他,可這又是什么原因?”武越苦思許久,仍是想不明白友哈到底在搞什么鬼。
硬要強行解釋友哈為何放棄邀請藍染與自己共謀大業,武越只想到一個原因。
因為他所造成的蝴蝶效應,導致破面篇沒有了,藍染雖然背叛了尸魂界,但沒有像原著那樣將死神隊長們翻來覆去的血虐,兩者的仇恨當然也就沒那么深了。
友哈顧慮到藍染跟尸魂界斬不斷理還亂的復雜關係,才放棄邀請他。
這么解釋雖然有點道理,但總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武越抬起頭,正想探探哈斯沃德的口風,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對方早就已經不在房間里了。
“這家伙,溜得可真快!還說幫我一起對付藍染呢……”
說到這里,武越驀地呆愣在原地,皺起眉頭奇怪的道,“不對啊,他不是一直在跟我說‘我其實很強’么?為毛還要畫蛇添足似的加一句‘會幫我對付藍染’呢?”
假如哈斯沃德真的對自己有信心,不可能會說出幫忙的話,怎么聽都有點自相矛盾的感覺。
武越可不信這是哈斯沃德的無心之失,很顯然這家伙話里有話。
“這他喵的,該不會是友哈又一次在試探老子吧?”
前面武越思考的重點在于友哈為何放棄邀請藍染,可如今回頭再想想,貌似重點不在藍染身上,而是自己!
“媽的,那混蛋果然對我不怎么放心。”
武越苦笑著搖了搖頭,倘若他猜的沒錯,肯定是因為他擅自吞噬石田雨龍的圣文字,友哈嘴上什么也沒說,但心里對他的警惕大大提高,才有讓他單獨對付藍染的命令。
不管武越能否打敗藍染,只要友哈認為他的潛力遠大于石田雨龍,繼續放任他成長下去會威脅到自己,那么武越可就真的危險了!
興許都等不到友哈干掉靈王的那一天,自己首先會被除掉!
哈斯沃德肯定看出了友哈的打算,才會暗示武越,必要的時候他會親自出手。不是幫武越對付藍染,而是幫他打掩護……
儘管這些全部都是武越猜測到的東西,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表明友哈不打算跟他玩養成游戲了,但既然有這種可能性,武越就不允許它發生。
“這么算的話,明天我是不是該表現的弱雞一些,最好被藍染虐一頓,令友哈放鬆警惕?可是……崩玉咋辦?”
那可是完整版的崩玉??!
得到它,相當于自己又能擁有一枚頂級圣文字,到時候兩枚圣文字一起使用,縱使全知全能都奈何不了自己,誘惑力簡直大過天!
那個時候,武越才算真正意義上擁有直面友哈的實力,而不是現在這樣,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連一個‘不’字都不敢說。
而且不出意外,這可能是自己唯一一次近距離接觸崩玉的機會,要是錯過了,在跟友哈翻臉之前,恐怕都沒機會將它搞到手了。
“好睏難的選擇?。」皇歉毁F險中求么……”
打敗藍染,吞噬掉崩玉是最理想的結果。
武越唯一擔心的是,打敗了藍染,友哈卻跳出來阻止他吞噬崩玉,甚至對他突下殺手……到那時恐怕真的要完蛋。
怎么才能在安撫友哈情緒的同時,又能將崩玉搞到手呢?
武越不由得抬手扶額,想的腦仁有些發疼。
“依靠哈斯沃德么?或者,乾脆找他攤牌?”
想到那個謎一樣的男人,武越沉吟了好大一會兒,還是將這個危險的念頭排除出腦海。
雖說哈斯沃德從見面到現在,一直在不遺余力的幫助他,甚至耗費大量靈壓為他提升天賦跟潛力,恩不可謂不重,可是萬一呢?
萬一他是友哈派到自己身邊的臥底……
哪怕是億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武越都不愿意去賭。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實在想不出什么好辦法,武越索性不再瞎想,合身躺回床榻,沒過多久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