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黑化男配的日常 256
“自然是略知一二的。”唐義說道。
“那就請?zhí)魄拜厧兔匆幌挛踉频降自趺礃恿??!?
“哼,你也不怕被他看出個什么毛病來!”唐禮沒好氣地說道。
顧寧沒說話,倒是唐義接過話茬,“哎,我說小友你有師父和沒有師父沒什么兩樣,不如這個師父不要了,干脆拜我為師吧?!?
顧寧默。這拜師以為是賣大白菜么?不滿意還可以退貨么?
“我就說你果然覬覦我徒弟很久了,現(xiàn)在果然露出馬腳了!哼!”唐禮一臉要和對方撕嗶的模樣。
“哼,人家讓你救一下他情郎都不肯出手,要你當(dāng)師父還能有什么用。到大街上隨便找個靈藥師來,都比你靠譜?!碧屏x一把扯過顧寧,“我看啊,不要和找個老不休糾纏了?!?
“喂,你說誰老不休呢!”
“哼,你管我說誰!”
“好好好,你們別這么陰陽怪氣地行么,我去看他還不行么?”
唐禮無奈。
“這還差不多。”唐義嘀咕道,“哎,看來你還是舍不得你找個徒弟??!”
“這種為了男人就和師父翻臉的逆徒要了干什么?!碧贫Y這么說著,臉上笑瞇瞇的,但是看起來卻好像生氣了。
顧寧也沒有心情給這個師父順毛,一言不發(fā)地帶著兩人到自己的房間。
唐禮不怎么心甘情愿地給熙云診脈。這中醫(y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靈藥師雖然是給修士治療。但是也擺脫不了這四個字,當(dāng)然了,這望聞問切的內(nèi)容要比普通凡人的要更加深入了。
唐禮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顧寧的心“咯噔”一下跳到了嗓子眼。
“他怎么了?”
“他要覺醒了?!?
顧寧:wtf??
尼瑪這是逗人么、之前小黃雞被認(rèn)為要覺醒了也就算了,熙云現(xiàn)在也被認(rèn)為要覺醒了。
“他是魔族人?!鳖檶幟鏌o表情地說道,“魔族哪里來的覺醒?”
“這癥狀確實是覺醒的癥狀,但是,你確定他是純種魔族?”
廢話,熙云是被魔皇所承認(rèn)的兒砸,不是純種魔族還是混血的么?
他剛要點頭卻突然想起來,熙云還有一個早就死掉的娘。他娘不知道是哪一族的?;蛟S是魔族,或許是妖族,或許是人族——當(dāng)然了,按照魔皇討厭人族的概率。熙云他娘是人族的概率也是極低的。
顧寧搖了搖頭?!拔乙膊淮_定?!?
那要是他娘親真的是妖族人。那么他娘親是哪一族人呢?
“那你能知道他是哪一族的血脈么?”
“我看他全身冰寒,而且平時也看起來也冷若冰山,大概是冰蛇一族吧?!?
臥槽!有兩個丁丁的男人?
顧寧整個人就不好了。而且想想蛇那種動物。他就忍不住打了一個戰(zhàn)栗。
好吧,如果熙云真的覺醒了,他和熙云到底是算人妖之戀呢,還是人魔之戀呢,還是人人之戀呢?
“冰蛇?但是他體內(nèi)只有一半的妖族血脈不是么?妖族血脈和魔族血脈應(yīng)該是互相壓制的不是么?那為什么會突然就覺醒了?”
將熙云的形象和蛇聯(lián)系起來,總覺得太違和。
這天底下的冷血動物也不止蛇一種吧……
“這我也不太清楚,也許對方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也許是對方的妖族血脈曾經(jīng)被人封印過,現(xiàn)在封印或許是破了……”
這樣?
顧寧摸了摸下巴。
“不過,要是他真是覺醒的話,也不必去妖族,因為他體內(nèi)的血脈會指引他覺醒。”
顧寧:所以人和靈獸就是不一樣啊!
但是熙云現(xiàn)在看起來很痛苦。
也不知道這覺醒需要多久。
一個月?還是兩個月?或是更短,或是更久?
凌云大比的時間是一個月。前十天左右是個人賽,團體賽是后十五天。
也不知道來得及來不及。
不過,就算是為了小黃雞也得去魔族走一趟,立刻馬上。
至于凌云大比,他已經(jīng)管不了了。
江山與美人,孰輕孰重?
在顧寧心中,熙云是最重的。
不過——
這比賽還是要繼續(xù)的,輸人不輸陣。
一般來說,每個團隊都該有一兩個替補,但是顧寧現(xiàn)在懷疑余長老及他的后.宮團們,老糊涂了,只派了兩個人過來,連一點突發(fā)情況都沒有考慮到。
現(xiàn)在出了狀況,只能隨便找個替補了。
這個替補就是蘇卿了。
也不知道之前蘇卿掉下山崖到底到底承受了什么,在這短短的一個多月時間內(nèi),居然就這么悄無聲息地筑基成功了。
顧寧平時自然不會沒事就看看他的修為,而且蘇卿一向都是在房間里的,他自然也不知道蘇卿就在房間里修煉了。
而相比之下,夕真本來就有修真的底子,雖然修為被廢了,但是之前修煉的心得體驗可沒有被廢掉,按理說,她要是想恢復(fù)到被廢之前的水平,是事半功倍的,但是她至今都還停留在筑基水平,可想而知,她在這幾個月內(nèi),大概是荒廢了修煉的。
哪怕顧寧不怎么重視他這個小徒弟,嗯,也是便宜徒弟,但好歹也是他徒弟,也是他筆下的唯一的女主,自然是希望她能夠好好修煉的。
再說凌云大比,團隊比賽要求以宗門為單位,那么蘇卿自然要被收入長歌門。當(dāng)然了,這也要看蘇卿的意愿的,假如對方不愿意的話,那他就沒有辦法了。
這么想著,他竟然忘記了房中還有他的便宜師父和便宜師父的弟弟在場。就在昏睡中的熙云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便施施然離開了。
被忽視的兩個人瞬間就凌亂了。
“嫁出去的徒弟潑出去的水??!”唐禮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人家明明是在拜你為師之前就和情郎好上的?!碧屏x搖了搖頭,一臉孺子不可教也,“你不過就是被前任給甩了,又不是每一個魔族都辜負(fù)了你。”
“說什么呢!”
“難道我說的不對么?”
唐禮狠狠地瞪了一眼總是和自己唱反調(diào)的自家弟弟,衣袖恨恨地甩了甩,離開了房間。
“至于這么惱羞成怒么?”
顧寧把說服蘇卿拜入長歌門的重要任務(wù)交給了陸惑。
“我能行么?”陸惑表示非常不安,小師弟這么信任他,他非常高興,而且他覺得小師弟想要讓蘇蘇拜入宗門,其實是為了自己。俗話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他是長歌門門人,要是蘇蘇拜入了長歌門,他和蘇蘇相處的時間不就更多了?
但是同時。他也是忐忑的。因為蘇蘇看見他就沒有什么好臉色。萬一蘇蘇被負(fù)面情緒所支配,不愿意拜入長歌門,那怎么辦?豈不是辜負(fù)了小師弟的良苦用心?
陸惑特別為難。
不過。他還是接下了這個任務(wù)。
作為一個浪漫主義的男人,陸惑還是非常相信愛情有奇跡的【什么鬼】。
他斗志昂揚地奔赴“戰(zhàn)場”了。
片刻后,不出顧寧所料,陸惑一臉挫敗地回來了、
“小師弟,蘇蘇他不想拜入長歌門?!?
哎,難道是自己單相思么?【喂,你不會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件事吧】
“他有說原因么?”這個結(jié)果,顧寧早就預(yù)測到了,不過,在陸惑面前,他還是要擺出一副“非常失望”的姿態(tài)。他讓陸惑去,只不過是探聽蘇卿可能拒絕的理由,然后對癥下藥。
“蘇蘇說,他要在嵐城找他家掌柜,然后看他掌柜能不能原諒他……”
顧寧摸了摸下巴,時隔這么久,對方還惦記著這件事吶……看來當(dāng)初把他帶出來,并不是一個很好的決定,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即使是后悔,也無法讓時光倒流了。
“這樣啊。還有其他什么原因么?”
“沒有了。”
顧寧并不信蘇卿的顧慮只有這么一個,但是他顯然不想說,至少不像對著蘇卿說出來。
沒有人能夠拒絕長久生命的誘惑,哪怕這長久生命,都是伴隨著寂寞孤獨的,但若拒絕了這個誘惑,就比如說,有人拒絕飛升的,很大的原因就在于羈絆,修真者也是人,并不用像佛修那樣根除七情六欲,所以說,蘇卿不想修行,很大原因在于他的感情羈絆,而他沒有親人,也沒有友人,能讓他拒絕的,只怕是愛情吧。
那他知不知道他自己其實已經(jīng)踏入了修真的大門呢?
“我去找他談?wù)??!鳖檶幷f道。
“好?!标懟簏c頭,“小師弟加油?!?
師兄的幸福就全都寄托在你身上啦!嗚嗚,真不愧是他的小師弟,雖然人變得蛇精病了很多,但是總的來說,還是非常貼心噠。
為了他的未來幸福,放棄了和熙云相處的時間,真是他的貼心小棉襖啊【咦,好像哪里不對?!?
他哪里知道,顧寧怎么會輕易讓人占了便宜去,也不會主動做什么事情,一旦做了什么利及他人的事情,大概是要從對方身上剝削下來的吧。
不過,之前蘇蘇說的話時什么意思呢,什么掌柜?什么原諒?
這個時候,陸惑才想起來,好像他的小師弟并沒有把他和蘇蘇相識的經(jīng)過告訴自己呢?
嗯,等師弟回來一定要好好問問。
而更可怕的是,到現(xiàn)在為止,和蘇蘇認(rèn)識幾個月了,他除了蘇蘇的名字之外,他對蘇蘇的情況一無所知。
他并不是一個很好的追求者。
倒是蘇蘇把自己了解地很透徹。
好伐,雖然說,是他主動講給蘇蘇聽的。但是目的達(dá)成了,過程并不重要不是么?
“蘇蘇,我能進來么?”
“嗯。”
蘇卿對于顧寧的態(tài)度,還是比較溫和的。
得到許可之后,顧寧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反手關(guān)上門。
蘇卿坐在窗戶邊,單手托著下巴,另一只手對著空氣比劃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不愿意和我們回長歌門么?”
蘇卿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
“為什么?長歌門哪里有不好的么?還是說,你想去其他門派?”
蘇卿搖頭。
態(tài)度挺消極的。顧寧猜想他是不想再談?wù)撨@個問題了。
“對了,我上次問你的問題你尚未回答我。乘著今天有空,你可以告訴我答案?!?
“什么問題?“蘇卿反問。口氣中有著不易察覺的緊張。
顧寧輕笑,“我覺得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
蘇卿又不說話了。
顧寧扶額,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蘇卿其實挺倔強固執(zhí)的呢、
“那你知道你其實已經(jīng)筑基了么?”
蘇卿面露驚訝以及難以置信之色。
看來是不知道了。
“真的么……”他問道。在認(rèn)識顧寧幾人之前,他并不知道關(guān)于修真的修為是怎么劃分的,但是和幾人接觸之后日常生活的談?wù)撝校喽嗌偕僖擦私饬艘恍?。筑基就是修真入門了。
“但是我……”他并沒有在修煉啊。
“你還記得你上次掉下山崖之后的經(jīng)歷么?”顧寧握住對方的手,“應(yīng)該是那人對你動的手腳產(chǎn)生的?!?
或許吧。蘇卿木然地點了點頭。
每當(dāng)他身體疼痛難忍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運轉(zhuǎn)著體內(nèi)的靈氣,久而久之,成功筑基也好像顯得理所當(dāng)然了。
“筑基期的人,至少會活到二百多歲,你若執(zhí)意留在這俗世之間,那也是不得安穩(wěn)的,當(dāng)別人逐漸老去,你卻依舊如此英年風(fēng)姿,你如何能忍受得了。”顧寧頓了頓,“再者,你不知道你筑基成功,萬一你不知不覺修成金丹怎么辦?從沖擊金丹開始,便有雷劫,你沒有經(jīng)驗,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那該如何是好?”
“我……”
“你好好想想,我希望你能盡快給我回復(fù),愿意還是不愿意。”
說罷,便要離開。
他一向如此,在咄咄逼人的同時,也會給對方喘息時間,完全站在對方的立場上,擺出為對方思考的樣子,雖然有人會覺得這很虛偽,但是在顧寧看來,并沒有什么不對,他只不過是在說出了一部分事實的同時,隱瞞了一部分的事實而已。況且這一次,他是有私心沒錯,但是絕大部分考慮是為了蘇卿著想。
若是單純?yōu)榱藞F隊賽,他沒必要這么苦口婆心,這參加個人賽的散修不知凡幾,隨便找一個,愿意拜入長歌門的,幾率也是極高的。
“等等。”
推開門的一剎那,蘇卿喊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