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覺得在這個溶洞里面,空間和時間的概念似乎都不太準確,并不和外面的空間和時間是一個意思。
張震也看到了這張身份證,頓時瞇起了眼睛。
三年前來到這里?
老癢他們三年前正好也來過這里,難道說這是老癢他們一伙人?
但是老癢講述的關于這段探險的經歷之中,似乎并沒有這么多人,他說的是他的老表!
光是人數上就已經無法對得上號。
應該只是差不多一個時期進入這個溶洞之中的兩撥人,本身并沒有什么關系!
吳天真還是覺得這個解子揚的名字太熟悉,就在自己的眼前來回飄啊飄,好像是飄動的面紗一樣,只要用力的把面紗揭開,他就能夠見到這個人的廬山真面目。
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各種事情混雜在一起,讓他的思緒變得異常的凌亂,已經很難梳理出來一個清清楚楚的頭緒。
這個解子揚雖然似曾相識,卻還是無法想起,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停過又在什么地方見過這個人!
吳天真下意識地翻著那些東西,日記本已經被他揣進了口袋里,留作研究之用!
老癢在后面見吳天真悶不出聲,忍不住招呼了好幾聲。
他此刻的姿態和表情十分的詭異,有種說不出來的古怪感覺,還有一些多多少少的驚悚!
“你給我小點聲,我待會兒給你看點東西。”
吳天真頭也不回地說。
“要給我看什么東西?”
老癢怪腔怪調的問,這聲音怎么聽著這么別扭。
吳天真就把身份證的事情說了一下,隨后就問他:“你記不記得咱們同學之中有什么人叫做解子揚?我總覺得這個名字特別熟悉,就在眼前兒浮現,卻又想不真切,好像蒙了一層霧似的。”
吳天真拿出身份證,想要給老癢看看。
卻突然發現老癢的臉色異常的蒼白,簡直比白紙還要白上幾分,就好像已經沒有了任何血液在流淌一樣!
老癢直勾勾的看著吳天真,那個表情給人一種非常恐怖之感。
吳天真覺得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兒,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
老癢這樣的表情,難道說這個解子揚不但是他們的同學還是和老楊關系非常親近的人?
否則他怎么會臉色這么難看!
吳天真開始自言自語,說什么這個人一定是咱們的同學,而且以前肯定還關系不錯,奇怪的是為什么就想不起來……
突然之間,吳天真沒有了動靜!
吳天真整個身體都僵住了,頭皮一陣發麻,他的眼睛里露出來難以置信的神色!
此刻他已經想起了解子揚這個名字的主人……
解子揚,根本就是老癢的名字!
因為一直叫老癢叫的太習慣了,多少年如一日,反倒是忽略了他的本身的名字此刻突然間想起來,頓時感覺腦袋都要炸了。
是不是他看錯了?
吳天真趕緊低頭掏出來身份證仔細的觀看!
在手電的照射下,身份證上的名字依舊是解子揚,而且那個生日也是和老癢是一天!
吳天真已經不敢想象下去了!
老癢的身份證居然出現在了這具尸體的錢包里面,難道說這尸體莫非就是老癢?
如果這具尸體是老癢的話,站在他身后的又是誰?
吳天真看了一眼身邊的張震,卻什么也沒有看見!
張震去了什么地方?
吳天真本來就已經非常的恐懼,此刻發現張震消失了,頓時渾身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
難道張震一直都不在這里,一切都是他的幻想嗎?
那么眼前的尸體和身份證,還有身后的老癢,是不是也都是他的幻想?
吳天真的脖子僵硬一點點兒的回過頭去,看向了老癢!
老癢的臉一點點出現在他的面前,低著頭臉色鐵青,看起來就像是那頭瘋狂的怪物……
吳天真下意識的身子后退,想要距離老癢更遠一些。
老癢梗在那里并沒有動彈,表情異常的僵硬和詭異,就好像突然之間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個雕像。
他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吳天真,眼珠子一動不動,瞳孔大的嚇人……
正常情況下老癢肯定會出聲,可是此刻他異常的安靜,顯得特別的不正常!
吳天真靠在了石壁上,仔細回想眼前這個老癢的一舉一動。
越想越是覺得不太正常!
雖然他很多方面表現的都和老癢一模一樣。
但是對于很多事情都說的含糊其辭,似乎是不想說的太過明白,以免出現什么漏洞!
要說他不是老癢,他又知道老癢許多事情從言談舉止到外表方面沒有一點不是老癢的樣子。
實際上老癢要比吳天真深不可測,吳天真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從來沒有奢望自己能夠在這方面比老癢更厲害。
這次的行程,一切都是基于對老癢的充分信任。
吳天真從始至終就沒有想過老癢,可能會出現一個假的,也從始至終就沒有懷疑過,老癢會欺騙他傷害他!
老癢低著頭,突然嘆了口氣說。
“老吳,我都和你說過,咱們不要進來這個地方,特別的危險。”
“但你還是一意孤行,非要到這里看個究竟,似乎不得到點什么嗎?就覺得白跑了一趟。”
“你這個人哪都好,就是性格方面喜歡鉆牛角尖兒。自己認定的事情,八頭牛也拉不回來,不撞南墻不死心,不見棺材不落淚……”
老癢慢悠悠的話,讓吳天真覺得心中特別不安。
尤其當他說起不見棺材不落淚這句話的時候,那剛才兩個字兒又被咬的特別重,似乎是在進行某種強調和暗示!
“人有時候不能夠太較真,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真相往往并不代表著是美好,也可能是……”
吳天真不想再聽他說下去,立刻打斷了他的話。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老癢突然間嘿嘿的笑了起來,笑得吳天真渾身發涼,腦門上都冒冷氣。
“你說我還能是誰,當然就是你的發小老癢啊,學名解子揚!”
“你不是老癢,老癢的尸體已經躺在了這里。他實際上早就已經死了,根本就沒有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