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知道疼的怪人在被踹進靈道之后并沒有立刻放棄,他還一邊發出不明意義的吼聲一邊把身伸到靈道之外用力抓著地板想要爬出來,不過幾只鬼手立刻從他背后探過來將他用力向下拽著,沒多久這個大塊頭便被那些鬼手生生拽了下去。
一個大活人就這么憑空消失了,被我按在地上的那兩個男人也完全傻了。
我并沒有對他們進行任何審問。這件事是習麟要管的,后面怎么處理也都是他說了算,雖然這兩個男人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可憐兮兮的,但是孟醒和賈楠被殺的慘狀現在依舊歷歷在目,所以我對這些人的憐憫也只剩下了那么一點點。
習麟站在關閉的靈道口稍微喘了一口氣,然后便轉頭來到那個罵人男的面前。
罵人男的臉色可并不怎么好看,他顯然在懼怕著習麟,但或許他在“聶政”這個組織里還是有些身份地位的,所以他一直在努力維持著鎮定不想在旁人面前表露出任何恐懼來。
不過習麟也沒有嚇唬他的意思,似乎也沒有興趣讓他在那個膽小男面前出丑,他只是平靜地問了句:“那兩個女孩是你殺的?”
“哪兩個女孩?我殺的人太多了,根本記不清。”罵人男嘴硬地說道。
習麟冷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抓住罵人男的頭發并將他的臉湊到一旁那個膽小男的面前。
就在膽小男不明所以地將目光在習麟和那罵人男之間來回徘徊的時候。習麟突然將之前那個怪人手里奪下來的刀子架在了罵人男的脖子上,接著半點猶豫都沒有直接一刀割了下去。
從罵人男脖子處飛濺出來的血就像噴泉一樣撒在了膽小男的臉上,膽小男愣了一下。接著便發出恐懼的尖嚎,身體也連滾帶爬地向后躲著。
習麟并沒有給他逃脫的機會,他繼續用力地割下去將罵人男的腦袋硬生生從脖頸處割了下來,然后幾步追到了膽小男的跟前將那顆血淋淋的頭顱丟到了膽小男的懷里。
膽小男在慌亂中接過了罵人男的頭顱,接著又“啊”地大叫了一聲將頭顱扔了出去。
罵人男的腦袋在地上滾動了幾圈之后終于不動了,但他的眼球依舊圓睜著,而且直直地瞪著膽小男。膽小男被嚇得哇哇地哭了起來,并且緊緊閉著眼睛兩只手胡亂地揮舞著,他的褲子也已經濕了。
“你……你對他做了什么?”罵人男緊鎖著眉頭瞪著習麟問道。
習麟依舊沒有回答他問題的意思,而且這一次他真的過去抓起了罵人男的衣領,而不是讓他的惡鬼跟班來扮演罵人男嚇唬蜷縮在墻角的膽小鬼。
罵人男并沒有坐以待斃,他在起身之后立刻揮拳頭攻擊習麟。
習麟輕松地擋開了襲向他面部的拳頭,并且用一個過肩摔讓罵人男甩到了半空,不過罵人男并沒有摔在地上,因為在他下落的同時習麟也在腳前的地面開啟了靈道的入口。罵人男直接掉進了靈道里面跟剛才那個裂口怪人會師去了。
搞定了這兩個家伙,習麟再一次將目光投向了膽小男。
雖然我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但那個膽小鬼可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在他的眼里習麟剛剛眼都沒眨就把一個人的腦袋給割了下來。接下來同樣的事情顯然回降臨到他自己的身上。
“你想死嗎?”習麟蹲在膽小男面前問。
“不……不……”膽小男驚恐地搖著頭。
“你沒殺過人吧?”習麟問。
“沒,從沒殺過,我只是……我只是幫他們買東西跑腿的,我只是個打工的。”膽小男慌忙地解釋道。
“聶政是怎么回事?”習麟繼續問。
“我不知道,我只是跟著他們一起玩的。”膽小男回答。
“玩?殺人叫玩?”
“我……”膽小男被問得一時語塞。
“你叫什么?是干什么的?”習麟換了個方向繼續問道。
“我叫錢嘉銘,是……是……”膽小男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但是關于他自己的工作卻吞吞吐吐地講不出半個字來。
習麟見狀立刻把手里的刀子往前遞了一下,錢嘉銘看到了那把剛剛割掉了一個人腦袋的刀子被嚇得臉都綠了,他連連搖頭道:“別!別!我說!我是大金柜上班的,我是……那家ktv的老板是我爸,我……我其實就是在那……在那混的。”
這個錢嘉銘在現在的局面下說話也顯得非常實在了。我也插話問了句:“你家里挺有錢的?”
錢嘉銘連忙搖頭道:“沒……沒什么錢,也就比普通人家里多點而已。”
“你之前說過的老高是誰?”我問。
“他……他是……”錢嘉銘突然變得猶豫了起來,似乎這個姓高的有些來頭。
“他是警察對吧?”我代替他說道。
錢嘉銘蹙了下眉,眼珠地左右亂轉著,顯然我的話說中了。
“問你什么就痛快回答,如果你不想死的話!”習麟可沒有我這種好脾氣,他再一次晃了下手里的刀子嚇唬著錢嘉銘。
錢嘉銘真的是被嚇怕了,他連續蹬著腿向后躲,但他的身體已經完全靠在了墻壁上根本退無可退。他搖著頭說:“我不想死,老高是警察,是西分局的局長,他和他兒子都在聶政里邊,之前去美容里查案子的警察就是老高派過來的。”
“你應該知道孟醒和賈楠這兩個女生吧?”我接著問道。
“知……知道,那天是老高他兒子的入會儀式,所以他們特別選了兩個漂亮的女的,我只是幫他們開車而已,其他的我什么都沒干,都是他們幾個在殺人的。”錢嘉銘恐懼且坦白地說道。
“那除了老高之外,你們這個圈子里還有幾個人?知道怎么聯絡他們嗎?”我繼續問道。
“實際參與殺人還有……還有一個了,如果算上老高他兒子的話那就是兩個,其他的平時都不怎么露面,好像遇到一些難辦的事了老高就會找一些厲害的人過來幫忙平事,今天跟我們過來的那個……那個臉上全是補丁的就是。”錢嘉銘回答。木司女弟。
“另外那個是誰?”習麟問。
“那個叫孫繼舞,以前是個運動員吧,現在好像是開品牌體育用品店的。”
“如果讓你去找他的話,有什么特別的方法嗎?”習麟繼續問。
“有,明天如果在南海東客運站的告示牌上貼便條的話,他應該會派人去看的,因為老高兒子入會那天晚上他也在的,最近出的……出的這些事讓他有點擔心,他應該會很關心我們有沒有……”錢嘉銘有點不敢把話說下去了,他膽怯地看著習麟,等待著接下來習麟對他的審判。
習麟看了看錢嘉銘,然后把刀子丟在了地上。
刀子落地時發出的當啷聲把錢嘉銘嚇得全身一哆嗦,不過他隨后也松了一口氣。
不過習麟并不想讓這小子有任何喘息的機會,他一個跨步過去伸手抓住錢嘉銘的衣領威嚇道:“今天我可以放你一馬,回去之后你就去準備便條,告訴那個孫繼舞事情還有點麻煩,有些話你必須當面跟他說,地點就在那天晚上你們追殺那兩個女孩的山上,時間是晚上9點,聽明白我的話了嗎?”
“你……你……你是想?”錢嘉銘結巴著問。
習麟并沒有回答,而是用異常冰冷的眼神瞪了下錢嘉銘。
錢嘉銘全身猛一激靈,然后也不敢再問只管用力點著頭。
習麟放開了錢嘉銘的衣領然后便朝著門口指了下,錢嘉銘拿了這個“特赦令”撒腿就往門口跑,但還沒等他推開門習麟便大喝一聲:“站住!”
錢嘉銘嚇得一哆嗦,兩只腳也像釘子一樣牢牢釘在了地板上。
“如果老高找你的話你知道該怎么回答嗎?”習麟問。
“這……讓他們也一起去?”錢嘉銘結巴著問。
“嗯,如果問的話就讓他也一起去。另外,如果你沒按我的意思去做,就算你逃到陰曹地府我也會抓到你把你的腦袋砍下來。”習麟最后嚇唬了一下錢嘉銘,然后擺手示意錢嘉銘可以離開了。
這個膽小的家伙遲疑了好半天愣是沒敢動步,最后還是習麟瞪了他一眼才把他徹底嚇跑。
守株待兔成功了,同時我們也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武常琳之前應該也做過相當多的調查,不過她對接下來需要復仇的人數掌握的并不準確,她以為接下來還需要殺兩個,不過現在看來等著習麟動手收拾的人起碼還有三個。
孫繼舞,西分局的高局長還有他的兒子,這三個人無論如何都不會被習麟放過,另外我也有一個必須要逮住那個高局長的理由--很明顯這個高局長跟真正的“聶政”是有關聯的,或許通過他我就能找到“聶政”的大本營了。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在迎接明晚的“捕獵活動”之前習麟貌似還有一些事情要做,比如進到靈道里面跟之前扔進去的兩個家伙聊一聊。另外我們也可以問問那個不知道疼痛的怪人,看看他是不是知道一些跟聶政有關的信息,雖然我并不覺得他會知道多少內情,在我看來他更像是一只被養來殺人的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