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生和馬離開警署的同時,石破太郎被喊到了技偵課。
“警部,你來看這個。”一等技術士山田把一柄竹刀遞給石破太郎,“看起來是一把普通的竹刀,就算揮舞也不會發現任何異常。但是按下刀柄上的機關之后,竹刀會立刻變得像鐵棍一樣硬。”
石破太郎按下機關,然后揮舞了一下竹刀,沒感覺到有太大的不同,于是他對著空無一物的拆解臺拍了下去。
巨響之后,石破太郎的虎口有些麻。
“這是怎么做到的?”
“我們發現了兩把有這個特性的竹刀,”山田技術士轉身來到另一張工作臺前,指著工作臺上拆解開來的東西說,“所以我們拆解了其中一把。這里面的機關嘆為觀止,我建議把案件移交給gongan。”
“為什么?這是我們警察的管轄范圍,是治安案件,移交給他們做什么?”
“這竹刀使用的技術,很多都是最尖端的技術,間諜器材用的。”
石破太郎眉頭緊皺,扭頭對自己的跟班喊:“去通知,禁止保釋山段范明!”
跟班轉身就跑。
石破太郎盯著手里的特制竹刀:“為什么高中生會持有這東西?桐生和馬與持有這東西的高中生交戰,使用了一把來歷不明的古刀……”
石破太郎后腦勺一陣陣發涼。
他決定這事情還是不要牽扯太深的好。
“準備把事情移交給gongan,關于這個道具,不要寫紙質報告。只有兩把竹刀有問題嗎?”
“我們只發現了兩把。”
“去審問活著的幾個高中生,確定有多少把特制竹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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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馬剛回到劍道部下榻的酒店,南條就沖上來給了他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美加子其實也第一時間沖過來了,但是她跑慢了。
在短暫的猶豫之后,她決定連南條也一起擁抱。
三個人就這樣抱在一起,而他們身后,古美賢治正在和鈴木管家交談,顯然是在交代工作情況。
和馬好不容易掙脫擁抱,喘口氣,開玩笑道:“你們兩個注意點,差點把我悶死。”
兩個妹子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然后她們互相看了一眼,懂了,不約而同的揮手毆打和馬。
“得了便宜還賣乖!”
“就是就是,好惡心!”
“別打,我是病號啊!我受傷了!”和馬連連求饒,“我是你們師父啊!悟空,別打了!”
年輕人打鬧的同時,古美賢治對鈴木管家報告:“連過失殺人都不算,他的刀法已經精湛到可以砍對面七八刀,完全不碰要害的地步了。”
“竟然這樣?”鈴木管家大驚,“他的劍術造詣,居然比我料想的還要強大?”
“連鈴木先生都不知道他有這實力嗎?藏得真深啊。這家伙將來,會很可怕吧。”古美賢治看了眼還在和妹子們嬉戲的和馬,補充了一句,“如果不玩物喪志的話。”
“無須擔心。”鈴木管家微微一笑,“老朽年輕時候,比這風流倜儻多了。”
古美賢治挑了挑眉毛,上下打量了一番鈴木管家:“然后你就成了南條家的管家?”
“那是因為南條比我還要風流倜儻十倍。”鈴木管家如此回應。
“哦,是這樣啊。”他正要說什么,就看見石破太郎領著一大堆警察直接打開酒店旋轉門旁邊的員工通道,浩浩蕩蕩的開進來。
“盡你的職責。”鈴木管家沉聲道。
“放心。”古美賢治立刻向石破太郎走去,高聲道,“石破警部,這又是鬧哪出啊?”
“古美先生,放心,我們不是來找你的委托人的。封鎖樓道,禁止所有大吉山北高學生出入,帶走大吉山北高劍道部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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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分鐘后,秋田縣警總部。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大吉山北高劍道部教練井端俊夫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劍道部的竹刀,全劍聯都檢查過沒問題的啊!而且反復檢查了很多次!”
“那是因為你們有問題的竹刀采用了間諜科技!看過詹姆士邦德嗎?當當、當當當當當那個!”戶祭康裕用嘴哼出一段音樂。
他的搭檔提醒道:“你哼的是星球大戰。”
“反正就是那個!詹姆士邦德!他用的黑科技,你們劍道部的竹刀上也用了!”
井端俊夫臉都綠了:“怎么可能?我上哪兒弄那種科技去啊?”
“這正是我們想知道的!”戶祭康裕拍桌。
“可我不知道啊!”
戶祭康裕用雙手拍桌,然后趴在桌上盯著井端俊夫:“現在事關國家安全,我可以對你使用非常規手段,你明白嗎?”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井端俊夫都快急哭了,不對,他已經哭了,他直接哭了!
戶祭康裕對搭檔使了個眼色,于是搭檔拿出一杯速溶咖啡,再拿起一束頭發,開始把碎發一點一點的剪進咖啡里。
和馬要是看到這個場景,一定會對這個工序很熟悉,港產警匪片里,這個叫司法奶茶,因為碎頭發沒法消化,空腹喝這玩意會上吐下瀉折騰一整天,倒霉的人甚至可能胃穿孔。
看起來全世界的暴力機關在逼供方面都是這一套。
井端俊夫顯然不知道這幫人在干什么,但本能的意識到大事不妙:“我真的不知道啊!我……”
這時候,審訊室門開了,一名警察沖進來說:“有個學生招了!和這個教練真的無關!”
“停!”戶祭康裕走到搭檔身邊,直接把已經弄好的司法奶茶嘩啦一下倒了,看了眼井端俊夫,扭頭就往審訊室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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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段范明看到石破太郎一臉嚴肅的進來的時候,就知道完了。
“竹刀是我在京都一個韓國人那里買的。”他非常干脆的交代道,“叫石恩宙,地址是……”
“你以為說了這個就完事了嗎?”
石破太郎直接沖上來抓住山段范明的衣領:“還有什么沒說的你自己想想!”
“我可是萬事屋,我不會透露委托人的名字的。開了這個頭,我就完蛋了。這事情就是我干的,我想干掉桐生和馬,送我進監獄吧。”山段范明坦然道,“我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天了,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
說完,山段范明對石破太郎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