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看來,除了池映寒外,承乾殿里所有的侍衛都全部出動了,包括京城守候著池木木的兩個暗衛!
回皇宮后,他們就回歸了承乾殿暗衛的位置,此刻看來,也都受了傷,好在不是很重的樣子。
激烈的打斗中,東陵絕已經漸漸沒了力氣,池木木身上的毒藥用盡,池映寒也漸漸體力不支,眼看著,他們的圈子越來越小,圈子里屬于他們的人也死的越來越多。
池木木心中更是驚疑害怕,難道今天真的要死了嗎?
“皇上,你怎么樣了?”池木木感覺到東陵絕在身后踉蹌了一下,似乎就要跌倒了,他已經堅持不住了。
“木木,你快逃!”東陵絕咬牙說道:“他們的目標是朕!”
“我不會丟下你的。”池木木冷冷的說罷,揚手結束了一個刺客的性命。
她神色冰冷,充滿了肅殺之氣,看起來,就像一個來自地獄的修羅,已經殺紅了眼!
“朕快支持不住了。”東陵絕壓低聲音,用只有池木木可以聽到的力度說道:“逃走,說不定……你腹內有了朕的骨肉,讓你四哥帶著你逃走。”
骨肉?
怎么可能,短短兩次,第一次還中了情藥,簡直是天方夜譚,東陵絕就是想讓池木木走。
池木木卻裝作是什么都沒有聽到,冷著臉,揮舞著已經酸麻的手臂,跟眼前的刺客打斗,斬殺了一刀又一刀。
她不會走的。
不管東陵絕是什么人,她都不能就這么走了。
“池映寒聽旨!”東陵絕見池木木沒有反應,忽然轉頭看向池映寒。
池映寒愣了一下才丟給東陵絕一個眼神,又繼續作戰,頭也不回說道:“什么旨?”
“護送池妃安全離開皇宮,立刻!”東陵絕的聲音很虛弱,可卻含著讓人毋庸置疑的霸王之氣,池映寒狠狠踢飛眼前糾纏的人,回過頭,詫異的看著東陵絕。
“四哥,別理他,繼續殺!”池木木面不改色說道。
池映寒看也不看,又一次結果一個刺客。
東陵絕狠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池映寒,你難道想看到你的妹妹死在這里嗎?”
池映寒身子一怔,險些中了刺客一劍,幸好被他險險的避過。
“池將軍來了,池將軍來了!”
正僵持間,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只聽前面人生沸騰,大聲喊著“殺刺客”,其中更是夾雜著池冥河驚叫“皇上”的獅虎之吼。
池木木心中松了一口氣,緊緊回握住東陵絕的手:“皇上,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休想拋開我。父親來了,我更不會走!”
東陵絕被她牽住的手明顯抖了一下,似想松開。
池木木卻緊緊的抓住他的手,不讓他松開分毫。
她現在不需要下毒,這只手完全可以牽著東陵絕。
她可以感覺的出來,東陵絕隨時都要倒下去!
東陵絕被池木木牽著,見掙扎不去,便不再勉強,只是守在池木木的身后,替她擋住要在背后偷襲她的人。
一會功夫,就見一大群穿著池家軍軍裝的兵沖了過來,以池冥河為首,一個個都拼命的斬殺穿著黑色勁裝的刺客。
池冥河武功高強,更是首當其沖沖到東陵絕面前,抵死相護。
將池冥河高大的身影擋在自己面前,池木木從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如此的偉大,一種油然而生的驕傲從心底升了起來,久久揮之不去!
“皇上,老臣來晚了,皇上受傷了,得快些治療!”池冥河一靠近兩人就說道。
“舅父來的很及時。”東陵絕全身的力氣都跟著一松,說話虛弱無比,道:“朕,朕還死不了。”
他話剛一說完,就覺得眼前一暗,無邊的黑暗就像一個巨大的漩渦,無邊的向他襲了過來。
耳邊是廝殺聲和池木木的驚呼聲,最后映入眼簾的是池木木焦灼的眼神,最后,他仰頭昏迷過去……
“老四,你在此處指揮池家軍,殺了這些刺客,留下幾個首腦問話。”池冥河說罷,幫著池木木將東陵絕扶了起來,壓低聲音道:“小五,皇上中了毒,你可會解?”
池木木皺眉想了想,道:“這毒很奇怪,我只有五成的把握。”
池冥河臉色一變,道:“扶皇上去承乾殿!”然后他又指著一個侍衛:“去叫兩個太醫來。”
“是!”
池木木也不多言,跟池冥河一起扶著東陵絕往承乾殿的方向走去。
到了承乾殿門口,池木木遇到滿臉淚痕的白荷和臉色慘白的李和,他們顯然剛被池家軍救下,見到池冥河和池木木扶著受傷的東陵絕,嚇的變了臉色,卻也不敢多問,李和進去開門,白荷忙去準備干凈的被褥、布巾,還有熱水。
到了承乾殿的臥房,白荷和李和早已經將干凈的紗布剪刀和熱水,還有消毒的藥酒都準備齊全。
放下東陵絕在床榻上躺好,包括池冥河在內,幾人都看向池木木。
池木木也不慌亂,想了想,道:“白荷,你回去長樂宮取些東西來!”
“什么東西?”白荷想起長樂宮滿地尸首的樣子,不禁打了個寒顫,卻也不敢拒絕。
池木木在白荷耳邊如此這般的交代了幾句,又取了東陵絕的筆墨,在一張干凈的宣旨上筆花生風的寫了幾種藥物的名字遞給李和:“馬上去御藥房,如果御藥房也有刺客,哪怕太醫都死了,你就自己照著藥名將這些藥取過來。”
御藥房的藥,應該都是放在標著名稱的小格子里,這個應該難不倒李和。
“是!”
李和忙走了出去。
池冥河的幾個親信團團圍在東陵絕的床邊,八個大男人,都一臉驚訝的看著池木木,一個字也說不上來。
人人都知道池五小姐是個木訥的笨蛋,那眼前這個處驚不變,指揮起來有條不紊的女子是誰?
“皇上身上的毒要怎么辦?太醫還沒來,這次刺客數量很多,只怕太醫也死了不少。”池冥河擔憂的看著池木木。
池木木也不答話,用剪刀將一塊雪白的紗布剪開一道口子,手一伸,叱啦一聲,紗布被私下。
池木木抓住東陵絕的手,用剪刀將東陵絕的袖子剪下,放輕手上的力道,將沾染著血液的袖子給揭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