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打算搬去王府,但也沒有太多東西要收拾。
琴臺街這邊的宅子凌初很喜歡,她打算以後若是在王府住得不開心,那就搬回來。
所以除了一點細軟和她那些法器符紙,其他東西都沒帶。
衣裳頭面那些,除了凌初的錦衣衛小旗皁服,王妃也只讓丫鬟收拾最貴重的帶上。
王府有繡娘,王妃的庫房也有許多好料子。自從認回凌初,王妃恨不得把以前欠缺的全部補回來。
三天兩頭就把繡娘叫過來給凌初量體裁衣。
所以那些半新不舊的衣裳,王妃都沒讓丫鬟帶。
這天,爲顯示對凌初的重視,王爺特意告了一天假。
又從王府調了兩隊護衛過來。
與王妃和韓霖一起,親自陪著凌初回王府。
凌初直到出了大門,看到那些護衛,才知道這事。
儘管她沒想要高調,但護衛都來了,凌初也不好拂了她父王的心意。
讓她有些意外的是,韓鬆竟然也來了。
“母妃,我來接你們回府。”
看到韓鬆來接凌初,王妃很高興。王爺雖然沒說什麼,但臉色看著不錯,可見對此是滿意的。
凌初和王妃上了馬車。
定遠王父子三個騎馬跟在一旁,後面跟著兩隊護衛。
如此隆重地穿街過市,引起了許多路人的好奇打探。
很快消息傳揚開去,路人都知道這是定遠王夫妻將自己的親閨女接回王府。
凌初肯回王府,王妃很高興。
坐在馬車裡拉著她的手,給她介紹王府的情況。
凌初一直含笑聽著。
心中卻惋惜,若是原主活著,不知有多高興。
只可惜她早已香消玉殞。
馬車走到一半,拉車的馬匹突然有些躁動不安。
今天趕車的是王爺安排的護衛,他很快發現了異常。
馬車裡坐的是王妃和凌初,那護衛擔心出事,只能讓馬車停了下來。
定遠王發現後,示意車隊停下,然後立馬策馬靠近,“出了什麼事?”
護衛有些緊張,“王爺,這馬有些不對勁。”
王妃已經發現馬車停下,正疑惑間,凌初伸手撩起車簾。
護衛從車轅下去,正準備給那馬檢查。
就見它不安地動了動,突然拉了一攤馬屎。
很稀,而且味道異常難聞。
護衛臉色一變。
出門前,他明明做了檢查,那馬並沒有什麼問題,怎麼會突然拉稀。
定遠王征戰多年,對馬非常熟悉。
他一聞那味道就知道不對勁。 шшш ●ttκǎ n ●¢Ο
當機立斷讓王妃和凌初下車。
倆人剛下去,那馬忽然軟倒在地,不安嘶鳴。
護衛心中忐忑不安,不顧臭味難聞,上前檢查馬糞。
“王爺,屬下失職,這馬被人下了藥。”
定遠王臉色很冷,“回府後去找韓旗領三十軍棍。” “是。”那侍衛知道自己犯了錯,沒敢說什麼。
心中慶幸自己發現得早,沒有讓王妃和凌初出事。
若是在軍中,戰馬被人下了藥,可不是罰三十軍棍就行,那是要砍頭的大錯。
定遠王無意中瞥到一旁的韓鬆,眉頭一皺。
“你是不是知道是誰動的手?”
凌初循聲看向韓鬆,見他神情有異。
見定遠王臉色冰冷,韓鬆臉色一白,“父王,我並不知道是誰動的手。我不過是……,”
見他吞吞吐吐,定遠王臉色更冷了三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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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鬆心中一緊,“出門前,瑤瑤讓丫鬟給我拿了一些糕點。我記得那丫鬟當時摸了摸這匹馬。”
“不過,我沒有看到那丫鬟給馬喂什麼東西,兒子並不能肯定是不是她動的手腳。”
趕車的護衛當時去上茅房,並不知道還有這事。他回來後,見韓鬆站在馬車旁,也沒有多想。
定遠王一臉失望看著韓鬆。
“回府後,自己去找韓旗領四十軍棍。”
韓鬆低頭,“是,父王。”
對這懲罰,韓鬆沒敢有什麼意見,他父王一向嚴厲。更何況馬車裡坐的除了凌初,還有他母妃。
韓鬆心中難受,莫非真是韓瑤讓丫鬟給馬下了藥?
她爲了害凌初,利用他不算,竟然連母妃的安危都不顧?
定遠王擔心馬車還被做了其他手腳,不過讓護衛做了詳細檢查,沒有再發現其他不妥的地方。
那匹拉車的馬沒有死,也沒有發狂。
也不知那丫鬟是沒有機會動別的手腳,還是有膽沒心,只敢喂點瀉藥讓馬拉稀,給凌初添一點噁心。
不過凌初並沒有被噁心到,韓瑤越是對付她,王爺王妃就會對她越不滿。
這正是她想要看到的。
就是那匹馬無辜,被她連累了。
凌初給那匹馬用了一張符紙,讓它止了腹瀉,等回府後再讓獸醫給它治療。
沒再檢查出其他問題,定遠王讓護衛換了一匹馬拉車,車隊重新啓程。
一炷香後,到了定遠王府。
王府的總管帶著府裡的丫鬟婆子小廝護衛齊齊等在門口,迎接凌初一行人。
到了正院,花廳裡坐著王府二房三房兩位夫人,以及兩房的姑娘。
不過二老爺和三老爺沒在,去上朝了。
太夫人也沒見人影,據二夫人說,是身子不大舒服。
韓瑤自然也不在花廳,正給太夫人侍疾呢。
對此,凌初內心沒有半點波瀾。
二房三房的人對凌初內心不知是什麼想法,面上只有淡淡的好奇,雙方不冷不熱地見了面,互相寒暄了幾句,王妃就準備帶凌初去給太夫人請安。
凌初回府,太夫人是長輩,她可以不在花廳等著見凌初。
但凌初作爲晚輩,卻不能不去見她。
二夫人見凌初身邊的兩個丫鬟各自拎著一個蒙著黑布的籃子,那裡面的東西還時不時動一下,不由好奇,“大姑娘帶的是什麼東西,我看著,像是活物?”
凌初笑盈盈道,“這是我給太夫人準備的孝敬。”
二夫人瞥見王爺王妃還在一旁,隨口誇讚道,“沒想到大姑娘如此有孝心,這第一次回府就給太夫人準備了孝敬的東西。”
凌初謙虛,“當不得二夫人誇讚,我只是聽嬤嬤說,太夫人身邊只有韓瑤一個人逗趣,難免寂寞。我給她送一隻貓一隻狗,讓它們跟韓瑤一起給太夫人解悶。”
二夫人眼裡閃過驚訝,看來這大姑娘跟韓瑤果真不對付,竟然把她當逗趣的貓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