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了頓身子,既然顧清平都這樣說,我也沒有辦法拒絕,只好隨著他的意思去,傅琰將車子開得很快,可能是怕身后有記者尾隨。特意繞了幾個圈子,才終于開上了高速,我從了一口氣,看著顧清平的傷口,我的心里還是非常的擔心,恨不得這一刀是砍到了我的手臂上。
顧清平見我一直不說話?;仡^看,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感慨和自責,并沒有說話,而是將我摟住,傅琰在車里接了個電話,是別墅的保姆打來的,s說周老先生現在非常的著急,已經看見了網頁新聞上剛剛發布出來的新聞消息,以及顧清平拒絕被采訪的場景。當然,也有我這個被他保護在懷里,始終沒有露臉的女病人。
ωwш▲ t tkan▲ C○
果然紙是包不住火的,該來的遲早要來。
傅琰看了一眼時間,估算后說,"大約還要半小時才能到,你先伺候周老和夫人喝茶。"
掛斷電話后,傅琰更是猛踩油門,將車開的飛快,顧清平貼心的詢問我是否感覺到不適,其實我還是覺得有些快,但我不想添亂,我只好搖搖頭。"沒事,我很好。"
半小時不到,我們就已經駛進了別墅區,保姆正著急萬分的在門口眺望,看見我們的車過來了。非常高興地迎了出來,見顧清平帶著我從車上下來,才露出了有些意外的神色,"顧先生,太太也來了。"
顧清平抬眸掃了一眼里面,"嗯,我知道。"
保姆看見顧清平這樣篤定的樣子。覺得應該也是有把握才會帶我來的,點了點頭退到了身側,讓顧清平先進去。顧清平放開了我的手,對我說,"念念,你跟在傅琰的身邊,站在我身后什么話也不要說,交給我。"
我下意識的躲避了一下,"要不然我還是別出現了,我在車里等你?"
傅琰走過來非常溫和的對我說,"何小姐,你聽顧總的沒錯,已經到了這一步,周老先生不會查不到您的存在,躲避沒有用,相信顧總自然是有辦法保住你。"‘
顧清平定定的看著我,似乎在等著我的意見,我嘆了口一氣,看來我做好的打算,也要花時間重新謀劃一番了,我點了點頭,對著顧清平說,"好。"
顧清平似乎非常滿意的笑了笑,率先走了進去,我跟在傅琰的身邊,忐忑的進去。穿過門前的一個小花園,我們來到了房間的門口,剛剛推開門,就看見坐在沙發上黑著臉的周老先生。還沒來的及張嘴說話,只見周老先生順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猛的朝顧清平的方向扔過來,還沒來及的反應,顧清平就拉著我的手,我身子一斜,杯子砸在后面的墻上,發出碎裂的聲音。
周勛然一臉怒意的看著顧清平,他的面前擺著一臺電腦,上面正是記者的聲音,播放著今天這場荒唐的新聞,傅琰將我拉到他身邊,非常禮貌的低頭問道,"周老先生,顧夫人。"
周勛然并沒有理會傅琰,似乎在他的眼里壓根兒也就看不上傅琰,他非常威嚴的盯著顧清平,一言不發,臉色低沉。周裔楠坐在她父親的身側,她的目光在觸及到我的時候,微微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顧清平。顧清平很自然的將外套脫下,交給傅琰,傅琰幫他掛在門口的衣架上,他白色的襯衫上都是血跡,周裔楠看見了驚呼一聲,"清平,這是怎么回事?"
顧清平沒有回答,而是走過去坐在沙發上,笑著看著周勛然說,"岳父大人干什么這樣生氣?如果在我這里氣傷了身體,到時候岳母怪罪下來,我實在不敢擔當這份責任。"
周勛然掃了一眼他的傷口,將電腦一把砸在地上,"砰"的一聲,他的臉色鐵青,抓住放在自己身邊的拐杖,用力的戳著地,"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個向你逼婚的官家女兒是怎么回事!"
周裔楠傾國身子,用手撫摸拍打著他背部和胸口,嘴上連忙為顧清平做解釋,"父親不要生氣,清平做事向來不會這樣沒有分寸,也不會莽撞,大概是有原因的,先為他包扎傷口,再細問不遲。"
周勛然再怎么樣,也知道自己的女兒多擔心顧清平,非常憤怒的從牙齒里擠出一個嗯字,然后撇過頭不再理會。周裔楠趕緊站起來,找到醫藥箱過來給顧清平包扎,誰知道顧清平似乎格外的不領情,用沒有受傷的那只手奪過醫藥箱,但嘴里還是十分客氣,"這活兒臟,你別粘手了,傅琰,幫我包扎一下。"
傅琰聽到命令后,說了一句是,然后立馬走到顧清平面前蹲下,打開醫藥箱,找出剪刀將顧清平的襯衣剪開,然后盡量輕的將衣袖卷起,但是男人到底粗心,顧清平盡管忍著,血肉之軀怎能不覺得疼,還是看見他皺了一下眉毛。
我想反正我站在這里,就已經是很明顯的事實了,總不至于全屋子的人都拿我當做透明人吧?已經到了這一步了,還在端著架子,反而覺得自己矯情了。我知道顧清平應該是不想讓周裔楠幫他,看著傅琰弄疼了他,我急忙的說,"傅助理,你下手太重了,要不然我來吧。顧總擔心太太臟了手,我就沒關系了。"
盡管大家哪怕都心知肚明了,我說起話來還是要照顧周裔楠的感受,總不至于明說顧清平想讓我碰他吧?
傅琰看了看顧清平,得到他的點頭默認之后,才退開,我急忙過來,很小心的幫他將襯衣卷起,然后服藥,包扎。我做的很小心,非常害怕弄疼他,全部做好之后,我頭上的汗出的比顧清平還多,他的道口挺深的,雖然不到骨頭,但是也是皮開肉綻,這樣的傷口,顧清平包扎期間竟然吱都沒吱一聲,我心里更是佩服得很。
我全部收拾好之后,將帶血的酒精棉花收拾起來,抬頭看他的時候,他非常深情款款的看著我,我忽然覺得不好意思,尤其是似乎感覺到了周裔楠考究又充滿敵意的目光,我害怕的躲開這個視線,低頭說道,"顧先生,傷口已經包扎好了。"圍腸長弟。
顧清平嗯了一聲,我偷偷的看了一眼周勛然的態度,他非常奇怪的看著我,好像對我的存在非常的在意,但是顧清平的新聞這件事情都沒有解決好,所以還不方便對我發作。
周勛然冷笑著,對著仍舊沉默的顧清平說,"我說了,我的女兒在你身邊過得好,我周家的一切都是你的,可如果你冷落她,不管她,在外面惹出一些不好聽不好看的風流事,莫說我周家的,就是你自己的,我也有辦法收回去。只要我不在吩咐下去,你以為那些生意你還能做的這么順利?"
顧清平臉上還是那種處變不驚的笑容,"岳父大人,您錯怪我了。您即然在瀏覽新聞,我當時也已經和記者們解釋過了,我和這位姓于的小姐,并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她的父親是上海的高管,為我的事業助力不少,他的女兒愛慕我,我從未回應過。我不否認我確實是有利用之嫌,但是我也說過我有夫人,并和她保持距離。但我控制不了一個人的內心,不能改變別人的心思,這樣的事情,我也覺得意外。對于裔楠,我當然不會辜負她,她是我的夫人,我作為丈夫,許諾過照顧她、善待她,養她到老,自然不會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