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打?”
林嘯聽到此言,不禁吃驚的看了眼李問禪。
他知道李問禪是武道宗師,實力了得,曾經更是親眼見過李問禪踏滅八面佛,但這里畢竟不是緬國,也不是華國,而是在H國。
H國的國力,可不是緬國這種小國家能比的。
況且這KTV明顯有很大的來頭,背景不凡,一旦動手,惹出背后的人物,即便是武道宗師,恐怕也有生命危險。
“放心,即便天塌下來,我也一力擔之。”
李問禪笑了笑,輕描淡寫道,“你修煉虎咆拳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進展如何了,讓我見識一下吧。”
他沒有出手的打算,而是想看看林嘯的實力。
如果是他出手的話,縱然是屠滅這里所有人又有何妨?
不過他現在和林嘯陳帆在一起,更愿意以一種‘兄弟、朋友’的身份與他們相處,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天人。
天人一怒,雖可血流成河,但從此以后,恐怕也會讓兩人感受到遙不可及的距離感。
他珍視這份感情,珍視往日的情分,不愿這兄弟情就此疏遠。
“也是,殺雞焉用牛刀,這些小嘍啰交給我便是,后面要是有什么大家伙,再讓你動手。”
林嘯點點頭。
當初緬國那么絕望的處境下,李問禪都能把他救出來,既然現在李問禪胸有成竹,那么相信李問禪便是。
兄弟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H國人,剛才你廢話了半天,老子耳朵都起了繭子,現在嘗嘗你林爺的鐵拳!”
林嘯身形猛地一震。
噼里啪啦。
頓時之間,他全身骨骼爆響,身上的衣服都被肌肉撕裂,露出一身宛如鐵水澆筑,鋼筋虬結的古銅色肌膚。他重重的一腳踩在地面上,堅硬無比的大理石瞬間就被踩出深深的腳印來。
“轟隆!”
一腳跺下,林嘯的身體就像是炮彈出膛,怒沖而去。
足有數十米的距離,幾乎瞬間就被他越過。
吼。
虎嘯腥風起。
隨著他一拳打出,居然響起龐大的虎嘯之聲,這一刻,他就像是一頭猛虎出欄,百獸之王,威震山林。
“殺!”
林嘯兇猛的一拳打出,體內力量居然透體而出,化作虎形,包裹住他的身體,氣勢滔天。
周圍的人,都被他的拳風,擠壓著連連后退,承受不住。
“好厲害。”
無數見到這一拳的人,都面色大變,在場的都是有錢有勢的的人,不少也都知道H國武道界,因此有識貨之人,一眼認出,但是這一拳的力量,就足以橫行一市,稱霸一方了。
“內勁大成!”
金理事同樣面色大變。
他從小修煉跆拳道,在國際上拿過不少賽事的冠軍,對于武道的了解,遠比其他人更深。
這么多年,他勤學苦修,也才內勁而已,憑此就威震海內外,國際上難尋敵手,卻沒想到,現在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居然就有這等雄厚的功力。
“內勁大成又如何,我也不是沒有擊敗過這樣的對手。”
金理事冷哼一聲。
他凌空一踢,腰腿發力,背后的脊椎骨,更是宛如一條大龍,身體扭轉間,一腳響起巨大的氣爆聲。
跆拳道注重腿法的修煉,而他在腿法上,專研頗深,這就一腳的力量,力大勢沉,又快又猛,即便是一根梁柱,他都能一腳踢斷。
“嘭。”
拳腳相碰,響起巨大的聲音。
兩人激烈碰撞,攻勢都如狂風暴雨一般,你來我往,看的其他人驚呼連連。
“好厲害的華國人。”
眾人都有些驚訝。
金理事成名多年,一個年輕人居然能和他打的有來有回,簡直不可思議。
“沒事,金理事一定會贏的,他可是連續拿過我們國內好幾屆跆拳道的冠軍,經驗豐富。”
有H國人說道。
代價金理事和林嘯剛一交手,心中就已經在叫苦不迭。
林嘯一拳又一拳,宛如狂風暴雨,他只覺得林嘯的拳腳中,帶著千斤巨力,遠超普通人,打的他手臂都發麻了。
他心中一沉,暗叫糟糕,知道這次踢到了鐵板。
而所謂久守必失。
金理事雖然苦苦支撐,心中想著林嘯如此兇狠的攻擊,持續不了多久,想等他力竭之后,再采取反擊的措施,可惜,他還是低估了林嘯的實力。
林嘯這一身天生的根骨,配合虎咆拳,簡直是相得益彰,如虎添翼般。
即便是內勁巔峰的武者,對上他都不一定能贏。
最終,林嘯一拳轟開金理事的防守,兇猛的一拳狠狠的印在了他的胸口上。
“噗!”
金理事吐血暴退,身形一直被打得倒退十數米,直到狠狠撞到墻上,連墻都被撞裂。
就連他的胸口,都出現了一個拳印,衣服破裂,向下凹陷一寸。
看到這一幕,眾人不禁心底發寒。
這一拳居然將金理事的胸骨都打裂,如果打的是腦袋,豈不是已經腦袋爆裂,當場斃命了?
“這個華國人居然那么厲害?”
樸昌賢等人,都有點坐不住了。
這樣的身手,如果在政府部門,足以當得上兵王了,甚至是太星集團,都會拉攏這種強者,為己所用。
“現在你說不說?”
李問禪只是淡淡的問道。
“混賬,你想讓我說什么?華國人,我不會屈服于你們的武力的!”
“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李問禪輕輕的笑著,然后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世間最可怕的話,“既然他不肯說,那么你就一拳一拳,活活打死他。”
林嘯目光微微一凝。
“好!”
周啟山跟他說過,身為武者,不能心慈手軟。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殺人了,當初在緬國的時候,李問禪把八面佛交給他處置,他就一拳一拳打死了八面佛。
當下,他拉開雙臂,一拳接著一拳,打在金理事的身上。
打的他鮮血橫飛,骨骼不停的斷裂。
“快住手,會打死人的,你們瘋了嗎?!”
鐘詩詩驚呼,她畢竟是女人,哪里見過這么血腥的場面。
“哦?打死了又如何?不過是碾死只螞蟻,死了就死了,何須在意?”李問禪毫不在意的問道。
他那種淡然到絲毫沒有情緒的口氣,讓鐘詩詩遍體生寒。
“我說……我說……”
而金理事終于堅持不住,他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再這樣下去,真要死路一條。
生死面前,再硬的骨頭,都得被人嚼碎成渣子。
“是樸昌賢……他聯系我……讓我幫忙的……不要打了……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