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怔,明顯感覺到了許昌對我的敵視。
許琛之卻把我死死的護(hù)在了身后,冷笑著看向許昌,“別裝了,那兩個人手臂上都有虎頭紋身,不是你的人是誰的人?”
聽到這里,我不禁皺起了眉頭,原來是這樣……
許昌瞇著眼睛笑了起來,看了許琛之許久才緩緩開口,“是我的人又怎樣?我是你爸,我無論做什么事情都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許琛之嘲諷的笑了起來,“我從來不覺得你是為了我好,傷害我最心愛的女人,就是傷害我。”
“許琛之!”聽到許琛之這樣說,許昌的聲音不由提高了幾分,“你反了嗎?為了一個女人,竟然這樣對我說話?”
許琛之俊眸微瞇,不緊不慢的看向許昌,“你不是早就看我不順眼了嗎?早就聯(lián)合了那群老古董要把我逼下臺,好,那今天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許琛之,你想干什么?”許昌有些慌了。
許琛之淡淡一笑,拿出了一封辭職信放在了許昌面前,“就不勞你大動干戈趕我下臺了,這個總裁,我不當(dāng)就是了。”
“許琛之,你是不是瘋了?”許昌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聲音也提高了幾分,“總裁是你說不當(dāng)就能不當(dāng)?shù)膯幔吭S氏集團最近幾年都是你在管理,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拋下我和整個許氏于不顧嗎?”
“與其你天天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不如我主動離開。”許琛之淡淡一笑,肯定的說道。
“好,很好。”許琛之的態(tài)度徹底惹怒了許昌,“你給我想清楚了,許氏集團在安城可是大企業(yè),今天你出了這個們,就不必再回來了!”
“我想得很清楚。”說話的瞬間,許琛之握緊了我的手,“得到整個安城的財富又怎樣?保護(hù)不了我想保護(hù)的人,我寧愿什么都不要。”
“好,那你滾!”許昌氣得臉都綠了,指著大門說道,“滾了就當(dāng)我許昌沒有你這個兒子!”
“許琛之……”我擔(dān)心的看了許琛之一眼,生怕他真的會和許昌鬧僵。
許琛之卻像鐵了心似得,陰著臉對許昌說道,“在你對七月下手的時候,就應(yīng)該想到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我早就和你說過,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不和七月在一起,但你絕對不能傷害她。”
“但你做到了嗎?你看看你這幾天鬼迷心竅的樣子,為了她甚至連許氏集團都不要了!”許昌生氣的低吼道。
“是你先不遵守承諾了,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七月,我也不會這樣。”許琛之陰著臉回答道。
“好一個許琛之,好一個吃里扒外的兒子!”許昌簡直要氣炸了。
“我不會再被你牽著鼻子走了,那么久了,我終于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了。”許琛之看了許昌一眼,繼續(xù)說道,“至于和舒嫚的婚約,我會很快解除的。”說完,他冷哼一聲,牽著我離開了這里。
“許琛之……”
許昌生氣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但許琛之并沒有停住腳步,牽著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許家別墅。
“七月,對不起,我替我爸給你道歉。”出了門之后,許琛之皺著眉頭對我說道。
我連忙朝他搖頭,心里隱隱有些擔(dān)心,“許琛之,我沒事,只是你真的要辭掉許氏集團總裁的位置嗎?那可是你這些年來的心血。”
“那只是許昌的心血而已,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做他的傀儡。”許琛之淡淡一笑回答道,“如今就當(dāng)把權(quán)力再次還給他吧,他想要的兒子,我一直做不到。”
“可是你呢?你該怎么辦?”我擔(dān)心的看著許琛之問道。
許琛之笑了起來,溫柔的捧住了我的臉,“只要你不嫌棄我一無所有就好。”
“我當(dāng)然不嫌棄。”我連忙搖頭,只是心里有些擔(dān)心……
“走吧,我?guī)闳€地方。”許琛之似乎看出了我的擔(dān)心,便笑笑,牽著我往前面走去。
我疑惑的跟著他,他卻帶我來到了市中心的商業(yè)大樓里,在其中的一棟大樓里,有一家新建的公司,公司規(guī)模不大,但運營得僅僅有條。
看到許琛之帶著我往這家公司里走,我一臉疑惑的看向他,“許琛之,我們到底要去哪里?”
“帶你參觀我的新公司。”他淡淡一笑道。
“什么?”我滿臉的驚訝,新公司?他什么時候開了新公司了?
“這是一家設(shè)計公司,七月,我好像沒和你說過,我其實是學(xué)珠寶設(shè)計的,開一家設(shè)計公司一直是我的夢想。”看著我驚訝的樣子,許琛之笑瞇瞇的回答道。
我更加驚訝了,我一直以為他就是個資深的資本金,沒想到還會做設(shè)計。
說到這里,我突然想到之前他給我送的項鏈,每一條都是獨一無二精心設(shè)計的。
“那項鏈……”
“都是我親手為你設(shè)計的。”許琛之溫柔一笑道。
“許總,你可算回來了。”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疑惑的轉(zhuǎn)過頭,居然看到了陸煦言。
他手里拿著一份設(shè)計稿,皺著眉頭看向許琛之,在看到我的時候,眼眸里也閃過一絲驚訝。
“七月也來了啊。”
“嗯。”我點點頭,一臉疑惑的指著他,“你……怎么會在這里?”
“幫我?guī)熜肿鲈O(shè)計。”陸煦言淡淡一笑,走到了許琛之面前,“我們大學(xué)是校友,他比我高一級,所以是我?guī)熜帧!?
我更是驚訝的合不攏嘴,我一直覺得許琛之和陸煦言氣場不對,沒想到他們竟然是大學(xué)校友,而且如今還在一起經(jīng)營一家設(shè)計公司。
“先進(jìn)去吧。”許琛之見我半天都晃不過神來,笑瞇瞇的拉著我走進(jìn)了辦公室。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了辦公室之后,我連忙拉著許琛之問道。
許琛之淡淡一笑,不緊不慢的解釋道,“正如你看到的,我把我?guī)煹芄者M(jìn)來幫我了,如今公司剛成立,人手自然是不足。”
“但是陸煦言不是孫氏集團的副總嗎?”而且前段時間還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孫念慈肯定把他囚禁在身邊還來不及呢,怎么會放他出來?
“我知道你在驚訝什么,他和蘇一寧的事情我都知道,只能說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如今他已經(jīng)在為了給蘇一寧幸福做出最大的努力了。”許琛之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找到他的時候,其實也很擔(dān)心他會不答應(yīng),畢竟我們雖然是校友,但也沒有過多的交集,但他還是答應(yīng)了,他說如今他需要借助我,一點點脫離孫家的掌控。”
聽到這里,我不禁皺起了眉頭,原來每個人生活得都不容易。
“那你知道,他和孫念慈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嗎?”頓了頓,我看著許琛之問道。
許琛之淡淡一笑,伸手揉了揉我額前的碎發(fā),“七月,這是別人的事情,你就不要管那么多了,如今你只需要知道,我們一起努力,就一定能夠幸福就行了。”
“好。”我肯定的點點頭,心里暖洋洋的。
看來許琛之早就計劃好了一切,就算他離開許昌,他也能夠很好的活下來,這就是他給我的承諾。
他說過,就算許昌不同意,他也會讓我做他最幸福的新娘。
許琛之帶著我在公司里轉(zhuǎn)了一圈之后,便帶我去吃飯了,在吃飯的地方,卻意外的遇到了周藝桐。
看到我,周藝桐連忙朝我走來,滿臉的擔(dān)心,“七月,你沒事了吧?”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皺了皺眉頭看向她,“我沒事,你呢?你還好吧?當(dāng)時你喝醉了,我……”
“你沒事就好。”周藝桐卻連忙拉著我說道,“當(dāng)時嚇?biāo)牢伊耍腋杏X我的酒頓時就醒了,還好手機里還有許琛之的電話。”
“是你給許琛之打電話的?”我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對啊。”周藝桐笑瞇瞇的點頭,“我就知道許琛之一定會去救你的,如今看到你完好無缺的站在我面前,真是太好了。”
“謝謝啊。”我感激的看著她說道。
“你幫了我那么多,應(yīng)該我謝謝你才是。”周藝桐仿佛又恢復(fù)到了之前的樣子,一說起話來就沒完沒了,“對了,你知道嗎,我找新工作了。”
“找了什么工作呢?”我疑惑的問道。
周藝桐笑了起來,樂呵呵的說道,“我去你以前工作的雜志社面試了,我要向你一樣,做個記者。”
看到她終于重新振作起來了,我也替她高興,“那真是太好了,凌姐和淺淺她們還好吧?”
“挺好的,都說很想你……”周藝桐回答道。
“嗯,等我閑了就去看她們。”
說話的瞬間,我不由扭頭看向身旁的許琛之,他正面帶笑容,瞇著好看的眸子看著我呢。
我的唇角也不由勾起了幸福的笑容,身邊所有的人好像都開始轉(zhuǎn)變,都在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努力,我甚至有種錯覺,好像我們都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但生活最狠的地方就在于,它永遠(yuǎn)會在你最措不及防的時候狠狠的扇上你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