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氣很大,我掙不開他的手,但依舊咬緊牙光說道,“我從來沒有奢望過你這種渣男懂得珍惜什么情分!”
江塵冷哼一聲,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戚月,你放心,我會把半年前許琛之給我的羞辱,一點點從你身上要回來的!”
呵呵,原來之前是顧及我是許琛之的女朋友,如今我和許琛之分手了,他終于有機會了。
還真是改不了他懦弱的渣男本質(zhì)。
“你有本事去找許琛之要啊,在我身上出氣算什么男人?”我不顧江塵手上越來越大的力度,嘲諷一笑道。
“戚月,你是不是想死?”江塵的手滑到我的脖子上,緊緊的捏住我的脖子,咬牙切齒道,“挑釁我?”
“江塵,你就是個懦夫!”我咬緊牙光,一字一頓的說道。
他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臉也漲得通紅,我甚至有種錯覺,他下一秒就會掐死我。
我頓時感覺呼吸困難,不停的拍打著江塵的手臂,想讓他松手,但剛才我的話顯然惹怒他了,他完全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江經(jīng)理,你在干什么?”還好凌姐及時路過,尖叫一聲朝我們跑來。
江塵這才松開了捏住我脖子的手,解開束縛的我劇烈的咳了起來,好半天才緩過來。
“抱歉,這件事情改天再談吧。”江塵煩躁的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
“七月,你沒事吧?”凌姐連忙過來,拍打著我的后背擔(dān)心的看著我問道。
“我……沒事……”我虛弱的搖了搖頭,唇角勾起一絲苦澀。
凌姐扶著我回到包房,遞了一杯水給我喝下之后,一臉擔(dān)心的看著我,“七月,不要怪凌姐八卦,你和江塵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他看起來很恨你。”
我苦澀一笑,該來的問題還是得來。
“凌姐,江塵曾經(jīng)是我的未婚夫。”我冷靜的回答道。
凌姐微微皺起眉頭,有些不可置信,“可我聽說江塵是葉氏集團的女婿,所以葉總才格外重視他。”
“嗯,在他和葉南羽結(jié)婚之前,他是我未婚夫。”不愿在反復(fù)的提起那段傷痛,我簡單的回答道。
凌姐點點頭,頓了頓才看向我,“那七月,許總呢?”
許總……
我微微一怔,不由抬起頭看向凌姐。
“我看得出來,許總對你和其他人不一樣。”凌姐淡淡一笑,繼續(xù)說道,“在和許總談采訪的那天,其實我的心里是很虛的,像許總這樣的人,完全可以上更好的雜志封面,但他還是接受了我們雜志社的采訪,而且還指定是你。”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許總以前經(jīng)常會來雜志社門口接你下班,前段時間你心情不好,也是因為許總吧。”
“凌姐……”我苦澀一笑,沒想到這段時間我的掩飾,凌姐都心知肚明,只是沒說而已。
“如果你愿意的話,就和我說說,如果不愿意就算了,這是你的感情自由。”凌姐笑笑,繼續(xù)說道,“但只要你愿意說,凌姐永遠是你最忠實的聽眾。”
“凌姐,謝謝你。”我感激一笑道。
“至于葉氏集團這邊,既然你不方便出面,那以后都由我去談好了。”凌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我點點頭,心里卻莫名的很難過。原本以為自己是被這個世界拋棄的人,沒想到還有很多人在默默的關(guān)心著我。
但我也清楚,江塵和葉南羽不會那么輕易放過我的。
他們肯定和半年前一樣,已經(jīng)設(shè)好局,只等著我往里面跳了。
——
從雜志社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顧孜岍的電話,他說想一起吃頓飯,想到這么一直躲著他也不是辦法,我便點頭同意了。
來到約定好的西餐廳,顧孜岍已經(jīng)在位子上等著了。
看到我來了,他笑瞇瞇的朝我招手。
自從上次從c城回來之后,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氣氛不由有些尷尬。
顧孜岍貼心的幫我點好了要吃的東西,還特地準備了一瓶紅酒。
“孜岍哥哥,你有什么話要和我說嗎?”我尷尬的看著顧孜岍問道。
顧孜岍不緊不慢的開著紅酒,淡淡一笑道,“七月,戚叔叔要回來了。”
“什么?”我一臉驚訝的看向顧孜岍,“他身體怎么樣了?”
“身體好多了,會回來一起經(jīng)營新公司。”顧孜岍回答道,“新公司本來就是戚叔叔的心血,我只是幫忙出面處理一些問題而已。”
“嗯。”我不由皺起了眉頭,總覺得如果戚齊回來了,那我和許琛之的距離就更遠了。
“你雜志社那邊怎么樣了?”頓了頓,顧孜岍看著我問道。
“不太好。”想到江塵,我苦澀一笑道,“不過沒關(guān)系,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嗯。”聽我這樣說,顧孜岍也沒有多問。
經(jīng)過了上次c城的事情,這頓飯吃下來多少有些尷尬。吃完飯之后,顧孜岍便把我送到了家里。
分別的時候總感覺他有什么話想和我說,但最終什么也沒說,而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次日一早,我早早便起來來到了雜志社。
剛來到雜志社門口,我就感覺不對勁,淺淺站在門口,好像在刻意等我一樣。
“七月,你快過來。”淺淺弱弱的朝我揮揮手說道。
“怎么回事?”我一臉疑惑的看向淺淺。
淺淺拉了拉我的衣角,尷尬的笑笑道,“七月,我好像做了一件錯事,說出來你可不要打我。”
“嗯,說吧,我不打你。”我看著淺淺回答。
“其實昨天晚上我遇到許總了……”淺淺頓了頓,才弱弱的開口,“在蘭萃坊,因為我喝了點酒,就拉著許總……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什么?!”我簡直快要奔潰了,連忙問道,“你到底說了什么?”
“其實也沒說什么,就說了點最近雜志社的情況,還有你的情況……”淺淺眨巴著眼睛說道。
從淺淺的眼神里,我就知道事情肯定沒有她說的那么簡單,她喝了酒的樣子我是知道的,肯定拉著許琛之浮夸的開始表演……
天吶,真是不怕神對手,就怕豬隊友!
“淺淺,你好好說,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白了淺淺一眼,繼續(xù)問道。
淺淺呵呵一笑,正準備開口,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馬路上,“七月,讓許總自己和你說吧,我先走了。”說完,她便逃也似得往雜志社里跑去。
我轉(zhuǎn)身一看,許琛之的車子已經(jīng)停在雜志社門口了。
我尷尬一笑,正準備離開,身后傳來了許琛之低沉好聽的聲音,“七月,可以聊聊嗎?”
我只好硬著頭皮走到許琛之車前,努力保持著平靜問道,“許總,有什么事嗎?”
“上車。”許琛之指了指副駕駛說道。
“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我陰著臉回答。
許琛之把玩著方向盤,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隨便你,你想在大馬路上被人圍觀我也沒意見。”
我尷尬一笑,看了一樣他裝逼的寶藍色寶馬,還是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說吧,什么事?”
許琛之俊眸微瞇,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了我,“你先拿去給凌姐看看,明天我會派人過來詳細談收購的事宜。”
聽到他的話,我不由皺起了眉頭,“許琛之,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們雜志社的情況淺淺已經(jīng)和我說了,怎么?你真的想讓雜志社被葉氏集團收購?”許琛之微微皺眉道。
“放心,我們雜志社還沒到那個地步。”我沒有接過許琛之遞過來的文件袋,無論如何,我也不能接受他的施舍。
許琛之不緊不慢的把文件袋放在我腿上,薄唇輕啟道,“昨天晚上淺淺可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拉著我訴苦,你確定你們雜志社真的不需要我的幫助?”
我尷尬一笑,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淺淺這個女人真是的……
“她說的話都帶有夸張的成分,你不能信。”頓了頓,我冷漠道。
“是嗎?”許琛之抿唇低笑,嗓音又低又沉,“那她還說了你每天想我想到無心工作,是不是也帶了夸張的成分?”
“許琛之……”我別過頭,不敢看許琛之的眼眸。
“江塵和葉南羽的手段你比我清楚,如果雜志社真的落到他們的手里,會有什么情況不需要我多說,七月,你自己好好想想。”許琛之沒有再逼我,而是冷靜的說道。
我扭頭看向他,眉頭不由皺了起來,“許琛之,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我不想再欠你人情。”
“如果我偏要和你藕斷絲連呢?”許琛之靠近我一些,喃喃道。
我微微一怔,下意識的伸手去開車門,“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許琛之見狀,連忙拉住了我的手,低沉好聽的聲音再次傳來,“行了,七月,你并沒有欠我什么,我只是不想自己唯一上過的雜志淪落成葉家的工具。”說著,他把那份文件袋塞到我的手上,“你可以慢慢考慮,我多的是時間。”
“許琛之,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仰起頭看著他問道。
他俊眸微瞇,唇畔勾起笑容的弧度,“不想干什么,七月,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