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嶽連續給沐挽秋髮了七個視屏請求通話,可是沐挽秋那邊都是無人接聽,似乎還在躲避著那些獸人士兵的追殺,而沒有時間接聽鍾嶽的電話,鍾嶽只好給她發了一封簡訊,叮囑她安全後要給自己發一個視頻通話,說是有要事相商。
原本還以爲那些哥布林依舊還會跟在他們的後面追著他們,一副勢要殺死他們才肯罷休的樣子,可是讓鍾嶽沒有想到的是,這些哥布林駕車追趕鍾嶽一行人的時候突然了下來,整齊而又有序的調轉車頭紛紛離去,似乎那名獸人明白再深入的話估計被人類正規軍圍住的話這些哥布林就會被全滅在這裡了,雖然萬獸帝國聯邦內最不缺哥布林這一類的炮灰,畢竟人家哥布林的繁殖速度比人族的繁殖速度還要快,或者說說因爲什麼其他的原因(比如附近某座城攻不下來,需要炮灰支援等等),又或是因爲某個任務(交代的事情)的目的達成了,纔會讓那名指揮官下令哥布林有序的撤退。
鍾嶽剛鬆了一口氣時,繼續看向前方的時候,本來前方應該有一座石橋供來往的車輛同行,可是此時此刻卻沒有看到那座石橋,倒是看到了一些有關於橋殘骸,似乎撤離的思洲士兵爲了阻礙萬獸帝國的進攻,不得已之下將石橋弄塌了,不少車輛停放在橋的兩旁,鍾嶽猛打方向盤將房車準備撞入河中時掉頭停下,差一點點這輛房車就會衝入大河之中。
鍾嶽換換的倒車前往上游看看上游的渡口或是橋樑還有沒有被人族摧毀,好渡過這條大河,不然就只能將車收起來游過去了,唉,若是寒冬到來的話,這河面若是結冰,完全可以駕駛車輛從冰面上過到對面。
鍾嶽看了看地圖後設置了一下自己離最近渡口或是大橋的路線,便駕駛著房車按著地圖上設置的路線朝著離自己最近的渡口或是大橋駛去,沒想到這些渡口或是過河大橋都如之前那些在地圖上顯示著仍在營業的服務站結果結果現實中卻是不知道停業了多少一樣,不少渡口原本應該停泊有船隻卻沒有看到任何的船隻,原本過河的大橋卻只剩下了殘骸。
雖然在路上路過了幾個小型的村落,可是這些村落裡面一個人都沒有,不少房屋被燒成了白地,也不知道是被潰兵或是強盜洗劫過了還是在執行類似於堅壁清野這類的計劃,將所有房屋能燒的都燒了,在寒冬到來後讓獸人找不到可以棲身的房屋。
原本想在這些小型村落的水井打一些水以作備用,畢竟現在車上儲備的水量哪怕省著用,三天後就會耗盡,可是卻沒有想到的是這些水井內都被人投下了一種不知名的致命毒藥,若是不小心喝下一點就會立即喪命。
樑天寒雖然在一些未曾被燒成白地的房屋內找到一些大米、臘肉、土豆或是罐頭之類的食物,可是經過格蕾的反覆檢查,樑天寒找到的這些食物都被人爲的下了毒,跟那些水井中的水一樣,不能食用。
無奈之下,鍾嶽只好駕駛著房車繼續沿著河邊朝著上游駛去,沿途路過的小型村落都沒有進去查看一番,生怕會發生什麼想不到的事情。
當代表夜的黑緩緩降臨時,鍾嶽駕駛著房車已經不知道路過多少個渡口或是過河大橋,都沒有找到一個能過河的地方,雖說前方不遠處還有一個在地圖上標明尚在營業的渡口,鍾嶽也不指望在這種時候這種情況下這個渡口還有人在擺渡了,乾脆在附近找個隱蔽的地方休息一晚,或是換人開車繼續沿著河邊往上游走。
正當鍾嶽將車停下換坐在副駕駛上的樑曦玥開車時,前方不遠處的渡口突然亮起了燈,宛如一座海邊的燈塔亮起了燈正在指引返航的船隻歸來。
鍾嶽沒多想就將其他人叫來會議室商量要不要一起過去看看,或者讓我們一行人中的兩到三人裝成逃難的難民區看看,若是沒有問題的話就將房車變回原樣收回九洲通信,一起從這個渡口乘船前往對面,或是爲了安全起見,繞開這個渡口繼續沿著河岸去上游找找其他的渡口或是過河大橋。
樑天寒和樑無意沉默不語沒有發表任何意見,樑曦玥反對去這個渡口看看情況,還說什麼事出反常必有妖,估計這個渡口內有想要殺死我們的人在埋伏我們,還是繞路比較好,格蕾倒是同意派出兩三人去看,畢竟後面已無退路,不知道萬獸帝國聯邦的軍隊進攻到了哪裡,萬一繞路或是繼續往前碰到萬獸帝國聯邦的先鋒部隊,還能再殺出重圍嗎?
“既然這樣,我同阿嶽去前面那個渡口看看,你們先留在這裡,若是前面那個渡口沒有問題的話,我再發簡訊讓你們過來。”樑天寒看著衆人緩緩的說道。
現在車上的五個人中,格蕾好像是受了天罰,看著她那蒼白無血色的臉應該傷的很重,樑天寒同樑無意二人又受了傷中了毒還在恢復之中,樑曦玥雖然經過了一番苦戰,雖然受了一些輕傷,但是好好休息的話沒有什麼大礙,倒是鍾嶽之前由於昏了過去,沒有同那些哥布林廝殺沒有受傷也沒有中毒,屬於他們五人之中狀態比較好的一個。
樑曦玥搖了搖頭提出了反對的意見:“不行,天寒哥你不能去,你之前中了毒還受了傷需要好好休息,還是我同嶽哥去吧,你就同我哥在車上好好養傷,等我們的消息吧。”
樑曦玥說著說著還朝格蕾、鍾嶽使了使眼色,鍾嶽同格蕾二人會以的微微點了點頭。
“可是,我還是覺得......”樑天寒話還未說完,鍾嶽就打斷他的話說道:“沒什麼可是,或是覺得的,天寒哥你就聽曦玥的在車裡好好休息等我們的簡訊就行了。”鍾嶽說完不等樑天寒再說些什麼勸些什麼,直接轉身走到臺階處下了樓,樑曦玥見狀也跟在鍾嶽身後出了房車。
鍾嶽二人走後,格蕾彷彿渾身上下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樣,軟弱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面帶歉意的自言自語道:“唉,我算什麼老師啊,這兩個月來什麼都沒有教會自己的學生,反而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學生去犯險,自己卻無能爲力,唉,永世中立,永世中立啊!這條鎖鏈何時能夠放下?何時能夠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