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垂頭喪氣,大壯隨后也從秋千上下來,小心翼翼地跟上艾維麗絲。
到了燒烤攤那邊,看著艾維麗絲和安洋他們圍坐在桌子旁,吃著美味的烤魚。
“過來啊,大壯,在那邊傻站著做什么?”安洋連忙對愣在那邊的大壯招了招手。
后者過去,坐在艾維麗絲身旁的位置。
艾維麗絲臉色立刻冷了下來,他沒有那么容易解氣,也容易發小脾氣。
“咕嚕嚕~”從大壯的肚皮傳出一聲。
舉起桌子上的筷子,大壯便要去夾盤子里面已經烤熟的魚肉。
那魚肉油脂都滲透出來,看著很飽滿,四溢的鮮味可以判斷必定吃起來很不錯。
“啪嗒!”
然而,正當大壯筷子向盤子伸過去的時候,便被艾維麗絲用筷子給拍開。
“你今天晚上別吃東西了,作為你犯錯的懲罰!”
艾維麗絲一臉母老虎的樣子。
臉皮繃了繃,大壯心里是真的苦,之前被揍了,已經算收到了懲罰,還要給他禁食,簡直慘絕人寰。
“嫂子,晚飯不吃,大壯晚上怎么有力氣干活呢?”
安洋一不小心就說了一句錯話,當即挨了艾維麗絲的白眼。
不過也因為安洋的體型,艾維麗絲也心軟了一些,“晚飯準你吃,明天早飯和午飯都免了。”
晚上的時候艾維麗絲還等著大壯賣力地耕耘,沒有力氣了怎么行。
張蘭也看出來安洋剛才說的什么意思,頓時臉色有些尷尬。
她低頭吃著東西,直到眼角余光突然看到不遠處在夜燈下被拉得狹長的人影。
連忙望過去,遠處正有一群來勢洶洶的人,剛從一隊車上下來,并且向這邊而來。
關鍵是他們手上都拿著家伙,而且其中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便是中午時的那個肥頭大耳大漢。
只是這一次肥頭大耳大漢有些低聲下氣的樣子,顯然在那一群人之中,他并非老大。
安洋也注意到突然出現并且向著這邊而來的那一群人。
為首之人,是一個鷹眼、鷹鉤鼻的老頭,看起來有些像白眉鷹王的樣子。
不消片刻,他們便已經來到了沙灘上,一群人行程的氣場和威懾力很強。
從保安室里面沖出來一群保安,以為有人尋事打架斗毆,但是在他們看清為首之人的樣貌之后,都嚇得后退。
最后躲藏回保安室里面,將門死死地反鎖住。
“啊,是喬曼來了,大家快回避!”
不遠處沙灘上的好些人,似乎都認識這個為首的老頭,紛紛做鳥獸散。
“你就是喬曼?這個地區的老大?”安洋瞇起眼睛,淡定問道。
末日之后,世界秩序重新制定,很多小地方,會出現一些勢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就是安洋,那個華夏有名的商人?怎么你身手也不錯,居然一個人打傷我的弟兄們?”
喬曼一開始有些不相信,一個商人而已,難不成還會是打手出身的?
當他看到安洋的身材時,有些確信肥頭大耳大漢的說法。
那是一副肌肉勻稱、身強體壯的軀體,像是經過嚴格系統訓練鍛煉出來的。
“我就是安洋,怎么,我打了小的就來了老的,還要我全部一鍋端了?”
果然,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是一個不變的定律啊。
“我沒有其他的想法,就聽我這沒用的手下說,你完全不將我放在眼里,那么我就來見識一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說大話?”
一股殺氣,頓時出現,安洋能夠清晰感覺到,對方準備動手了。
當即他也開始活動了一下手腕,發出咯吱的響聲。
雖然對方只不過是一個老頭,但是給他的感覺,像是一頭準備獵食的雄鷹,這種由內而外散發的自信,說明他應該有些本事。
當即向前跨了兩步,安洋準備先下手為強。
緊接著蹲下一個掃堂腿,試探一下對方的靈活度。
一晃,喬曼已經來到了安洋身后,往其背上飛出一腳。
在巨大力道作用之下,安洋身體向前沖,他作勢一個打滾,緩沖了向前的力道。
喬曼帶過來的手下,趁此機會紛紛涌上,偷襲安洋。
尤其是那個肥頭大耳大漢,更是沖在第一位向安洋發難。
他被安洋揍的那么慘,現在不趁機報復,以后就沒有機會了。
一轉眼便有無數只腳從四面八方踢蹬過來,安洋神經緊繃,接連翻滾躲閃。
一個剪刀腿將肥頭大耳大漢鉗倒在地上,狠狠對他肚子來了一個下踢。
肥頭大耳大漢當即向噴泉一樣從口中吐出酸水。
看來是肥仔快樂水喝多了,都有一股可樂味。
安洋一個鯉魚打挺,輕松從地上起身,用連環腿將周圍試圖靠近的敵人逼退。
一時之間,整個沙灘沙塵漫天。
仿佛,剛才有一條蛟龍在沙灘上翻騰而過。
“小伙子,身手挺不錯,不過你還太年輕,沒有見過真正的高手。”
那個喬曼聲音陰冷。
他是傳統武術大師,修煉過鷹爪功,并且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在業內未逢敵手。
對方的爪子便輕而易舉落在安洋的肩膀上,隨意撕扯,安洋肩膀上的衣服便碎了,并且在肩膀上留下三道猙獰的抓痕。
“夠狠!”安洋接連后退幾步,感受著肩膀上火燒火燎發疼的傷口。
傷口有些深度,但要是換作別人,指不定直接肩膀被挫骨了。
“小子,我修煉十幾年功力的鷹爪功,居然還破不來你的防御,有點意思。”
喬曼看到,安洋被他抓傷的地方,僅僅只是皮肉傷。
剛才一接觸他便發現安洋的皮肉就像趕緊鐵骨一般,實在恐怖,“是修煉了金鐘罩鐵布衫不成?這小子,是塊料啊。”
喬曼稍微動了收買安洋的想法,畢竟末日里雖然不乏打手,但是真正能打的太少了。
安洋,一看就是一個不錯的苗子,他還年輕,如果還能繼承自己的鷹爪功,成為自己的傳人,那樣更不錯。
只是這種想法僅僅在他的腦海過濾了一遍,很快他便沒有再去考慮。
先不說安洋能否棄暗投明,就說能否真心誠意拜他為師都難。
如今末日,人心不是不古,而是難料,真的不到后面不會知道,人的內心究竟是怎樣的,因為末日里的人心太擅長偽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