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源的眼神中,被貪戀佔據。”
“在我們去落魄山以及安家祖廟的這段時間內,他肯定動用自己的關係,調查我的來龍去脈,看看我是什麼來頭!”
“可惜,他調查不出來什麼!”
“所以,他無法做出選擇!”
“最終,只能夠鋌而走險!”
“貪戀,左右著他的心!”
寧川耐心地說出這番話,讓狗鼻子清楚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想,無非是堵住我們離開這座城市的道路,然後逼迫我交出所有的錢財,放我一命!”
“既然豐源自尋死路,那也怪不得我下手狠!”
寧川拐彎,車子徑直朝著豐源所在的那棟樓方向開去。
狗鼻子心驚,她聽出寧川話語中的憤怒。
寧川在憤怒,安志遠的選擇!
別看安志遠做出選擇的時候,寧川風淡雲輕,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安志遠是否要跟著寧川離開這座城市,回到北冥市。
實際上,寧川很憤怒。
任誰遇上這種事情,都會極其憤怒。
一手幫助安志遠,拿回屬於安志遠的一切。
結果,卻得到背叛。
豐源的選擇,正好是撞在了寧川的槍口上—憤怒的槍口上。
狗鼻子輕聲嘆氣,認爲寧川該憤怒,安志遠的選擇。
。。。。。。
“你確定,寧川開車回來?”
“百分百確定,是朝著我這棟樓而來?”
在房間內的豐源,不可思議地衝著電話那頭接連問道。
電話那頭,是豐源安排盯著寧川的手下。
盯著寧川的這人,叫蔣勤。
蔣勤一邊開著車,一邊注意著道路四周的路標,他內心也在嘀咕著,寧川開車去的方向,是不是豐源所在的那棟樓。
此時寧川開車到豐源所在的那棟樓,至少需要一個半小時,中間要經過許多路口。
但凡是在任何一個路口,調轉方向,都會是不同的結果。
蔣勤沒法百分百判斷,寧川是不是衝著豐源所在的那棟樓而去。
可是豐源已經在追問蔣勤,蔣勤又不得不回答豐源的話!
“是,我確定!”
蔣勤咬著牙,硬著頭皮回答豐源。
“好,你繼續盯著,有任何變故,立刻聯繫我!”豐源將電話掛斷。
三分鐘內,必須做出調整。
豐源在房間內踱步,大腦快速思考起來。
該怎麼調整?
爲什麼寧川敢掉頭,朝著自己所在的這棟樓開來?
難道是寧川發現了什麼?
還是寧川想要跟他做什麼交易?
對寧川一無所知的豐源,無法判斷出寧川爲何掉頭開車前往自己的這棟樓來!
三分鐘時間實在是太短,豐源無法做出合理的推斷,只能夠急匆匆地撥通自己手下四大金剛,命令他們立刻趕回來自己所在的這棟樓。
同時,豐源命令在這棟樓待著的數百打手,立刻動起來。
整棟樓,在數百打手各自擅長的方面,有序地佈置起來陷阱。
豐源收起手機,瞇著眼,在想自己要不要在這段時間裡面,故意轉移房間,多轉移幾次房間?
豐源不是不相信自己的手下,只是出於謹慎罷了。
哪怕是這棟樓,有數百打手在,也無法讓豐源徹底心安。
畢竟,面對一無所知的寧川,豐源沒有十足的把握。
只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豐源就無法心安。
豐源不得不折騰,來來回回在這棟樓上上下下換著房間。
最終,豐源在頂樓待著。
上頂樓,只有一扇鐵門。
鐵門被鎖上,只剩下兩個一直跟隨在豐源身邊的打手。
兩個打手,謹慎地站在門口處。
豐源坐在太師椅上,搖晃著太師椅,欣賞著頂樓養殖的花花草草。
半個多小時過去,蔣勤心中鬆了口氣。
他知道,自己的判斷是正確!
寧川果然開車,前往豐源所在的那棟樓。
這一下子,蔣勤的心踏實多了。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似乎跟他沒有多大的關係。
目前來看,只需要繼續開車跟上寧川的車就好。
。。。。。。
當寧川的車,停在豐源所在的小區停車場。
還沒有下車的寧川和狗鼻子,被一羣打手堵住在車內。
“留一條命,讓他們這輩子都不敢再給人當打手,踏踏實實的上班幹活不好嗎?”
寧川摸出香菸,點燃一支菸,抽著煙淡淡說道。
狗鼻子點頭,她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對付這麼一羣普通人,還需要寧川出手?
凡事都要寧川出手,那當初他們四人跟隨在寧川身邊,所說的話,還作數嗎?
寧川爲了他們四人,付出了多少?
他們四人心中都清楚,都明白!
現在,寧川還剩下答應狗鼻子的事情沒有做!
不是寧川不想做,而是答應狗鼻子做的事情,需要等待,等著擂臺比武的時間到來。
狗鼻子推開車門,走下車。
堵住在車門的打手們,只是往後退去幾步,讓車門可以打開,並沒有阻攔狗鼻子打開車門的動作。
當狗鼻子走下車,佝僂著背的她,像是眼前這羣年輕人打手的奶奶。
打手們,看到年老佝僂著背的狗鼻子,一時之間面面相覷。
他們不知道,該不該先動手,打狗鼻子!
“以後踏踏實實,腳踏實地的幹活!”
“別跟人學著,混什麼社會!”
狗鼻子緩緩挺直背部,掃視眼前的打手。
話音落下,狗鼻子猛然出手。
速度之快,讓堵住在狗鼻子面前的打手們反應不過來。
一個個打手倒在地上,他們都哀嚎著。
倒在地上的打手,要麼是手筋被擰斷,要麼是手指被擰斷。
圍住寧川車的打手,人數只有二十多人。
收拾二十多個普通人,狗鼻子只用了三分鐘。
狗鼻子唉聲嘆氣,回到車內,不管倒在地上的打手們。
“老了,起了惻隱之心啊!”
“換做年輕時候,一分鐘就可以撂倒他們!”
狗鼻子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故意說出這番話給寧川聽。
車內,循環空氣系統,將香菸的味道給抽離出去。
寧川滅掉手中的香菸:“人啊,總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也許遇到挫折過後,就知道天高地厚了吧?”
狗鼻子心想著寧川這番話:意有所指,還是就事論事感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