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門大殿內,所有賓客皆已落座,琳瑯宴會已經開始……
慕容淵站在大殿中間,紅色地毯直達之處,修長的身軀被著鮮紅的合身錦衣襯托得淋漓盡致,遮住下半臉的銀白面具,更為其的俊美增添了幾分神秘性,來的人大多都是依附于暗影門的門派掌門,自然也是知道慕容淵常帶面具,所以并不在意,但在看到這令人聞風喪膽的暗影門門主慕容淵竟竟是如此年輕俊美,不免自嘆不如……
紫簫聲起、鸞鳳齊鳴,頭戴鳳冠霞帔的慕容青云,在另一位嬤嬤的帶領下,從殿外緩緩走進,今日的慕容青云格外美艷,鬢發(fā)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面前的幾串珍珠吊墜讓人欲一睹芳容,鮮紅牡丹緊身袖袍,下罩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顯得慕容青云體態(tài)修長妖艷、勾人魂魄。
嬤嬤將慕容青云手中的紅色絲綢花團的一端交接到慕容淵手中,二人就這樣各自接著花團,在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的指令下,進行著這里婚禮應有的儀式,賓客們品嘗著美酒,看著這兩對天作之合的俊男美女……
“慕容門主,今日大婚,怎么連自己的老朋友都不請嗎?”
一陣突兀輕狂的聲音,打斷了原本有條不紊的婚禮,眾人皆向聲音來源處望去,只見一身披黑色斗篷內著暗紅錦衣的男子,從大殿門口緩緩走近,黑色斗篷遮住男子的大部分身軀,巨大兜帽也使男子上半邊面容看不清切,但慕容淵知道他是誰……
暗影門外本有大量精銳門徒把守,更有一些江湖游俠來此,可此人卻依然毫發(fā)無傷的進來了,除了蕭清狂,沒有第二個人能夠辦到……
來者進入大殿內停住,緩緩取下兜帽,俊美自信的面孔出現(xiàn),全無江湖傳言中被追殺的狼狽不堪……
“蕭輕狂,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一個人來闖我暗影門,破壞門主大婚……”
“蕭清狂,上次圍剿時你跑了,這次……”
兩側座上客都已拔出武器,不斷放出狠話,只待慕容淵一聲令下,似便能將蕭清狂碎尸萬段……
蕭清狂嘴上笑意加深,體內羅剎神功運轉,剎那之間,身后似有一赤紅羅剎惡鬼出現(xiàn),霸道勁風自蕭清狂為中心向四周襲卷而來,原本整齊的宴會桌椅瞬間掀翻破碎,之前叫囂著將蕭清狂碎尸萬段的人也不自覺的安靜了下來……
站于大殿中央的慕容淵在勁風中巋然不動,待風息停止,緩聲說道——
“蕭教主不請自來,看來必然是有萬全之策呢……”
蕭清狂狂妄一笑,悠悠說道——
“慕容門主這里的人雖然熱鬧,但真正能傷我的又有幾人?”
這就是屬于巔峰強者的高傲,即使處于重重包圍,亦能談笑風生……
聞聽蕭清狂此言,四周不乏一些沖進的掌門,已經運功聚氣,手中武器隨時可攻向蕭清狂……
可突然之間,原本站立起來的眾人只感覺一陣暈眩、渾身乏力,倘然坐下之時發(fā)現(xiàn)四周之人皆已倒下、神志不清。
轉眼間,喧嘩熱鬧的大殿瞬間寂靜,只有殿內中央寥寥數(shù)人,兩側坐席中無數(shù)人昏迷躺下,一時顯得詭異非常……
慕容青云見狀,急忙來到近身的宴席旁,取下隨身攜帶的試毒銀針,插入酒中,卻發(fā)現(xiàn)銀針并未變色,立馬又插入旁邊的一盤菜肴,銀針依然沒變,臉上疑惑,看向慕容淵……
“莫非這就是鬼醫(yī)的絕學,混沌散,無色無味,不致命,但可使人陷入昏迷,傳言其隱蔽無比,幾乎沒有發(fā)現(xiàn)的方法……”
慕容淵淡淡解釋道,見蕭清狂沒有否認,繼續(xù)道:“沒想到連與世無爭的鬼醫(yī),蕭教主竟也請得動。”
蕭清狂毫不在意,略有些譏諷的說道:“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能在本座婚宴上下毒,蕭教主一人可辦不到吧!”
蕭清狂沒有回答,眼神看向此時唯一坐在宴席上的雷彬。
慕容青云臉色微變,以內力吸取出掛在一旁墻壁上的長劍,指向雷彬……
雷彬緩緩起身,看了一眼依舊泰然自若的慕容淵,說道——
“門主,屬下,對不住你,但是,我,必須這么做,如今,也只能這么做……”
慕容淵這才明白當初讓雷彬退隱江南時他那詭異的表現(xiàn),原來他早已付出了背叛行動,所以,沒有了背叛之心,又有什么用呢?
慕容淵淡淡發(fā)笑,暗影之劍不知從何時起已出現(xiàn)在手中,慕容淵似有些無奈的說道——
“沒想到,忠心跟了我十余年的三人,如今都要叛我而去……”
一時竟顯得有些強者的落寞……
慕容青云聆聽著慕容淵所說,看向慕容淵柔聲說道:“青云會一直護佑在門主左右……”
慕容淵轉身看向慕容青云,二人四目相對……
“情話還是留著下輩子說吧……”
蕭清狂打斷面前二人,取下寬大黑色斗篷向上空拋去,四把型式各異的兵器落下,直直插入地面,蕭清狂低聲繼續(xù)道:“奔雷、赤焰、騰云、八卦乾坤,這四把兵器的主人都曾對羅剎教有過不可磨滅的功勞,但卻都因你或死或叛……”
慕容淵暗影勁氣向手中暗影之劍附去,長劍凌空一劃,對蕭清狂說道:“那么蕭教主,今日就為暗影門與羅剎教多年的夙愿,做個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