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玉堂的話,張凱的表情愣住了,一頓飯的功夫,能有什麼好消息?
只見白玉堂興沖沖的張了張嘴,可看到吳用等人的時候,他又忍住了。
張凱會意,看起來白玉堂是有了重要發(fā)現(xiàn)啊。但是還不能被吳用他們看出來,無奈,他只好瞪著白玉堂道:“胡鬧!準備一下,咱們下山。”
“哦!”白玉堂訕訕而笑,低頭出去了。可他離開了,時遷又從房上跳了下來,張凱轉(zhuǎn)身正準備說什麼,時遷指著他的背影就打算喊了。
一隻手他腦後伸了過來,捂住他的嘴就把他拖走了。
張凱扭頭,看著白玉堂的舉動,臉上有點不開心了。不過白玉堂不在乎,他知道,張凱的反應(yīng)是做給吳用他們看的。
“晁天王,吳學究。諸位,咱們過段時間再會,張三就先告辭了。”
晁蓋和吳用帶著衆(zhòng)人送至山下,到了水泊旁邊的碼頭,旱地忽律朱貴也迎了出來。
“怎麼著?三爺這麼快就離開?”
張凱點頭,夜長夢多,他這樣做也是不想給雷橫機會而已。如果自己住上一夜,恐怕明天雷橫就會帶人守在梁山出口。
只要張凱他們出現(xiàn),他就要下死手。到時候張凱他們就危險了,明面上,誰都不想那麼快就和官府對上。
儘管張凱一直都在和官府的人作對。
天色近晚,張凱等人急匆匆的消失在夜幕中。晁蓋等人轉(zhuǎn)身回到梁山,一點人手,吳用突然道:“時遷呢?今天給衆(zhòng)位開了眼界,此時怎麼不見他出現(xiàn)?”
衆(zhòng)人四周看了一圈,誰都沒看到時遷去哪兒了。就在此時,有人低聲道:“我好像看見他了?”
吳用看著說話那個小嘍囉,只聽他道:“好,好像是跟著張三爺他們離開了。”
聽到這句話,吳用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難看無比。幾乎是咬著牙開的口。
“哎,真是氣死我了!”
衆(zhòng)人都以爲他在說時遷,因爲此人實在好動,幾乎上山之後都沒怎麼露過面。殊不知,吳用是在罵張凱。
時遷在吳用的心裡已經(jīng)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了,這下跟著張凱走了,他怎麼能不生氣?
氣歸氣,但是想要把時遷追回來恐怕不容易。想了又想,吳用最終放棄了派人去追。他擔心再派過去的人也被張凱騙走,那就得不償失了。
拋開梁山的情景,且說趕路的張凱衆(zhòng)人。
幾匹快馬順著小道前行,沒有了別人,張凱放慢速度,看著身邊的白玉堂道:“說吧,發(fā)現(xiàn)了什麼好東西?”
後者笑了笑,還沒說話,只聽身後有人喊道:“衆(zhòng)位哥哥,等我一等!”
聽到這個聲音,張凱的表情一愣,緊接著就是無比的狂喜。
是時遷,只見他騎著馬快速的追了上來。看到他,白玉堂笑道:“主公,這就是好消息。我把時遷給您帶出來了!”
的確,對別人來說可能就是多了個人手的問題。可對於張凱來說,這是底牌啊。
張文遠說蔣敬有一張底牌,真假尚且不知,但是現(xiàn)在,自己可能會擁有一張底牌卻是真的。
衆(zhòng)人停住等時遷到來,後者急匆匆的趕來,沒有別的,上來就是懟白玉堂。
“好你個老白,說好讓三爺?shù)任业摹=Y(jié)果你們揚長而去,我還是偷朱貴的馬才追了出來。”
聞言,張凱等人哈哈大笑。他已經(jīng)可以想象吳用和朱貴什麼反應(yīng)了。攤上時遷這種人,算他們倒黴了。
彼此拱了拱手,張凱好奇道:“時遷,你不在梁山待著,追我作甚?”
時遷笑了,指了指白玉堂道:“我跟老白相見恨晚,既然他要離開,我自然也想跟著一起走。三爺不會嫌棄吧?”
聽到他的話,白玉堂不屑道:“主公,別聽他的。別人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咱能不明白?”
張凱點頭,這時遷絕對是因爲撲克牌纔過來的。後來白玉堂才告訴張凱,他和時遷說,自己也有撲克牌,不過那東西只有在張凱手上纔有用。
時遷問他有什麼用?白玉堂只告訴他兩個字。
保命!
對於時遷來說,沒有什麼東西比保命更要緊的了。他是個飛檐走壁的主,就算在梁山上做了頭領(lǐng),恐怕日後天下大亂的時候他也保不住自己。
再者說梁山上的衆(zhòng)人也的確看不起他。特別是晁蓋,對他這種下三濫出身的人十分排斥。
這就讓時遷很不爽,捫心自問,他也是盜亦有道的人物,憑什麼梁山上收留劉唐那種強盜,就不接受自己這種賊?
如今遇到白玉堂,兩人都是同樣的出身,後者在張凱心中的地位他也看出來了。
思量再三,他還是決定跟著張凱的好。白玉堂的拉攏只是個機會,所以他偷偷下了山,跟了過來。
衆(zhòng)人誰都沒有拆穿時遷的藉口,畢竟能夠跟過來就已經(jīng)是好事兒了。
商議完畢,衆(zhòng)人再次上路。想不到此時走在最前面的張順突然折身跑了回來。
“三爺,有暗哨,好像就是盯咱們的!”
張凱挑眉,看起來他還是忽略了雷橫的決心。心中暗自思量,這該怎麼辦。
時遷看出了張凱的爲難,輕笑道:“三爺,我初來乍到,這次算我納的投名狀。不過要是老白跟我一起那就好玩兒了。”
白玉堂瞬間就明白他什麼意思了,賊不走空,如果沒有東西可偷,那我就偷命!
兩人嘿嘿一笑,問清楚了張順暗哨的地點,這倆人分開行動,看誰先把敵人幹掉。
張凱算著時間,過去十分鐘不到,兩人的身影同時出現(xiàn)在張凱面前。
“三爺,搞定!”
“主公,可以了!”
誰也不服誰,這次兩人又是平手。
張凱哈哈大笑,有競爭纔會有壓力,有壓力纔會成長。有時遷在,恐怕白玉堂的鬥志也會時刻準備著。
要不了多久,他們的實力恐怕都會有個質(zhì)的飛躍。
危險解除,衆(zhòng)人策馬揚鞭繼續(xù)上路。兩天後,黃泥崗的山頭已經(jīng)可以看到了。
不知不覺離開已經(jīng)快兩個月了,黃泥崗上此時應(yīng)該是武松和魯智深在鎮(zhèn)守。李四就跟在張凱身邊,這幾天雖然趕路,但是張凱對這位兄弟照顧有加。
看著東京的方向,李四哽咽道:“三爺,不容易啊,咱們又回來了!”
張凱點頭,雖然不到兩個月,但是這其中的生死是很多人一輩子都遇不到的。
看著遠方,張凱心中豪氣萬丈,笑道:“是啊,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