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八,太平鎮街道上的rén liú已經逐漸稀落,由元宵燈會所引起的那個熱鬧勁,也隨之步入尾聲。
徐氏酒肆的大門口,手臂上挽著六七個包袱的徐揚,此時可是一臉哭笑不得。
“爹,趕緊走吧,店里那些桌椅雖然值點錢,但咱們也帶不走不是?”
ωwш _тt kan _℃O 從徐揚嘴里所喊出來的這一聲爹,可是喊得頗為自然,不過語氣里卻顯得有些無奈。
手臂上所掛的這些包袱已經夠沉的,再不開口催催,他老爹估計還想著把大堂里的桌椅也一并帶走。
經過這兩天的開解,徐大維心里那點心結倒是消散了。
可之前那場意外的bǎng jià事件,卻讓徐揚意識到,他老爹已經不適合繼續在太平鎮里呆下去。
今日不同往昔,白蓮教的那些邪教徒,對他可是恨之入骨,誰也說不清對方會不會再給他們來一次狗急跳墻。
所以徐揚決定,讓他老爹和他一起到蒼龍門里定居。
于是,就有了眼前這一幕。
徐氏酒肆的大堂里,徐大維雙手摩挲著那些用楠木制成的桌椅,眼神里滿是不舍。
“唉,你說咱們走了之后,也不知道小魚兒與二蛋這兩個臭小子,能不能把這個酒肆給經營好。”
徐揚所做的這個決定,徐大維倒也能夠理解。
有過一次被bǎng jià的經歷之后,他也不想再拖他兒子的后腿,搬到蒼龍門里定居,確實是最好的選擇,那里總比太平鎮要來得安全。
不過理解歸理解,可人到中年的徐大維,多少還是有點故土難離的心思。
前些年,那是因為欠了人家一屁股債,最終迫不得已而逃離太平鎮。
現如今,他是應徐揚的要求主動離去,可心里卻反倒比當年的逃離,多出許多不舍。
聽到這話,徐揚卻是更加哭笑不得。
他心想,當初你老人家還沒回來的時候,那兩個小子不也把酒肆經營得紅紅火火的?
當然,心里雖然這么想,不過話可不能這么說,他老爹也要面子不是?
“這個咱們也不能打包票,不過這兩年來,該教的你都教了,這兩個小子到底能不能把酒肆經營好,那就只能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徐揚一臉違心道。
徐大維并沒有注意徐揚臉上的那絲不對勁,此時的他,滿是感慨道:“那倒也是,該放手的還是要放手,不經歷風雨,也見不著彩虹。”
不過話說到這,就聽他把話鋒一轉,“揚兒,你在蒼龍門里,真有一家歲入過萬的酒肆讓我去經營?”
徐揚頓時苦笑開來,感情他家這位老爺子在這里等著他呢。
“爹,你就放心好了,這事比真金還真。”
聽到這話,徐大維頓時笑了起來,“哈哈,那我就放心了,你說我這一大把年紀的,去蒼龍門學點武藝什么的,也不太現實,不過在酒肆里幫你把把關,還是可以的。”
此時的徐大掌柜,一掃之前堆在臉上的離愁,直接大步流星地往大門外走去。
等他走到幫忙牽馬的小魚兒與二蛋跟前,還不忘逗趣道:“你們兩個小子,年終分紅啥的就別給我留了,徐叔如今也是歲入巨萬的大掌柜,你們這三瓜兩棗的,可入不了我的法眼。”
“不過徐氏酒肆的招牌,你們可得給我護好咯,回頭要是有什么差池,徐叔非得扒了你們的皮不可。”
這個世界上唯二能讓徐大維感到驕傲的,除了徐揚這個同時被許多人為之感到驕傲的兒子之外,眼下這座沒有他也能被這兩個小子經營得很好的徐氏酒肆,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哪怕不知道何時才能歸來,徐大維嘴里還是忍不住要念叨一句。
這話一出,那兩個牽馬的小子,卻是露出一臉惶恐,“徐叔,這可使不得,酒肆的招牌我們肯定會維護好,不過年終分紅,我們也不能貪墨。”
徐大維笑著朝他們搖了搖頭。
他雖然生怕這兩個小子經營不好徐氏酒肆,但徐大維心里卻清楚得很,與之相比,這兩個小子才是徐氏酒肆真正的頂梁柱。
現在他的人都要走了,哪還好意思留著干股吃分紅?
那兩個小子見狀,立馬扭頭對徐揚說道:“揚哥,你幫我們勸勸徐叔,酒肆咱們肯定會經營好,可這銀子咱們也不能多要。”
這兩個小子,年紀不大,不過卻貴在自知。
他們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有今天這般成就,可全靠徐揚父子倆的提攜。
而徐氏酒肆經營一年下來,多的不敢說,兩三千兩銀子的利潤,肯定是有的。
按照之前約定的股份分成,到了年終,徐大維至少能分個一千兩銀子。
這么一大筆銀子,徐大維舍得給,他們拿著也燙手不是?
見這兩個小子不像是作偽,徐揚倒也沒讓他們太過于為難。
小小年紀,驟然暴富,要是身邊沒有一個老成的人幫忙看著,也不是什么好事。
隨即,徐揚扭頭朝前來送行的劉希水說道:“劉叔,你能不能幫我們一個忙?”
劉希水頓時笑罵道:“有事快說,有屁快放,你小子居然還和我客套上了?”
徐揚笑著拱了拱手,“劉叔,我爹和我一起去蒼龍門之后,太平鎮這邊的生意肯定是顧不上了,所以我想取消我爹的分紅權,轉為向這兩個小子收取三成的酒肆使用租金。”
“至于這筆租金,我想讓你幫忙處理,從今往后,咱們太平鎮若是要修個橋、鋪個路啥的,還有像之前所開的元宵燈會,都可以從這筆租金里支取相應的費用。”
“當然,往后酒肆里要是有什么事情,還請劉叔幫忙照看一下。”
徐揚的這個做法,有點像是給太平鎮成立一個公益基金。
不過說白了,他也就是想在為太平鎮做點好事的同時,也給這兩個小子找一點靠山。
至于銀子會不會被劉希水給貪墨什么的,并不在他的考慮之列。
對方要是有這種想法,也不至于年年都得在徐氏酒肆里賒酒。
對此,劉希水可是頗為感慨。
徐揚這小子,真是出息了,三成的使用租金,這一年下來,七八百兩銀子總是有的,這小子居然說不要就不要。
“成,這筆錢我幫你們保管了,至于銀子的去處,你們隨時可以查帳。”劉希水擲地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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