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狄洛聽著關師傅的匯報,滿意的點點頭。
飲了口茶,他從兜里取出兩張新的圖紙,放在桌面上。
正是伯萊塔92F型手槍,以及P90沖鋒槍的槍械制作圖紙。
“這兩張圖,關師傅掌掌眼,能造嗎?”狄洛似笑非笑的問道,但心中其實早有定論。
92式半自動手槍既然都搞出來了,那么伯萊塔92F型和P90沖鋒槍,問題估計也不大。
關師傅一臉訝異的拿起圖紙,抬頭瞥了眼狄洛,真不知道這個年輕老板是從哪里搞來這么多圖紙的。
收回思緒,他開始認真的看向手里的槍械圖紙。
僅僅掃了一眼,他瞬間震驚起來,問道:“這是什么槍?為什么我從來沒有在市面上見過?”
“和92式半自動手槍一樣,還沒有人能造出來,所以你當然在市面上見不到。”狄洛輕笑著講道,“你手里的這張圖紙呢,是伯萊塔92F型手槍,桌上的另一張,是P90沖鋒槍。”
“喏,P90沖鋒槍,才是真正賺錢的伙計!”
“戰亂需要它,軍隊更需要,我們一樣需要。”
關師傅心驚肉跳的放下伯萊塔92F手槍的圖紙,迫不及待的拿起P90沖鋒槍的圖紙。
仔細的研究著。
五分鐘后,他仿佛如獲至寶的把兩張圖紙塞進懷里,還沒等狄洛開口吩咐,他主動請纓:“放心吧,狄老板,這兩把槍,我會盡量造出來成品的,到時候批量生產不是問題。”
對他來說,他這么大歲數了,對于這些新鮮的槍械制造還是極為有興趣的。
畢竟,干這一行幾十年了。
沒點愛好,是干不下去的。
“好,那就等關師傅的好消息了。”狄洛點上支煙,給關師傅斟了杯茶水,笑著道:“關師傅,你也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相當于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所以我希望伱能理解我,但是,如果你有什么需求,盡管告訴察猜,察猜會幫你搞定的。”
“無論是,金錢還是女人,只要你有需求,他都會把女人送進你的被窩,讓你枯燥乏味的生活增添一抹趣味。”
關師傅老臉一紅,咬著煙桿:“老了,干不動了。放心,狄老板,規矩我都懂的,只要你們每個月把該給我的錢打給我的兒子就好嘍。”
“當然!”狄洛吹散煙霧,點點頭。
接下來,又和關師傅聊了些軍工廠的設備以及制度的一些問題后,關師傅起身告辭。
他急不可耐的準備回去研究剛拿到手里的兩張圖紙。
要知道,這可是兩把新型槍械。
創造,能帶給如今年老的他,高潮一般的體驗。
送走關師傅后,察猜關切的問道:“老大,外面的情況怎么樣?”
“外面的局勢,已經快被鬼佬穩定下來了。”狄洛咬著煙淡淡的說道:“這一次,我們可是在香江的市民和鬼佬的眼皮子底下,大出風頭,他們可不會輕易的放過我們。”
“這也是我為什么要這批槍的緣故。”
察猜兇狠的罵道:“媽的,一群狗東西,恨不得一槍崩碎他們的腦袋!”
“對了,察猜,你是泰國人,泰國離緬甸不遠,你有沒有認識的緬甸佬,當然,不是平民。”狄洛忽然想起來什么,問道。
察猜有些疑惑,不知道洛哥問這個干什么,想了一想,他說道:“還真有,我認識一個搞走私的緬甸佬,在緬甸勢力不小,但是也不算大。”
“怎么了,洛哥?”
“你聯系一下他,先提前熟絡,聯系一下感情。”狄洛掐滅煙頭,清明的眼神里透漏著笑意:“看看他,有沒有認識的緬甸政府軍,或者反政府軍。”
“我們需要一個緬甸佬,來幫我們牽線搭頭,把軍火銷售給那邊的軍閥。”
“我們的第一步,先打開東南亞的軍火市場。”
“一旦,東南亞的軍火市場打開,到時候,中東和歐洲的那些買家們,就會對我們提起興趣,找上門來。”
“你能想象嗎,察猜,數不清的鈔票在等著我們。”
察猜聽的一臉狂熱,抽著雪茄:“我不確定他有沒有本事能和那些軍閥們建立起聯系,這樣吧,洛哥,我先聯系,如果他沒那個本事,再找其他人,只要介紹費給的豐厚,相信也沒什么難辦的。”
“好,記住,告訴他們,我們有一大批槍,能改變戰局的槍械!一些從未面世的高火力槍械!”狄洛開懷大笑道,“這些槍足夠讓他們統一一些地區!”
“另外,再找一個中介,聯系一下另一頭,我們要做兩頭交易,無論是政府軍還是反政府軍,他們的生意我們都要做!”
聽到這,察猜的狂熱的臉色頓時僵硬住,哆嗦道:“洛哥,如果這樣做,被發現我們就完蛋了!”
“完蛋?有什么好完蛋的!察猜,利益至上的世界一直是這樣,美國佬銷售給他們的武器難道不是兩頭通吃嗎?你以為他們不知道?錯了!他們很清楚,但他們一樣需要!不得不購買!”狄洛自信的笑著解釋。
“打個比方,我和你是敵人,我們旗鼓相當,你和我都在用冷兵器!可是,突然有一天,一個賣熱武器的軍火販子跑到我面前告訴我:先生,也許你需要一把ak47,那樣你就能輕松的弄死那個逼養的了!”
“你不需要在意我和他成交了沒,你問問你自己,你會選擇購買嗎?你會付出行動去找那個該死的軍火販子,然后低聲下氣的去購買一把ak47嗎?”
“當然會!只有那樣,我們才算是回到一個起跑線上!”
“軍火販子就是這樣,花言巧語,威逼利誘,盡管你知道他骯臟的真面目,你卻還要笑呵呵的和他打交道。”
“國際上的很多傭兵組織,他們只服務金錢,也許今天為我i服務,一槍做掉了你,也許你死以后,你的孩子花了一百萬美金想要為你復仇,他們又會一槍崩掉我!”
“本質上,我們和他們沒什么區別。”
察猜額頭上冒起冷汗,重重的點了點頭,“明白了,洛哥。”
“不要以為我們不講信譽,這只是我們的行事法則而已。”狄洛摸出支煙,笑了笑:“再說了,如果真的讓一方勝利,天下太平,那么我們的軍火銷售到哪里?”
說完,他站起身子,點上香煙,淡淡的笑道:“好啦,看好工廠,工人們有什么需求盡量滿足,但是別把該死的妓女帶到軍工廠里來上床!告訴他們,上床的時候嘴都給我閉嚴實了,不然……”
“嗯!”察猜從沙發上起來,送了送狄洛。
……
離開軍工廠之后,狄洛來到九龍城寨的另一片集中區域。
正是娛樂城的地帶。
大半個月過去,娛樂城的酒吧夜總會,按摩店等生意,大多都搬過來的差不多了。
只剩下一些裝修問題,施工隊正在快馬加鞭的裝修著。
金碧輝煌的娛樂城已經初具規模。
不少閑的沒事干的老板們,也在城寨里親自監工,小住了下來。
他們三五成群的搬著桌子和凳子,在空曠的地帶,擠在一張方桌上,打起了雀牌。
要么就是搖起了骰子。
沒辦法,裝修沒完工,現在的生意還做不了。
但是看著眼前一天天即將竣工的娛樂城,富麗堂皇,他們心中也不由升起一抹期待。
這么大規模的娛樂城,在香江絕對是頭一家。
何況,現在的香江,所以娛樂行業,也早已被財廟所壟斷。
別管九龍城寨亂不亂,你要想消費,你只能來這里。
這才半個月時間,各位財廟老板的電話都快要被老主顧們打爆了!一個個都在詢問,搬遷至哪里啊!
何時開業啊!
尤其是那些賭癮犯了的賭徒們,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開始踏足城寨了。
欲望吞噬著他們的理智,驅使著他們來到這里。
在狄洛的吩咐下,只能先找一處空曠的簡易場地,拼幾張桌子當個臨時的小賭坊,讓前來的客人們在這里的玩。
畢竟,白來的錢,不賺白不賺。
狄洛笑呵呵的來到一張牌桌身后,定了定身子,“手氣不錯嘛,海哥。”
一桌的老板們,一看到狄洛,都不約而同的放下手里的牌,喜氣洋洋的打招呼:“洛哥。”
狄洛輕輕點了點頭,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怎么樣,最近娛樂城的裝修進度。”
“嘿嘿,不出半個月,絕對完工啊洛哥。”先前被稱作海哥的老板笑嘻嘻遞上一支煙說道,“儂是不知道啊,洛哥,現在外面的那群人和瘋了一樣的嘛,尤其是那群賭徒,簡直像腦子瓦特了一樣,天天給我打電話的啦,一個個著急的要死!”
“我敢保證,只要咱們娛樂城開業,絕對火爆!”
其他老板們都開懷大笑起來,一個個眉開眼笑的。
“是啊,洛哥,你是不知道,我那邊不少老客戶,都快憋瘋了,他個逼養的還問我手底下的小姐,阿梅是不是也快憋瘋了,恨不得現在立馬幫他的老姘頭阿梅通通下水道的嘛!”
“那你是怎么說的?”狄洛笑著把頭湊到那人伸過來的打火機上,點燃香煙。
“我當然是說好的嘛,哈哈!想通就通嘛!”那名開按摩店的老板哈哈大笑:“但是,通下水道是要付費的嘛!馬內付夠,撒都好說。”
“那就祝各位老板到時開業大吉啦!”狄洛翹著二郎腿笑嘻嘻的說道。
“借洛哥吉言了!不過阿,說到底,這娛樂城不還是您洛哥的嘛?大家一起發財!”
眾位老板齊聲附和道。
狄洛笑著擺擺手,謙虛道:“哪里話,你們才是社團的中流砥柱嘛!娛樂城是我們大家的,都是社團的產業,大家一起發財嘛!”
商業互吹了幾波之后。
狄洛站起身,指著腳下這一片空曠地帶:“看看,這里,以后是我們娛樂城的中心場所,這片空地,我們將會建造一個龐大的拳臺,就像古羅馬的角斗場一樣,在外圍這一圈建起一圈又一圈的高臺觀眾席,到時候,會有許多大人物和顧客下注!”
“但是,操控比賽輸贏的將永遠會是我們。”
眾人也都知道這里即將開發地下拳場的事宜,也沒太大驚訝,但是一聽到操控比賽輸贏的人屬于他們時,都忍不住驚喜萬分。
“不過,娛樂城最重要的還是治安問題,各位。到時,我會派手下的兄弟們來負責每天24小時的巡邏,如果有人鬧事,直接搖鈴!”狄洛壯志雄心的說道。
“未來,這里,將會成為香江甚至全亞洲最大的銷金窟!”
“現在,香江已經是我們一家獨大,所有的灰色生意被我們壟斷,我們面臨的一個,那就是漲價!我不管你們手底下的小姐,賭檔,按摩,原先的價位是多少,在開業那天起,所有價格都要上調!”
“前提是,一切的設備和小姐都要換新,包裝!”
“把他們從街邊的站街女或者夜總會里的坐臺女,包裝成陪伴富豪高官的小姐,懂嗎。質量一定要提升上去。”
“明白,洛哥,放心吧,我手底下那些年老色衰或者一些不入流的小姐已經全部遣散了,來了一批新的小姐,又靚又嫩,活也是沒得說!”一名開設雞檔的老板深有所感的點頭附議。
接著,他又賊笑道:“洛哥,要不您幫忙掌掌眼?試試鐘,驗驗貨?”
“不了,我這個人我不好女色,各位也是知道的。”狄洛笑呵呵的擺擺手,一臉正人君子做派。
“我看未必。”一道女聲忽然想起來,邦尼姐踩著高跟鞋,抽著女士香煙從一旁走了過來。
她拆臺道:“各位老板可能不知道,之前,洛老板在我的店里可是白嫖了好多次,還美名其曰試鐘,我們家飄飄那個沒出息的,每次都被洛老板吃的死死的!”
狄洛臉不紅心不跳,驚訝一聲:“有嘛?我怎么不記得?”
“看看,你們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提上褲子不認人。”邦尼姐白了他一眼。
海哥掐滅煙頭,笑呵呵的講道:“話可不能這樣說啊,邦尼姐,更不能說的這么絕對,我可是個好男人,要不我們深入了解一下,深入之后,你就會發現我所言非虛。”
“深你媽的頭阿!”邦尼姐沒好氣的罵道,一巴掌甩在海哥的臉上,留下一個鮮紅的指印。
其余的人都賤笑起來,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下次再用力一點,我喜歡。”海哥搓了搓臉皮,厚著臉皮賤笑,對邦尼姐一陣擠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