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別的都不用多說什么,我們都明白。我的意思就是,只要能治好我爸爸的病,一切代價,我們都愿意出。你讓我們怎么做,我們都會配合。另外,花多少錢,那也都不是個事兒。我只要爸爸能夠康復(fù)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在聽了沈浩如此的這一番話之后,肖子涵竟然第一次感覺到,沈浩竟然也有沈浩的脆弱。
他也有害怕失去一樣?xùn)|西的時候。
就好像現(xiàn)在,沈浩心中的恐懼,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掩飾的。
已經(jīng)早早就失去母親的沈浩,他是太太害怕再失去父親了。
肖子涵此時知道,自己不能為沈浩做些什么。
唯一能做的,便只是淡淡的站在沈浩的身旁,陪著他一同度過這最最艱難的時刻。
而沈浩呢,此刻能有肖子涵的陪伴,便也好像有了精神動力一般。
那是他最強(qiáng)而有力的支撐了。
接著,白醫(yī)生跟沈浩一同,商量了一套治療方案。
總之,癌癥這種病就是這樣的,越早治療,效果就會越好一些。
所以,沈浩便同意了,從明天開始,便送沈傲天來醫(yī)院住院治療。
之后的,就要看事在人為了。
肖子涵今天一天的心情都是非常沉重的。
在辦完了沈傲天的事情回到家之后的肖子涵,竟然灘灘的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一動都不想動了。 wWW ?TтkΛ n ?C〇
起初,肖媽媽以為肖子涵是因為忙碌了一天太疲憊了。
所以便沒有去打擾到她。
可是,就那么躺了一個小時左右,肖子涵竟然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
肖媽媽此刻便是有些擔(dān)心了起來。
她趕忙走到了客廳的沙發(fā)旁邊,對著肖子涵詢問起來:“子涵,你怎么了?沒什么事兒吧?”
“我沒事兒,只是有些擔(dān)心沈浩,他身上背負(fù)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沉重了。”
“一個男孩子,從小就多承受一些東西,其實對他也是有好處的,不用為沈浩擔(dān)心。媽媽也見過沈浩很多次了,總能感覺的出,這孩子跟其他的孩子很不一樣,他的堅韌和堅定,都是你們其他孩子沒有辦法去比擬的。所以這點兒困難,媽媽認(rèn)為沈浩是一定能夠順利的度過的。”肖媽媽開始安慰起了肖子涵。
而肖子涵呢,則不再多說什么了。
第二天上午,按照跟白醫(yī)生的約定,沈浩和肖子涵一同將沈傲天送到了醫(yī)院。
而到了中午的時候,沈浩跟沈傲天留在醫(yī)院里面吃的午飯。
肖子涵呢,則是提前回了自己家,她回家去吃飯去了。
沈浩覺得,肖子涵這幾天總是跟自己往醫(yī)院跑,也很辛苦了。
于是,便叫她下午不用來了,留在家里好好休息便是了。
而肖子涵呢,就在她回到家了之后,才突然一下想起些什么來。
對哦,今天下午兩點,不是還約了蔣新文在米米水吧見面的嗎?
差一點點就把這個事情給忘的一干二凈了呢。
于是,吃完了中午飯,簡單的收拾了收拾之后,肖子涵便卡著時間,朝著米米水吧趕去了。
當(dāng)她趕到那里的時候,蔣新文已經(jīng)到了。
他占下了肖子涵從前最喜歡的那個包間,已經(jīng)在那里等候多時了。
肖子涵走進(jìn)包間之后,便先是趕忙道歉起來:“不好意思啊,蔣新文,我來晚了吧。”
“沒有關(guān)系的,子涵,這才不過晚了10分鐘而已嘛,哪里叫晚呢!”蔣新文一臉無所謂的,微笑著回答。
“點些東西吧,今天我請你。”肖子涵為了表示歉意,便趕忙取過了菜單,開始仔細(xì)的端詳了起來。
“子涵,我都已經(jīng)幫你點好了,就等你來了之后,才然他們拿上來了。”蔣新文是如此的貼心,這跟他在學(xué)校的時候是一樣的。
“是嗎?那很好啊!”肖子涵淡淡的微笑著回答。
于是,蔣新文便叫來了服務(wù)生,端上了他點好的東西。
還真巧了,都是些肖子涵喜歡吃的。
看來,這個蔣新文也真是有心了。
“蔣新文,沒想到,你是一點兒都沒有變啊,還是那么貼心!”肖子涵淡淡的說道。
“哪里啊!”蔣新文有些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
“我就想要問問你啊?你是對所有的女生都這么體貼嗎?”肖子涵開玩笑一般的問道。
“當(dāng)然不是啦。”蔣新文趕忙否認(rèn)。
“那么,孟靜呢,孟靜她是你的女朋友,你對他怎么樣?也是真么體貼嗎?”肖子涵接下來的問題,卻問的有些嚴(yán)肅了起來。
“子涵,我知道,今天是孟靜叫你來的吧?孟靜這個家伙,就總是這個樣子的疑神疑鬼,她總是不信任我,總是覺得我除了她之外,還在找其他的女生。無論我怎么跟她解釋,她就是不聽。”蔣新文有些無奈的訴說起了自己的尷尬。
“那么,你有做對不起孟靜的事情嗎?也就是說,除了孟靜之外,你還找過其他的女生嗎?”肖子涵此時到是顧不了那么許多了,就那樣直截了當(dāng)?shù)脑儐柕馈?
“這個……”蔣新文似乎有些猶豫了,他并沒有直接回答肖子涵的問題了。
也許,從這樣的一個表情中,肖子涵便已經(jīng)能夠猜到答案了。
“蔣新文,你還真的有做對不起孟靜的事情啊?看來,孟靜的猜測,也不是空穴來風(fēng)嘍!”于是,肖子涵趕忙質(zhì)問了起來:“說吧,現(xiàn)在孟靜不在,就老老實實的交待交待吧。”
“子涵,其實,你知道嗎?我喜歡的人,并不是孟靜那種類型的。”蔣新文開始吐起了苦水。
“你不喜歡孟靜,那你還要跟她在一起?”肖子涵十分不解起來。
“孟靜是什么人,你難道還不了解嗎?她成天都喜歡粘著我。在高中的時候如此,就連上了大學(xué)了,也還是一點兒都沒有變。”蔣新文回答道。
“那還不是因為她喜歡你,她在乎你啊!你說說,你和孟靜的學(xué)校離的那么遠(yuǎn),她還總是喜歡去你們學(xué)校找你。你說你這么聰明的一個人,難道不知道孟靜是什么意思嗎?”肖子涵開始幫著孟靜說話起來:“況且說了,你要是不喜歡孟靜,就不要答應(yīng)做她的男朋友嘛!更不要跟她有進(jìn)一步的發(fā)展嘛……你們竟然都已經(jīng)……哎!”
“怎么?子涵,你什么都知道了?是孟靜告訴你的?她全部都告訴你了?”蔣新文聽到這里,有些大驚失色的樣子,于是便趕忙追問了起來。
“是啊,是孟靜告訴我的,她全部都告訴我了。蔣新文,既然已經(jīng)都那樣了,就好好的對待人家孟靜嘛。你可不能做任何不負(fù)責(zé)任的事情才好啊!”
“這個孟靜也真是的,怎么什么都跟別人說啊,真是……”蔣新文此刻顯得有些尷尬,也有些無奈。
“好了,蔣新文,你也不要再怨人家孟靜了,她之所以這么做,還不是因為在乎你?現(xiàn)在,這里沒有孟靜了,就只有我和你兩個人,所以,現(xiàn)在,你也便可以不再有任何的顧慮和隱瞞了,跟我好好的聊一聊你的心里話吧。我保證,不會告訴孟靜的,好嗎?”
“子涵……我……”蔣新文有些猶豫了起來,很顯然,他在掙扎著。
于是,肖子涵便繼續(xù)趁熱打鐵:“先說說那天聚會的時候,你是怎么回事兒吧?那么好的日子,就讓你給破壞了,也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不是嗎?告訴我,那天,你究竟是有什么急事兒必須趕著去處理?”
“子涵,你真的想要知道原因嗎?不過,我估計,我真的說出了事實之后,你恐怕也是不會相信我的,你會以為是我在說謊。”蔣新文有些無可奈何的回答道。
“怎么會呢。”肖子涵便是不斷鼓勵著蔣新文:“先說說再說啊!”
“子涵,還記得在電話里面,我問過你的問題嗎?我問你,相信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蔣新文此時神神叨叨的樣子,竟然讓肖子涵有些緊張。
“我相信。”但是,此刻的肖子涵卻仍舊是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我遇到的事情,跟任何人說,恐怕都是沒有人會相信的呢。既然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那么,我就跟你好好的聊一聊好了,跟你好好的說一說我最近遇到的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蔣新文終于決定對肖子涵攤牌了。
“你說,我聽著呢。”肖子涵拿起自己手邊的咖啡,輕輕的抿了一口,回答道。
“子涵,我接下來跟你說的事情,你千萬不要告訴孟靜好嗎?你保證,我才能繼續(xù)往下說。”蔣新文竟然先是小心翼翼的交待了起來。
“那好吧。”肖子涵點頭贊同了。
“那好,那就就跟你說說在我身上發(fā)生的一些奇怪的事情好了。”蔣新文雖然猶豫,但是終究還是想要找到一個能夠傾訴的對象,于是,他終于對著肖子涵敞開心扉了:“我跟孟靜,是在高中畢業(yè)之后的那個暑假在一起的,這個恐怕就連你們都不知道吧。”
“恩,是的。你們兩個悄悄的就走到一起了,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你們在一起的消息。”肖子涵點了點頭。
“但是,我跟孟靜在一起之后,就發(fā)現(xiàn),其實,我跟她特別不合適。不僅僅是性格上的不合適……”蔣新文有些無奈。
“那你為什么不跟她提出分手呢,既然不合適,還在一起湊合?”肖子涵十分不解的追問。
“子涵,孟靜的性格,難道你我還不了解嗎?就算我跟她攤牌,我跟她分手,你認(rèn)為,她會同意嗎?她會輕易的答應(yīng)我嗎?”蔣新文十分肯定的回答。
“也是啊。”肖子涵此時則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再次抿了一口手邊的咖啡,回答道:“孟靜的這個性格,豈會輕易的罷休?”
“所以啊,我沒有辦法主動跟孟靜提出分手,這個我也是有我的難處的,相信你應(yīng)該能夠理解。”蔣新文有些沮喪的回答。
“恩。”肖子涵沒有說些什么了,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確實,孟靜的性格,肖子涵還是非常了解的。
她也知道蔣新文的無奈。
但是,畢竟肖子涵跟孟靜也是很好的朋友關(guān)系。
所以,站在此時肖子涵的角度上,她也不好站在誰的一邊多說些什么。
畢竟,幫著孟靜,就是對蔣新文的不公平。
但是,幫著蔣新文,又似乎有些對不起孟靜。
好無奈啊!
“然后,在大學(xué)一年級的時候,我在我們學(xué)校認(rèn)識了一個女孩兒……”
蔣新文的話說道這里,肖子涵就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他接下來的內(nèi)容。
于是,實在忍不住,便打斷了他的話:“蔣新文,你別告訴我說,你在大一的時候,認(rèn)識了你們學(xué)校的一個女孩兒,所以你就出軌了?腳踩兩條船了?”
“恩……”蔣新文此刻低下了頭,不再言語了。
從這樣的一個神態(tài)和表情中,肖子涵能夠確定的就是,自己的猜測是沒有錯的。
蔣新文確實出軌了。
他背叛了孟靜。
“蔣新文,真沒看出來啊,你怎么是個這樣的男人啊?你背叛了孟靜?那可是我們最最要好的朋友啊?你讓我以后都沒有臉去面對孟靜了呢。”肖子涵十分無奈的數(shù)落起了蔣新文。
“子涵,至于孟靜的問題,咱們暫且先放一放,我現(xiàn)在要跟你說的話題,可是比這個問題要嚴(yán)重的多……”蔣新文的回答,讓肖子涵有些不解了起來。
“那你繼續(xù)說下去……”于是,此時的肖子涵不再打斷蔣新文了,而是靜靜的聽著他繼續(xù)往下說。
“然后,我跟那個女孩兒就在一起了,而這一切,孟靜都并不知道。”蔣新文繼續(xù)說道。
“你跟那個女孩兒在一起了?這是什么意思?”肖子涵猶猶豫豫的問起。
“我們兩個,發(fā)生了一次關(guān)系……”蔣新文說道這里,便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什么?”聽了蔣新文的話,肖子涵十分無奈的瞪大了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蔣新文:“蔣新文,你怎么是個這樣的男人啊?真是的,我以前真的是看錯你了呢?”
“子涵,有些事情你不明白,我跟孟靜在一起,是真的沒有一點兒感覺,她給我的感覺,根本就不像是個女人,所以我才會找了其他的女人的。”蔣新文似乎是在為自己辯解起來。
“這就是你今天想要跟我說的重要的事情嗎?可是,我不明白的是,這些事情,跟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鬼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肖子涵不解的繼續(xù)詢問起來。
“你聽我繼續(xù)說下去,先別生氣,先聽我把話都說完,你就會全部都明白了。”蔣新文回答。
“好吧,那你繼續(xù)說下去吧?”肖子涵懶洋洋的回應(yīng)了一聲之后,便不再說些什么了。
就那么靜靜的聽著蔣新文接下來的解釋。
也許,是該給蔣新文一個機(jī)會,讓他好好的把話說完。
“然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找了那個女孩兒以后,我的噩夢也就從此開始了……”蔣新文繼續(xù)到。
“噩夢……為什么這么說啊?”肖子涵趕忙追問:“難道是你招惹了那個女孩兒之后,她纏上你不放了嗎?如果是那樣的話,也應(yīng)該是稱不上什么噩夢的吧。”
“不是那個女孩兒纏著我不放了,而是……”蔣新文欲言又止了。
“有什么就直說好了,我承受能力還是挺強(qiáng)的好不?”肖子涵在一旁鼓勵著蔣新文,畢竟,看到一個大男生變成了如此婆婆媽媽的樣子,肖子涵也是很看不過眼的。
“我跟那個女孩兒在一起大概兩個月之后,就跟她在她們家里發(fā)生了第一次關(guān)系,那次,她家里沒有人,所以我們便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可是,在我跟她發(fā)生過關(guān)系之后,那女孩兒卻才跟我說出了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蔣新文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個女孩兒說,在找到我之前,她曾經(jīng)遇到了一個渣男人,她因為太單純,也曾跟那男人在一起過。可是,自從跟那個男人睡過一次之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一些臟東西給纏住了。”
“臟東西?什么臟東西啊?”肖子涵似乎沒有明白似的,于是趕忙追問。
“我們所說的臟東西,當(dāng)然就是指的……鬼啊!”蔣新文回答。
“啊?”肖子涵極其驚訝的樣子,她此時正是張大了小嘴,便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那個女孩兒說,自從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之后,就發(fā)現(xiàn)經(jīng)常會有那種東西總是跟著她。于是,她便準(zhǔn)備將這件事情跟那個渣男人說一說。可是,就當(dāng)那女孩兒去找那個男人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竟然已經(jīng)意外身亡了,據(jù)說還是死于非命。如此突然,簡直讓人無法想象。”
“死于非命?一個好端端的大男人,他是怎么死的啊?竟然還會是死于非命?”肖子涵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蔣新文回答:“就是不知道是因為什么致死的,所以我才用到了死于非命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