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已經出現了,根本就沒辦法阻止。
這樣的情況,女王陛下很清楚,因此她也知道惱怒也沒用,只能想辦法彌補。
深吸一口氣,女王陛下開口說道:“準備一下吧,我想近期我需要一場演講。”
“演講的主題是……”首相大人有些不明白女王陛下的意思。
女王陛下蒼老的臉上露出威嚴之色:“關于天佑女王的演講,以及我們不列顛歷史的演講!”
“我明白了。”首相大人微微頷首。
演講,當然不能說講就講,肯定是要準備完全,聯系各方之后才可以。
因此,這個晚上注定是讓許多人徹夜難眠的夜晚。
而在城市邊緣的那座莊園里,大人物們有了各自的安排之后,再一次聚集到這里。
此刻,一幅栩栩如生的不列顛電子地圖已經掛在大廳之中,上面標記著隸屬于這些人的傭兵所在地。
密密麻麻……幾乎籠罩了整個不列顛。
“按照歷史學家和神學家的分析,修道院廢墟附近應該就是歷史中阿瓦隆的所在地。”
“所以不出所料的話,他們肯定會回到阿瓦隆,畢竟對他們來說,外面太危險了。”
一位籠罩在黑影之中的老者中氣十足的說道,雖然自信滿滿,但是語氣中也難免帶了幾分遺憾:
“可惜,那個老女人的人也同樣發現了這一點,修道院廢墟附近已經安排好了屬于他們的人,這些人……還不是我們擅動的時候。”
“你們說,我們是不是太心急了?”
昏暗的大廳里,同樣是黑暗之中,一個老婦人詭異的笑出聲來:
“急?也許吧,但是超凡這種東西,當真是日新月異,我們不急就可能追不上它們的變化。”
“接下來,靜觀其變吧,看看那個老女人要有什么動作,我們見招拆招便是。”
“真正值得我們注意的,還是亞瑟王的傳承啊……呵呵,我們各憑手段便是了。”
黑暗之中,那些大人物全都是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
而在所有人都在注意的修道院廢墟不遠處,阿爾托莉雅和她的小伙伴們,則是一臉警惕中帶著仇恨的看著遠處那些不列顛士兵。
“該死!他們竟然找到這里了!”
“大姐頭,這可怎么辦啊?”
一群孩子,面對全副武裝的士兵,頓時有些失了分寸。
倒是阿爾托莉雅心中不斷的計較著,片刻之后,她輕聲說道:“你們在這里等我,我先過去。”
“大姐頭,你別去,他們有槍。”
“大姐頭,讓我去!”
阿爾托莉雅的話音才一落,她的小伙伴們頓時就急了。
阿爾托莉雅卻是溫柔一笑,搖了搖頭道:“好了,你們聽話。我們之中,就屬我的力量最強大。最關鍵的……”
說到一半,阿爾托莉雅俏皮的笑了笑:“最關鍵的是,真要是遇到什么危險,沒準阿瓦隆劍鞘還能從遙遠的東方支援我呢!”
說完,也不給這些人反映時間,阿爾托莉雅就推開密林,朝著修道院廢墟就走了過去。
金色的氣焰籠罩在她的身上,讓她才一出現,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那一個。
手掌死死的握著腰間的湖中劍,阿爾托莉雅隨時做好拼死一搏的準備。
然而預想之中的攻擊并沒有出現,反倒是軍營之中飛快的跑出來一個將領打扮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來到阿爾托莉雅不遠處后,敬了個禮,然后客氣的說道:
“尊敬的女士,我是不列顛陸軍的威爾上校,已經在這里等候女士您很久了。”
“哦?等很久了?要抓住我嗎?”
阿爾托莉雅神情不變,絲毫不為所動。
而面對阿爾托莉雅的提防和冷漠,中年男子似乎是早有預料,他有些抱歉的朝著阿爾托莉雅笑了笑:
“說出來你可能不行,之前襲擊你們的并不是不列顛軍方的人,他們實際上是雇傭兵,只不過是偽裝成了我們的樣子。”
不是不列顛軍方的人?
阿爾托莉雅心中一動,但是她依舊摸不準眼前這人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不過好在阿爾托莉雅知道今天的目的是什么,只見她神情冷漠的說道:“你們守在這里做什么?”
中年男子笑了笑:“看到你們出現在這里,我可以確定這里就是阿瓦隆的入口了。”
說到阿瓦隆,阿爾托莉雅的臉上忍不住露出都緊張的神色。
阿爾托莉雅的閱歷到底是太少了,面對中年男子的試探,很難保持自己的表情沒有變化。
看到阿爾托莉雅表情的變化,中年男子更加確認情報部門的猜測了,然而還不等他說什么,阿爾托莉雅便搖了搖頭:
“不管你們為什么守在這里,我現在要過去,你們要攔我嗎?”
隱晦的看了一眼阿爾托莉雅周身那金色的斗氣,中年男子人畜無害的攤了攤手:
“這位女士,不列顛對您和您的伙伴沒有任何惡意,這里是阿瓦隆的入口吧?您想進便進,我們絕對不阻攔。”
“事實上,之所以我們守在這里,就是為了讓這里不被某些有心人占據。”
阿爾托莉雅平靜的看了一眼那中年男子,心中卻是已經有些相信了。
不過她也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阿瓦隆秘境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她擺了擺手,隱藏在密林中的小伙伴們連忙一窩蜂似得沖了過來,將阿爾托莉雅拱衛在中間。
“我們走。”
揉了揉其中一個孩子的腦袋,阿爾托莉雅右手始終不離劍柄,帶著他們謹慎的朝著阿瓦隆秘境走去。
隨著他們接近,阿瓦隆秘境隨之升起一陣迷霧將他們所吞沒。
不遠處,中年男子看著被迷霧吞沒的一行人,喃喃自語:
“阿瓦隆秘境只對他們有反應吧?我們之前可是試探過無數次了呢……”
“她真的是亞瑟王的傳承者?”
深深的看了一眼迷霧,中年男子果斷轉身,沉聲道:“準備加密電腦,我需要和首相大人通話。”
……
阿瓦隆秘境之中,阿爾托莉雅一行人從迷霧之中走出,看著那滿地的破敗和荒涼,一行人心中竟然升起一種安心的感覺。
“太好了,現在看來,還是這里安全。”
“就是,外面的人實在太壞啦。”
“對了,大姐頭,剛剛你和那個人都說什么了?”
回到阿瓦隆,一群孩子就徹底放松起來,有的朝著熟悉的阿瓦隆深處跑去,有的則是圍在阿爾托莉雅身邊。
“剛剛?”
阿爾托莉雅的臉上露出深思的神色:“剛剛那個人說,那天襲擊我們的,并不是不列顛軍方的人,而是雇傭兵。”
“呀?竟然不是不列顛軍方的人?”一個小女孩一聽,臉上露出就露出驚訝的神色。
阿爾托莉雅聞言,溫柔的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
“不管他說的是真的,還是他想迷惑我們,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們又回來了,外面的情況你們也都看到了,這一次不掌握能夠保護自己的力量,我們絕對不能出去。”
女孩聞言,堅定的點了點頭。
和所有的孩子一樣,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想成為大姐頭的累贅。
而在這樣的安排下,一行人算是徹底收心的在阿瓦隆住下來了,阿瓦隆之中的資源,足夠將他們全部推到真正的超凡境界,甚至阿爾托莉雅本身晉級二級超凡也不是不可能。
具體,還是需要看他們如何分配資源了。
方累相信,閱歷上的事情,也許阿爾托莉雅還不行,但是這種需要判斷的事情,早早就懂得算計著過日子的阿爾托莉雅一定能夠處理的很好。
將目光從阿瓦隆圣地收回,方累看向不列顛的東南方向。
這個視角很有意思,幾乎是將南歐和北歐清楚的分開來了。
從不列顛往東南,分別是法蘭西、德意志這兩個在南歐領土最大的國家,而繼續向東南,則是在神話歷史上有著濃郁一筆的希臘!
希臘神話的起源之地!
而所謂的希臘神話,自然是以宙斯、哈迪斯、波塞冬為首的眾神撕逼故事。
“西方的神話……永遠的主旋律都是眾神撕逼啊。”
“埃及神話是這樣、希臘神話是這樣,就連北歐神話也同樣是這樣。”
想到眾神撕逼,方累的臉上就露出古怪的神色,仔細一想,好像歐洲大地上神話中的神靈,都是在不斷的撕逼之中最終走向諸神黃昏的……
“不過那是你們記載中的神話……”
方累輕笑出聲,看著自然風光秀麗的歐洲大地,自語道:
“你們記載的神話當不得真,我告訴你們的,才是真正的歷史!”
“黎明教會是這樣,接下來我的計劃也同樣是這樣!”
方累看準了東南方向,澎湃的神力在體內涌動,虛空波紋在他的周身浮現,而后他便一步邁出,下一刻再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是群山之上!
此刻他的腳下,赫然是西方最為著名的山脈之一——奧林匹斯山脈!
奧林匹斯山長年云霧繚繞、高聳入云,一年之中有三分之二的時間積雪覆蓋,其最高峰直插云中。
山坡上橡樹、栗樹、山毛櫸、梧桐和松林郁郁蒼蒼,景色十分優美。
古希臘人把這美妙的地方作為眾神的居住地也是由于這個原因。
但是后來希臘人改變了看法,因為奧林匹斯山的冰裝雪裹,云霧環繞,并不是諸神居住的理想住所。
再加上他們早期和任何地區的古人都一樣,都認為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世界的中心,所以理所當然的認為世界中心的中心,應該是眾神的居所。
但是后來,隨著航海的發展,根據他們的航海經驗,古希臘人意識到希臘并不是世界的正中,奧林匹斯山更不是全球的中心,所以那些神祇也就不可能居住在奧林匹斯山上。
當希臘人登上奧林匹斯時,想到那些神祇就近在咫尺,隨時可見,也并不是一件很吉祥的事。
因為奧林匹斯上的主神,在神話傳說之中,實在是太剛了……
在他們的神話里,奧林匹斯上的諸神與人同形同性,既有人的體態美,也有人的七情六欲,懂得喜怒哀樂,參與人的活動。
神與人的區別僅僅在于前者永生,無死亡期;后者生命有限,有生老病死。
于是在神話傳說中,神靈漫長的生命里,他們做出比撕逼還要夸張的各種事情。
登上山峰就能遇見諸神,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出于這樣的原因,他們漸漸地改變了自己的看法。
他們開始認為他們想象中的奧林匹斯山遠在天邊,諸神居住在那個可望不可即的遙遠的地方,具有更神圣的魅力。
但無論怎樣,奧林匹斯山仍是希臘人心目中一座美麗的山峰。
“雖然說神話是假的,但是不得不說,這里的神話還是和現實是有交叉點的。”
方累摸著下巴,看著下方連綿的山脈,忽然間就想起了曾經的一個新聞。
那新聞的內容很有意思,荷馬史詩之中描繪的特洛伊城,經過考古考證,已經確認是真實存在的城市了。
雖然阿喀琉斯這樣強大的半神參戰這種事肯定是扯淡的,但是……但是這也給了方累編造神話的機會了!
戲說不等于胡說,作為一個成熟的神靈,方累已經過了章口就來的階段了。
眼下有歷史依據作為參考,方累就打算真的編造出一個可歌可泣的希臘神話史來。
當然了,如今這個時代是屬于星空的時代,是屬于方累的時代,那些神話之中的存在,也就沒有出現的必要了。
這就和黎明教會的作用一樣。
黎明教會并不僅僅是給法蘭西帶來圣光的力量,更是讓人們相信,曾經的神話只有三分是真,七分全是假的。
“不過,為了代入感,還是不得不采用一些神話之中的元素的,不然……那些神器白白浪費了可就不好了。”
“唔……我記得不列顛博物館里,有一本亡者之書吧?”
方累眨了眨,順手在虛空一劈,一道漆黑的裂縫就這么憑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