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城外三十里,大量來自民間和圣域的星辰術士們聯手,用星辰魔法塑造出來一處巨大的軍營。
軍營里,有著強橫氣息的存在隨處可。
而在軍營之外,統一穿著漆黑戰甲的士兵,更是以百萬之巨將軍營牢牢的籠罩在其中。
月痕跟著瞬先生,一路戰戰兢兢的穿過據瞬先生說足足有百萬之巨的兵營,一直抵達到軍營中間的那塊巨大的營地之中。
一路上,月痕算是對瞬先生多少有些了解了。
看似柔美無比,甚至都讓人分不清男女的瞬先生實際上已經有三十多歲了,不過因為他所修煉的乃是仙女座的力量,容貌不僅沒有被時間留下痕跡,甚至變得越發的柔美起來。
月痕自己那自認的英俊,和瞬先生的柔美比起來……算了,不說了,自己一點都不英俊。
一路跟隨瞬先生,月痕也算是對這場圣戰有所了解了。
圣戰,據說是圣域的教皇之間下達的命令,代表了神靈的旨意,就算是荒天帝都不得不從。
為神靈而戰,是絕大多數信徒的榮耀,至少……對于許多被神靈教義一直教育的人來說是這樣的,甚至他這樣不拘小節的江湖中人,也有很多想要為神而戰。
畢竟,這塊大陸還沒有發展到自行發展的程度,文明雖然在多元化發展,但是還是圍繞著一個方針兩個基本點的總體戰略而發展的。
一切以神靈的榮耀為中心,以圣域超然的權力和朱雀城總領大陸為基本點……
不管怎么說,就目前來說,朱雀大陸上,除了那些老頑固和異端之外,絕大多數人都對眾星之主充滿敬畏。
不管那個人如今屬于哪個勢力,眾星之主是他們所信仰的神,這一點他們拎得還是很清楚的。
月痕,便是這一種人。
相比于普通信徒,相比于教廷培養出來的信徒,他這種野生的信徒虔誠度肯定是差了點的,但是架不住是個信徒都知道人死入神國,不死萬萬年的道理。
于是,即便是月痕這種人,在得知圣戰的消息之后,也是主動請纓。
不過很可惜的是,對于圣戰的內容,瞬先生都不清楚,他只知道這將會是一次遠征,超過許多人想象的遠征。
在這場圣戰之中,他們將會是正義的代表,是希望的化身。
他們將身披神的榮耀,誅殺一切邪惡和異端。
甚至……他們抬頭便可看見諸神之戰,看到他們的神靈在不可名狀的規則戰斗之中,無敵于世間!
嗯……反正瞬先生是和月痕這么說的。
來到營地中間,月痕感受著那一股股強大的氣息,不由得臉色大變:
“我的乖乖,這是來了多少強者啊?”
“嗯?散發神圣之光的少女?不會是光明頂的圣女吧?”
“天啊……那位肯定是暗殿的七殺劍尊,太可怕了,僅僅是看上一眼我就忍不住發抖。”
來自全大陸的,有名的無名的強者,讓來自北方的,小小的三級超凡月痕,第一次開了眼界。
對于接下來的圣戰,他一下子變得期待起來了。
“跟隨著這些大人物去圣戰,就算是渾水摸魚,也能摸回一身的好處吧?”
“死是不怕死的……死了還能進神國呢。”
“話說?我對主的信仰,夠不夠讓我進神國啊?”
大量氣息不同的強者,多元化的文化沖擊,讓月痕心里頭多了許多的想法。
……
整整一年的時間,朱雀大陸都在為遠征做著準備。
征兵,物資,內部清洗,預警方案……大量對內對外的政令一條一條,有條不紊的執行著。
整個朱雀大陸,都籠罩在一股戰爭氛圍當中。
當然,對于信仰國來說,戰爭的氛圍并沒有引起任何的恐慌,反倒是調動起了許多人的情緒,很多人都瘋了一樣的想要參與圣戰,證明自己。
不過,無論是教廷還是王城,都在做著宏觀上的控制。
在確保眾星之主的遠征軍足夠體面和強大的同時,也要確保大后方有足夠的力量面對深淵的窺視,乃至于進一步的變數。
不管怎么說,經過一年的調動和準備,足足兩百萬遠征軍,就這么在大陸上集合起來了。
對于這些為信仰而戰的遠征軍,教廷方面出資給予他們足夠的金錢保障,這一點無論是對于士兵,還是來自民間的高手來說,都是普及到了的。
而除了士兵們需要穿著統一的新一代戰甲之外,民間的高手們也大多數享受了一把來自圣域的私人定制服務。
這著實讓來自民間的高手們興奮的不住的贊美神靈和圣域,光沖著這一波私人定制福利,死了都不虧!
要知道,整個大陸最牛逼的魔鎧師和鍛造師,都集中在圣域,哪怕是圣域給他們的私人定制沒那么走心,對于他們來說也足夠的驚喜了。
而在這樣的私人定制之下,組建起來的遠征軍,一下子就看起來逼格滿滿了!
相似風格的戰甲涂裝,代表了他們群星信徒身份的披風和長袍,雖然各異卻全都源于星空的氣息……足足二百萬的遠征軍放在那里,光是那視覺沖擊,就足夠許多隱藏在陰暗之中的異端嚇尿了。
當然了,如此的軍容肯定是不會被教廷錯過的,大量引導輿論的信息出現在朱雀大陸的每一個角落。
在這樣的信息轟炸之下,所有人都以遠征為榮,所有人都以身為群星信徒為榮!
那是一種大國出征寸草不生的驕傲!
荒野上,二百萬遠征軍靜謐無聲,每一個人都心潮澎湃,等待著偉大神靈的降臨。
神會降臨,這是五位傳奇級別的強者所說的事情,肯定不會是假的。
作為群星的信徒,眾星之主的強大和仁慈,幾乎是被這些信徒深入骨髓的相信著。
軍陣之前,代表了力量巔峰的五圣獸,以及圣域權力集團的黃金圣斗士們,盡數到齊了。
他們和那些遠征軍一樣,等待著偉大神靈的降臨。
而他們所等待的神靈,此刻卻是在自己的神殿之中,面見木德星君和教皇嬴政。
深深的看了二人一眼,方累深吸一口氣,霍然起身:
“二位,圣域和朱雀大陸,就交給你們了。”
“短則一年,長則三年,我一定會回來的。“
“請我主放心,嬴政定然為我主守住朱雀大陸的太平。“
“神王陛下,相信我。“
面對方累的嚴肅和認真,嬴政和木德星君都做出了最為簡短卻有力的保證。
方累點點了點頭,臉色輕松了不少,而后就在這神殿之中,方累一步邁出,整個人就消失不見。
隨著方累那一步邁出,朱雀城之外的荒野上,忽然間天相大變,天空如同破了墨一眼飛快的漆黑起來,璀璨的群星,一瞬間就在黑暗之中被點亮。
整個星空都化作一個宏偉的充滿著一切美好的神國。
神國的中心,一道偉大的身影端坐在那里,目光柔和而又威嚴。
他的出現,讓所有身具群星力量的信徒,本能的感覺到力量的臣服和精神的敬畏!
嘩啦啦的響聲種,二百萬人跪了一地,震動天地的喊聲回蕩在荒野之中:
“贊美群星,贊美偉大的眾星之主。”
看著下方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頭的信徒,尤其是每一個信徒身上都充斥著自己所掌握的規則力量,這讓方累心中激蕩的同時,還升起一種這些都是自己的孩子的奇怪感覺。
微微搖頭,驅散了那種感覺,方累整個人端坐在顯化的神國正中央,看著那完全效忠于自己的人間力量,悠悠開口:
“群星與你們同在,我的孩子們。”
“神國就在這里,在群星之下,在你們每一個人的身邊。“
“我虔誠的信徒們,為了你們心中的光明去戰斗。群星的主宰者注視著你們,等待著你們在神國中永生。“
伴著方累的聲音,神國那種威嚴神圣而又無處不在感覺變得更加強烈了,神圣的氛圍以及人與人之間的影響,讓現場充斥著信仰特有的凝聚力。
許多人,甚至已經忍不住低聲的啜泣了起來。
與此同時,五圣獸也得到了方累的神諭,開始調動大軍!
而方累也趁著這個空當,和劍皇建立了聯系。
隨著大軍有條不紊的調動起來,天空之中,那遮天蔽日的神國之中,也傳來轟隆隆的巨響,一道近乎是不可名狀般粗大的七彩虹光從天而將,淹沒了大量的人群。
被七彩虹光淹沒,每一個信徒都感覺到自己遭遇到了一股無法抵御的強大力量,在那股強大的力量之下,他們朝著位置的方向飛去。
“彩虹橋!”
“是圣域的彩虹橋,只有偉大的主和被主賜福的秦一大人才能開啟的彩虹橋!”
粗大的虹光堪稱是天地異象,而籠罩那七彩光芒之下的信徒們,卻是興奮的嘩然起來。
不過很快,他們那種興奮就被圣域的強者們無情的打斷了,作為各支隊伍領頭羊的他們,飛快的命令起自己的麾下:
“所有人進入彩虹橋!”
“跟隨我主的步伐,我主會引領我們前往彼岸。”
在那些領頭羊的率領下,黑壓壓的遠征軍如同潮水一樣,不斷的朝著彩虹橋之中涌去。
足足一個小時的功夫,彩虹橋足足存在了一個小時,最后一個士兵這才進入到彩虹橋之中。
轟!
一聲巨響過后,天空中的神國和彩虹橋一同消失不見,只剩下地面上如同亙古星圖一半的玄奧烙印印在大地上,龐大無比。
……
武魂大陸上,劍皇神情威嚴,凜冽的劍意彌漫百里,鎮壓得那密密麻麻的武者動都不敢動。
沒辦法,經歷過一波清洗,武魂大陸的文明雖然沒有倒退,但是高手基本上算是死絕了。
整個大陸,只剩下寥寥幾個圣域強者,其他的更是因為頑固信仰偽神的原因,被劍皇給連坐清洗了。
沒有信仰偽神的那些,很多要么是信仰淺薄,要么干脆就是純粹的唯我主意者,在這樣的情況下,想組建出一支遠征軍隊來,唯有靠絕對的力量壓迫震懾他們!
在這種手段之下,雖然不少武者直接跑路了,但劍皇也終于湊出了這小百萬的隊伍,而這小百萬的隊伍,也幾乎是整個大陸最后的強者了。
嗯……矬子里拔大個的那種。
總而言之,為了前往武神的國,劍皇已經算是將一切都賭上了。
成功了,便是天大的功勞,以武神的地位和力量,嘉獎下來,自己得到的好處遠不是這些所謂的強者能夠比擬的。
若是敗了……一了百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門清兒的劍皇在這樣的想法下,用一年的時間,完成了這破釜沉舟一般的舉動。
大陸強大武者,盡數被掃蕩一空。
轟隆隆!
就在不少人都心中動著某種心思的時候,天空中傳出雷鳴一般的巨響聲,下一刻,一道如同星河一般宏大的七彩霞光從天而降。
霞光連綿不絕,一個個穿著華麗戰甲的戰士從七彩虹光之中走出,好奇的打量著這片陌生的大陸。
在那些金甲戰士之前,蕭淼看著這塊生養自己的大陸,一臉的感慨。
在這群恐怖的強者之后,密密麻麻的黑甲身影從七彩虹光之中走出,整個過程完全寂靜。
讓人頭皮發麻的強者氣息,近乎是無窮無盡從虹光中走出的人群,還有那一言一行都絕對靜謐的令行禁止,所有的一切都讓武魂大陸這邊的武者騷動起來。
他們下意識的以為這恐怖的正規軍就是他們的敵人,心中本能的充滿恐懼。
在這種恐懼之下,人群嘩然了。
這特么的怎么打?
看看人家強者氣息多恐怖?圣域、傳奇……全都出現了!
再看看人家的精氣神,似乎是無窮無盡的黑甲戰士每一個都散發著深邃如空星空的力量波動。
一片詭異的寂靜更是讓這支隊伍充斥著神秘和強大的味道。
這特么的!
自己和人家比起來,完全就是土雞瓦狗好嗎?
那種感覺,就好像敘利亞雇傭兵忽然間撞上了華夏正規軍。
別說軍備的巨大差異了,光是那隊伍和個體的精氣神,就根本沒法比。
若不是劍皇的氣息越發凌厲,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估計他們早就細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