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祁……”
顧清韻同樣有歲感染,在姜祁回頭的瞬間,同樣想到了什么,只是看著眼前空空蕩蕩的卦攤,顧清韻背后一陣發(fā)涼,連說話聲音都變得干澀起來。
那道人居然憑空消失了。
“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姜祁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笑容。
他隱隱覺得這里的一切陰謀都好像是在故意針對他一樣。
“姜祁,咱們要不要先躲躲?”
顧清韻眉宇間生出幾分焦急,她只是本能覺得這里面水太深,不想輕易摻合。
“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過去的。”
姜祁搖頭道。
“劉豪洲,馬驊他們兩個在哪里?”
姜祁沒有過多糾結(jié)那道人的去留行蹤,而是向夏芷問起了另外兩人的行蹤。
“他們兩個現(xiàn)在正在和趕來的警官溝通情況。”
夏芷指了指滿滿都是人的方向,旋即領著姜祁兩人趕了過去。
就像夏芷說的,他們兩個趕過去是,劉豪洲和馬驊兩人正在和兩位穿制服的扯皮。
那兩人明顯有些信不過劉豪洲編造的“謊言”,畢竟變戲法把兩個大活人變沒這件事聽著就離譜。
“你們兩個確信有同事因為變戲法消失了?”
“這些都是我們先前看見的,不可能有錯!”
劉豪洲和馬驊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個變戲法的人呢?”
“不知道,估計是早跑了!”
汪明和身邊同事對視一眼,連往下筆錄的興趣也沒有了。
這兩人滿嘴跑火車,變戲法能把活人給變沒,這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當然,不僅僅是因為這件事,他還有更充分的理由反駁。
“夠了,你們兩個知不知道報假警是什么下場?”
“什么變戲法的,廟會這里根本就沒有變戲法的!”
汪明一臉篤定的說道。
而他這話更是讓劉豪洲和馬驊臉色狂變。
“怎么可能,先前在這里看到變戲法的不止我們一個,伱問問不就清楚了?”
“已經(jīng)問過了!”
汪明身邊的同事咳嗽一聲,說道。
“來之前我們已經(jīng)順便走訪了你們報警時說的位置,也問過附近的人,他們都說那里就沒有變戲法的。”
“而且按照廟會管理規(guī)定,如果真有變戲法的也該提前向我們報備,可是我們從未接到過類似情況,,更別說我們每隔兩個小時就會巡邏一圈,也沒見過你說的變戲法的人。”
兩位警官的話讓劉豪洲和馬驊忍不住開始吞咽唾沫,臉上驚恐神色更是難以掩藏。
如果沒有所謂的變戲法的,那他們看到的又是誰?
難不成是鬼嗎?
“這不可能,一定有的!”
馬驊有些瘋魔的抓著自己的頭發(fā)。
“我知道了,他們都是一伙的,要不然怎么會幫別人隱瞞事實?”
馬驊這話才說完,便迎上了汪明兩人鄙夷的目光。
“我不知道你們兩個究竟再搞什么名堂,有什么話不妨和我們回警備局再說。” 說話間,兩人便要動手強行帶走兩人,直到身后有聲音傳來。
“兩位警官,且稍等一下!”
汪明聽到聲音立刻和同伴做出了戒備姿態(tài),回頭就看到姜祁帶著顧清韻和夏芷兩人出現(xiàn)在眼前。
而在看到姜祁三人后,劉豪洲和馬驊原本驚慌的臉上露出了歡喜神色。
“姜祁,你是神秘局的,你來和這兩位警官好好解釋一下,我們沒有說謊。”
汪明正準備開口質(zhì)問,陡然聽到劉豪洲提起神秘局,內(nèi)心不由得一凌,變得越發(fā)小心謹慎起來。
“你是神秘局的人?”
身為官方組織,他們怎么會沒聽過神秘局,不過會安就只是一個小小的縣城,他們也從沒見過神秘局的成員。
“冀州神秘局,姜祁!”
姜祁認真表露自己身份,而在聽到姜祁這話后,汪明眼睛跟著瞇了起來。
“你有什么證據(jù)?”
“這個……暫時還真沒有!”
姜祁倒是想掏證件,可是來之前他嫌棄那東西礙事兒,直接留在西王村了。
顧清韻幾人的情況和他一樣,身上考古隊證件很有默契的都沒帶。
“我的身份證明現(xiàn)在在西王村,回去拿需要時間,當然你也可以向你的上級打電話,我會給你一串驗證碼,你們卻和有關部門核實。”
“另外,我手機里倒是有神秘局負責人姜守真的電話,估計你們也不會信。”
“所以,目前情況就是這樣了。”
姜祁一點點說道。
汪明聽著姜祁的話,雖然沒有任何證據(jù),心底卻信了三分。
畢竟他們從沒見過這么心理素質(zhì)極佳的怪胎騙子。
“你的身份我們會小心核實的!”
汪明在經(jīng)過權(quán)衡后還是暫時決定相信姜祁。
他向身邊同事使了個眼色,兩人默契很快便弄懂了對方的意思,那人帶著姜祁給出的一串驗證碼,返回到了警備局。
在這期間汪明會跟在姜祁身邊。
姜祁同樣配合兩人的行動,在對方離開后,他也繼續(xù)自己的調(diào)查。
而在聽完劉豪洲兩人先前的話后悔,姜祁已基本斷定那所謂變戲法的肯定有問題,于是決定去看看。
“劉豪洲,馬驊,你們兩個還記得先前變戲法的那人是在哪里嗎?”
“我們兩個都還記得!”
劉豪洲和馬驊都點頭。
因為離得不遠,幾人沒走幾步就到了他們先前看戲法的地方。
可就像汪明所言,這里早已空無一人,就連原本開辟出來的一塊變戲法的地方都已經(jīng)被人潮占據(jù)。
姜祁沒有說話,轉(zhuǎn)頭去了旁邊賣工藝品的小攤處,攤主是個年約四十許的憨厚漢子,在見到姜祁一行人,尤其是看到汪明時,跟著也緊張起來。
“老板生意興隆,聽說先前有人在這里變戲法,不知道您有沒有看見?”
“沒有啊!”
老板篤定搖頭。
“我在這里就沒看到有變戲法的,那東西別說這里,就是這條街上也沒有,會安廟會已經(jīng)好幾沒見過有變戲法的攤子了。”
老板是本地人,對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姜祁沒有意外,他也只是出于謹慎問了一句,直到掃視一圈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