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澈滿眼複雜,隨即彎腰撿起這條項鍊,拿在手上仔細端詳,只是一會兒便確認這條項鍊就是陰差陽錯被蕭芷櫻拿走的那條。
忘不了蕭芷櫻拿走時的欣喜若狂,加上硬剛三吳臺單方面違約的果決,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她扔時又是如何的決絕。
當初那條項鍊。
本來就不是我的嘛,哈哈,我知道的。
蕭芷櫻在笑嗎?她分明再哭。
“小夥子……謝謝你啊,我就說項鍊丟哪兒去,原來在陽臺啊。”佔了大便宜的高春麗老早就發現張澈這個不速之客了,生怕他是蕭女士反悔派來監督的,視線一直死死在他身上。
當她發現張澈撿到什麼東西時,走近一看.....看到那銀色的項鍊鑲嵌著藍色的鑽石,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我去。
竟然是鑽石項鍊。
高春麗急了,又馬上生智,十分篤定地開口道:“這是我的。”
“你的項鍊?”張澈挑眉,隨後攥緊項鍊,看著現任房主高女士眼神戲謔地道:“你確定這是你的項鍊?”
高春麗是一個矮胖中年女人,面相刻薄,脖子很粗,渾身上下戴滿了昂貴的首飾,卻一點也看不出高貴典雅,反而那副嘴臉更像是暴發戶。
“就是我的。”高春麗眼睛發亮,嘴硬地道,瞧那大氣的長方形,閃耀著琥珀色的光芒,銀色包裹著深沉的質感,以蕭女士視金錢如糞土的個性再加上這鑽石的成色,這條項鍊肯定不是便宜貨,那還得了?房子都賣給她了,從她簽完合同那一刻開始,這房子裡的一切都是她的,“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
“確實不是我的。”張澈用力攥了攥項鍊,也很篤定地道。
確實不是他的,而是蕭芷櫻的。
“哼!”高春麗笑了,以低於市場價一萬的價格買下這套房不說,現在又白白撿了一條價格恐怕超過一百萬元的項鍊,她難免有些得意:“還給我,而且這裡也不是你能待的地方,你買得起嗎你就。看你長得白白淨淨的,大白天還戴著個墨鏡,怎麼……是見不得人嗎?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什麼正經人,不會是哪個老太婆心愛的小哥哥吧?小黃你幹什麼呢?誰讓你擅自允許陌生人進我家了?”
“先生,這個……”黃中介訕笑,理論上從簽完合同那一刻開始,這裡的一切確實是高春麗的,更不用說蕭女士自願將屋內的傢俱等物件一併無償贈與高春麗。
張澈皺起眉頭,沒有理會兩人,小心翼翼的將項鍊收好放在自己的口袋裡,還好是扔到了仙人球上,沒有磕到牆壁或者地板,不然肯定會有什麼刮痕或者缺角。
做好這一切,他從陽臺走回到了客廳再經過錄音室走到臥室,仔仔細細打量著這屋內裡的一切。
“我和你說話呢?你幹嘛呢?”被無視的高春麗眼睛冒火。
“這套房我要了,七萬一平夠不夠?”打量完屋內的裝飾,摸了摸口袋的鑽石項鍊,張澈下了個決定。
“你要了?你憑什麼?你快把項鍊還給我,否則我報警了。”
“八萬。”張澈沒有什麼耐心了,但他勢在必得。
“八萬?”兩個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尤其是高春麗,眼神火熱地看著張澈。這套房總共兩百二十一平,當初從蕭女士手裡買下的價格是六萬一平,如果賣給張澈的話,一眨眼的功夫就賺了四百二十萬。
“如果沒問題,我讓人立即把錢送過來。”
我讓人立即把錢送過來?
高春麗微微張大嘴巴,她哪裡有這麼多現金她從蕭女士買下這套房她都要從銀行貸款。
這個不是很正經的小夥子要全款買下嗎?而且還是以每平米八萬的價格?
“沒問題,沒問題……賣,馬上賣,小黃你還等什麼,還不去給這位先生倒杯水?”高大嬸板著臉吩咐完小黃,又變了一副嘴臉,笑吟吟地看著張澈,“哈哈,小夥子,姐姐就知道你不是個簡單人物,長得白白淨淨的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剛纔是姐姐著急走了眼了。”
“倒水就不用了,馬上去準備合同。”張澈厭惡地看了高春麗一眼,姐姐?哪裡這麼大臉?
有錢能使鬼推磨。
只是十分鐘的功夫,黃中介就把合同準備好了。收到張澈命令的單晴馬不停蹄的從各大銀行或是找商業夥伴幫忙,沒有耽誤工夫,也和保鏢們一齊拿著錢上來了。
房價是一千六百八十萬,加上各種稅,約摸兩千多萬。當兩千多萬華夏幣呈現在自己眼前,高春麗徹底震驚了,就算他老公再有錢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分鐘之內湊齊這麼多現金。
“這裡是兩千一百萬,你可以點點——”
“不用點不用點。”高春麗在合同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開玩笑,張澈比起自己更像是暴發戶好嗎?
張澈也不約而同的簽下自己的名字。
讓工人和黃中介幫忙勉強才把所有密碼箱帶上,高春麗歡天喜地的走了。
“等等。”張澈叫住了她。
“還有什麼事嗎?老闆小哥。”生怕張澈反悔,高春麗緊了緊密碼箱,一臉警惕地看著張澈。
“項鍊是你的嗎?”
“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是你的,肯定是你的。”開玩笑,本來就不是她的,看到張澈言而有信將錢準備好,而且還是訓練有素的保鏢帶上來的,這張澈能是什麼不正經的人?肯定很正經。一想到自己剛纔言語侮辱張澈,高春麗就很慌,害怕張澈秋後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