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一次又一次的出拳,將蘇異狠狠地朝後壓去。
現在廣場中央是這樣一個局面:
白池不停地往前踏步出拳,一襲白袍被出拳所帶起的氣流吹拂得鼓動不已,而身著一襲青衫的蘇異只能不停地被動挨打,不斷後退。
蘇異唯一做的動作就是雙手交錯,不停地格擋住白池的進攻。
站在廣場周圍看戲的修士們都覺得大局已定,那位青衫少年定然會被白袍少年從開始壓制到結束。
許孤嵐看到這一幕不由狠狠瞪了一眼冷青筠,那意思是你師弟要是出了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冷青筠也有點慌了,不是這小師弟怎麼不拔劍,拔了劍完全可以一招定勝負啊。
她很急,但是又不能直接出手,因爲蘇異並沒有就此認輸。
莫平看得也是微微皺眉,眼前這少年和之前練劍的少年真是同一個人嗎?
爲什麼差距會這麼大?
他身邊的師兄們則看得津津有味,認爲那白袍少年基礎打得真是不錯,十分紮實。
看來自家小師弟認識地就是這位白袍少年了。
最不擔心蘇異的其實就是一旁看客中的李睦了,他絕對相信蘇異並沒有真正地拿出實力來。
因爲到現在爲止,蘇異都沒有遞出一招。
他有種預感,蘇異遞出第一招的時候,就是這場比試結束的時候。
李賀在一旁嘖嘖地對廣場中央的二人評頭論足,一會說這一拳出的角度不夠刁鑽,一會又說哎呀那一招擋的有些失誤。
最後他轉過頭去朝弟弟李睦問道:
“老弟,你說這倆人誰能贏?!?
“我覺得那位青衫少年會贏?!?
李睦淡然地回答道。
李賀聽後眉毛一挑,有些不信地問道:
“真的?那位現在可是正在被人瘋狂毆打呢?!?
“怎麼,不如我們打個賭?”
李睦嘴角微微抿起,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
一聽到要與弟弟打賭,李賀連忙擺手道:
“算了算了,從小到大跟你打賭就沒贏過?!?
然後閉上嘴巴又開始認真地看起廣場中央一青一白的兩道身影。
他怎麼看都看不出那位青衫少年能打得過進攻凌厲地白袍少年。
難道自己的老弟這次難得看走眼了?
回到廣場中央,白池一拳由一拳地打得是酣暢淋漓,但慢慢地他就發現問題了:
眼前這傢伙好像完全沒事一樣。
按理說捱了這麼多的拳頭,就算沒傷到身體,但全身的氣機也會慢慢紊亂起來,身體的行動會發生些許的遲鈍。
但是蘇異的行動一點遲鈍都沒有,仍然擋的是滴水不漏,偶爾被沒擋住的幾拳砸在胸口上也跟沒事人一樣。
白池覺得有些不妙,揮拳的速度又變快了幾分,想要速戰速決。
蘇異一直打不還手的原因,是他在測試自己體魄的強度。
畢竟自己好歹也是一個煉體修士,近戰不至於被一個煉氣修士所打傷吧。
果不其然,白池的拳頭看似速度快,力道大,但打在他身上也就如同淋了一場毛毛雨一樣,不疼不癢的,格擋其實也只是爲了做做樣子。
萬一要是嚇跑了這隻小白鼠可就不太好了。
不過被動挨打了這麼長時間,蘇異該測試的也測試完了,得到的結果也非常不錯,接下來他就要試試自己的拳頭重不重了。
只見蘇異雙腿微微用力,便在白池的面前一閃而逝。
白池停下自己的動作,四處張望,尋找蘇異的身影。
“喂,別找了,在你後面呢。”
蘇異的聲音從白池身後傳來,白池趕緊轉過身體,緊緊地望著蘇異。
他完全沒感受到蘇異是怎麼到自己身後的!
“你打了這麼久,也該累了吧,不如換我出拳試試?”
蘇異笑了笑,雙腿拉開微微弓起,準備遞出自己的一拳。
白池察覺到狀況有些不對,趕緊向後退去。
只見一道道銀白色的拳意在蘇異的右拳上凝聚,隨後竟然形成了一道深紅色的拳罡!
一拳遞出,其名崩天!
這個過程說得有些慢,但其實從白池後退,到蘇異朝白池遞出一拳,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白池後退的已經夠快了,但蘇異的速度更快,這一拳的速度已經快到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躲閃不及的白池只能像剛纔蘇異一樣雙手交錯在胸前,企圖格擋下這一式拳招。
“砰!”
白池被蘇異這一拳結結實實地給砸到了地面上,身體在地上還彈了兩下。
青石板鋪就的地面硬是被白池的身體砸得碎裂開來。
廣場周圍的修士一片譁然,誰也沒有想到這兩名少年的對決竟是以這種形式結束。
白池宗門的兩名長輩直接從人羣中飛躍出來,一位護在白池身前,擋住蘇異,一位蹲下身查看白池的傷勢。
許孤嵐和冷青筠也趕緊來到蘇異身旁,護在蘇異身前。
看架勢很有一眼不合就會大打出手。
冷青筠正巴不得打起來呢。
她可被蘇異那一拳的威勢所震懾到了,沒想到小師弟除了劍術,竟然還藏了這麼一手。
太能裝比了吧。
兩位老者看了看白池的傷勢,發現白池除了胳膊有些傷勢,體內靈氣紊亂外,別的並沒有受到什麼大得重創,二人這才略微鬆了一口氣。
要知道白池可是他們宗門要重點培育的天才,萬一在這出了閃失他們就真沒臉回到宗門了。
一位老者把已經昏過去的白池抱了起來,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一枚圓潤的白色丹藥餵給白池。
白池本來已經有些慘白的臉上瞬間泛起了血色。
兩位老者對視一眼後,空著手的老者對蘇異三人做了一揖,算是以此來了結這場對決。
畢竟是白池主動挑釁對方在先,廣場這麼多雙眼睛可都瞧見了。
再加上這是天星仙宗的地盤,又是人家請來的客人,他們真不敢對此事多說什麼,只當白池活該倒黴了。
許孤嵐點了點頭,算是雙方到此爲止。
兩位老者也沒有在此留下去的面子了,就這麼抱著昏厥過去的白池,二人一起御風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