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子男活了這么久,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怪人。
陌生!
不管是這巨人,還是那邊的小鬼,都帶給他一種陌生感。
那個動不動就罵人,還要嫁給自己的笨女人應該和自己一樣是從地下來的,但這個巨人和那個小鬼卻不像是從地底世界來的。
他們到底是哪里來的?
聾子男皺了皺眉頭,而那野人同樣沒有想到,自己志在必得的一擊,竟然沒有讓對方有實質損傷。
“看不出來,還是一個強者。”
悶聲悶氣的聲音中,野人主動發起了進攻,巨大身軀狂奔起來,周圍的地面都是紛紛炸開。
見狀,聾子男嘴角一勾,殺機在無聲無息間肆意而起。
要知道能夠被派到地表上來的人,都可以說是每個村落中絕對的強者,不管是他、還是一邊的女人實力都是極強,自然也都有著強者的傲氣。
對方的力量雖強,但卻不能讓聾子男感到畏懼。
幾乎沒有半點猶豫,他直接起身迎了上去,身上魔力狂涌,盡皆灌入了手中匕首。
摪——!
脆響聲中,巨大拳頭與匕首相撞,勁氣轟然四溢,聾子男整個人就像被棍子抽飛的皮球,轟然砸向一顆大樹。
但野人也沒好到哪去,巨大身體往后連退數步,那與匕首撞擊的拳頭上出現了一道巨大無比傷口,很難想象那是由一把匕首所造成的。
伍德見狀點了點頭,看來這個世界原住民拋棄科技,專攻魔法并非沒有道理。
這種實力已經足以媲美鬼級了。
戰場當中。
倒射而出的聾子男,接連撞到幾顆巨樹,才強扭身形,在強大的沖力之下,雙腿狠狠插入地面當中,劃退幾米后才停了下來。整個人看上去除了嘴角掛了絲血液,好似并沒有多大損傷一般。
有點意思。
伍德點了點頭,那種被他們稱之為魔力的能量,不僅能加持速度與力量,包裹在周身還能當做防御罩來使用。
就在穩住身形的瞬間,聾子男眼中閃過一道寒芒,身體猛地消失不見。
當其再次出現時,已經出現在了那野人一側,手中匕首上金光暴漲。
那匕首就猶如激光劍一般,金色光芒大漲間竟是形成了一把金色半透明的大劍。
“大個子,今天我就要讓你認識一下,什么才是……”
“真正的刺客!!”
金光折射之下,聾子男那張普普通通的臉頰都變得極為神圣,只不過……
你居然真的是刺客!!
伍德本來都已經把他當成拿匕首的戰士看待了,結果這貨現在居然跳出來承認自己是刺客。
正常來說,刺客不都應該是那種……
外貌不引人注目、眾目睽睽下隱藏行跡,混入人群執行暗殺、一擊不中,立即融于人群離開的這種嘛?
這貨除了外貌不引人注目,完全不符合……
應該說……就連‘外貌不引人注目’這點都被那雙看誰都像殺父仇人的目光破壞了。
“這算哪門子的刺客啊。”
不要說伍德了,就連一邊聾子男的老鄉奧哈馬都無語了。
言歸正傳。
聾子男這一擊聲勢浩大,就算是野人也不敢小覷,雙臂卻如同掄起兩柄重錘,迎著聾子男轟然砸去,這一擊砸實,就算是聾子男的有防護罩在也定然會被砸成肉餅。
可是!
聾子男身形詭異地向下一縮,讓那巨大雙拳擦著頭皮而過。
砰!
雙拳猛地在聾子男頭頂相交,激烈的勁氣,刺得他頭皮生痛。
但是這不僅沒有讓他感到畏懼,反而讓他眼中殺機更勝,跟個狂戰士似得一刀橫斬而出。
金光大刀從野人體表劃過,濺起一連串的火花,這一幕讓聾子男都是怔了一怔。巨大野人的體表異常堅硬,受擊的部位竟是只劃破了表層,但聾子男反應極快,見事不好,立即抽刀向著巨人腰側斬去。
腰間軟肉,這也可以說是人形生物的要害。
有女朋友的男人基本都知道被掐的滋味,至于沒被掐過的男人……
不提也罷!
聾子男這貨雖說已經不能被稱之為刺客了,但起碼還知道尋找要害。
噗嗤!
一刀劃過,野人腰間的防御雖然依舊驚人,但還是被這一刀劃破。
野人吃痛,發出震天咆哮,手掌朝腰間的聾子男拍去。
一擊命中,聾子男也沒有趁勢追擊,身體就像柔軟的面條,隨著那勁風蕩起,飄然離開了巨大野人身邊。
野人瞪著一雙血紅雙眼,怒視聾子男。
見狀,伍德點了點頭。
如果被送到地面上的原住民都是這個等級的話,那就有必要去交往一下了。
就算沒有這種實力,伍德也已經決定跟這些原住民打探一下,雖說這些原住民也有二十年沒來過地表,但起碼比他們這些從其他世界來的人更了解此世界。
確定了實力,那這個野人就沒用了。
伍德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那雙眼眸中猩紅之芒一閃。
“嗯?”
奧哈馬打了個冷顫,本能的往后面看了一眼,只見原本伍德所在之處,已然空無一物。
“雖然早就想過會碰到很多的強者,但還真沒想到這么快就會碰到你這樣的對……什么……”
高大野人獰笑一聲,話還沒說完,在他眼前,驀然間出現一個少年,面容傲慢,一身猩紅長袍及身,赫然正是剛剛見到他,就跑去后面的伍德,可是這變化卻是讓他有些不安。
高大野人驚疑不定,伍德卻是嘴角一勾,血腥的霧氣從他身上升騰,瘋狂的向著四周席卷而去,幾乎是眨眼間,整片區域都被血霧所隆重。
天空,瞬間變成了猩紅之色。
難以想象的重壓籠罩在整片區域當中,伍德也沒留手,一出手就是全力。
直逼龍級的血族之軀威勢轟然爆發,讓區域范圍內的三人臉色都是大變。
那高大野人向后退開幾步,心中暗自叫苦,他沒有任何猶豫,身上直接迸射起一陣暗紫色的光芒。
而就在這光芒包裹下,野人體表的顏色轉變成了暗紫色,皮膚變得粗糙無比。
手肘,腳跟后,一一長出了倒刺,看著甚是恐怖。
可他臉上的神色卻是越加凝重:“朋友,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你假裝沒看見我,咱倆就這么擦身而過、各走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