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杏御強、妞妞等人都失落到一個極點,這時候他們都沒有臉面去見師傅,在疾云峰被連天峰的人搶了疾云峰的鎮峰之寶,這是何等程度的羞辱。
“師兄,要不要告訴師傅,讓師傅給我們做主?”妞妞一臉氣憤的說道,她現在都沒有去惡心杏御強,沒有發嗲,足可見她現在有多生氣,她一生氣就容易變態,現在是積累階段。
景云現在的心情很復雜,失落,難受、屈辱、無奈等情緒交織在一起,當事情的發展超過了手與腦的范圍,無力阻止那一江春水向東流,這種感覺就叫做無奈,“你覺得趙帆依這種陰險小人會承認嗎?他要是死不認賬,咱們又能拿他怎么樣?”
“操,這個王八犢子,總有一天他會死于非命?!毙佑鶑娕豢啥舻恼f道。
“惡人自有惡人磨,這件事暫時不要讓師傅知道,他怕他老人家傷心?!本霸频?。
唰??!
唰??!
陡然,樹上傳來一陣風吹樹葉的聲音,待景云等人抬頭看去時,也沒有看到人,而此時讓樹葉發出唰唰聲的人卻已然出現在他們身前。
“你們是疾云峰的眾位弟子?”
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聲音渾厚,但是卻帶著陰寒的讓人頭皮發麻的冷酷,環視著景云等人,突如其來的十人每個人眼神都冷酷如寒冰。
除了為首的男子,其他人都是一身黑衣勁裝,臉上帶著一模一樣的面具,根本看不到容貌,只能看到一雙充滿冷酷氣息的犀利眼睛。
“天煞門三十飛龍?”景云等人紛紛驚呼出聲,心臟都仿佛要受到最大的極限負荷了,剛開始是趙帆依搶奪了疾云紫木劍,然后緊隨其后神龍見首不見尾只有在有重大事件發生的時候才會出現的三十飛龍竟然出動了十多人,這陣仗不可謂不驚人。
“各位前輩,不知道來我們疾云峰干什么?”景云不恭不卑的問道。
“抓起來?!睘槭椎哪凶記]有廢話,直接將景云等一群人統統制服,然后帶著他們御空飛行。
“你們憑什么抓我們?”景云道,雖然這是他第一次飛行,可是這樣的方式,他實在難以接受。
“你們心知肚明,等到了看你們還有何話說。”為首男子聲音冷漠異常,沒有絲毫色彩。
御空飛行的速度不是在陸地上飛奔能夠比擬的,轉瞬間,景云等人便被帶到疾云峰樹林深處,當所有人落在地上時,只見此時這里已經匯聚了一大批人。
歐陽飛宇、白云、沈蓉、趙帆依、連天峰的傳功師傅何卓、疾云峰的傳功師傅曹諸凡以及曹諸凡妻子楊琴還有一大群不知道哪個山峰的弟子,圍成一個圈,看著里面。
怎么回事?
被帶過來的景云等人心里都不禁升起一個疑問,在三十飛龍的壓制下,他們被帶進了層層包圍的最里面,看到地上赫然躺著一個人,這個人的身體下面被鮮血染的一片血紅,血水都滲進了土壤里,很是妖異。。
“陳豪?”景云等人大驚失色,陳豪不是跟趙帆依走了嗎?怎么會死在這里?
當景云的視線落在陳豪背心一個圓窟窿和陳豪右手手掌旁邊一個用鮮血寫的‘景’字時,他的臉色已然難看到了極點。
“怎么。。。怎么回事。?!本霸菩睦镆呀洿_定自己估計被陷害了,可是卻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詢問起來。
趙帆依憤怒的吼叫道:“你個畜生還在這里裝,這不是明擺著你們殺了我師弟陳豪嗎?”
曹諸凡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看著自己的弟子,卻突然發現最小的弟子不在其中,他心里頓時有些焦慮,急道:“木易呢?”
“一直都沒見著他。”景云道,突然之間也想到了一個最壞的可能,趙帆依到這里,而小師弟木易又突然失去聯系,這種結果讓每個人都慌了,木易師弟雖然天賦極高,但是畢竟年齡還小,實力不夠,被趙帆依陰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趕快給我聯系到他,讓他馬上過來?!辈苤T凡急道。
杏御強、景云、妞妞等幾個有風揚聯系方式的人都帶著焦急、擔憂的心情給風揚傳信息。
就在不遠處的最深處,風揚已然走到了疾云峰的最里面,再前面一些就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懸崖了,走到懸崖便是,感官系統極其敏銳的風揚已然感到溫度又驟然上升了一些。
萬丈懸崖對武仙級別以下的人而言是自殺的風水寶地,不過對風揚而言,卻不過是小兒科。
“下去看看?!毖碌?。
“明白?!憋L揚笑著點了點頭,旋即便打算縱身躍下。
然后這時,通訊玉箋卻同時傳來幾道信息。
風揚有些疑惑,心里也不禁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剛開始景云傳消息過來,他還以為景云是要讓自己自投羅網,可是現在同時傳來幾道信息,他覺得事情似乎有些變故。
他拿出通訊玉箋查探著通訊玉箋傳達過來的信息,每一道信息都是異常的急促,話語很少,“云師兄被陷害,速來?!?
風揚急忙根據通訊玉箋里那些元魂烙印的所在位置疾奔了過去,距離并不遠,風揚施展魅影凌風,頃刻間便來到了事發現場,看到了一大群人圍在一起。
風揚眉頭緊皺,一張帥氣的少年臉孔流露出擔憂之色,他疾奔過去,擠入人群殺到景云等人身邊,也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陳豪,自然也不會漏了陳豪右手手掌旁邊的血字。
他一眼便看明白了,景云師兄被陷害殺了陳豪。
看到風揚沒事,曹諸凡等人都松了一口,曹諸凡問:“木易,你沒事吧?”
“師傅掛心了,徒兒沒事?!憋L揚道。
白云跑到風揚身邊來熱切的打著招呼,而沈蓉卻是含蓄的朝風揚點頭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景云,你現在還有什么話可說,陳豪是老夫最喜愛的一個弟子之一,他尊師重道,刻苦努力,我本是打算著重培養他,卻沒想到你們疾云峰竟然如此歹毒,比不過我連天峰,就偷偷殺害我的弟子,曹諸凡,算你有種。”何卓怒形于色,說的跟真的一樣。
他也算老奸巨猾之輩,陳豪明顯只是連天峰一個不起眼的弟子,此時此刻卻說陳豪是他的最喜愛的弟子之一,這不明擺著想說明自己這個弟子被殺他有多么心痛,天煞門損失了多么好的一個弟子,必須得讓景云償命,而且還要怪罪曹諸凡。
景云不爽的哼道:“你誣陷我殺人沒關系,但這跟我師傅有什么關系?”
“呵呵,你說呢?”何卓冷笑。
誰都知道連天峰和疾云峰有著積累了許多年的恩怨,自然會聯想到是疾云峰的曹諸凡指示弟子干的,更有甚者認為曹諸凡暗中出手了。
“就憑地上一個血字,你們就認為是景云師兄做的?”風揚問。
“難道還要寫全名才認為是他嗎?”何卓冷笑。
“我陳師弟今日只是來你們疾云峰看看你們的實戰演習,也好從中學習一點經驗,可是沒想到你們竟然心狠手辣的將他殺了,他雖然是連天峰的人,可大家都是天煞門的弟子,就算有什么恩怨,你們也不該下殺手啊?!壁w帆依痛心疾首,怒不可遏的咆哮道,那憤怒和悲痛交織在一起的復雜神色還真是栩栩如生,演技不可謂不好。
“你放屁,今天明明就是你們主動來挑釁我們,還搶走我景云師兄的疾云紫木劍,并且還把我們都給打傷了,然后你就和陳豪一起離開,現在陳豪死了,反倒冤枉是我們干的,卑鄙?!毙佑鶑姼械疆惓5谋锴讲疟悔w帆依那么羞辱,現在卻還要背負一個殘害同門弟子的死罪。
“我們都親眼看到趙帆依搶了云師兄的疾云紫木劍,我們都可以作證?!辨ゆぁ①噽偩┑人腥硕箭R聲說道。
“你們都是疾云峰的弟子,一丘之貉,你們作證要是也算數,那你們豈不是明天再殺一個人,又可以一起說是我殺的?!焙巫康?。
“你們無法作證?!比w龍的首領冷漠的說道。
“你們這不過是不打自招。”連天峰傳功師傅何卓指著躺在地上的陳豪,冷然說道:“大家看我弟子背心的傷口,那明顯就是疾云峰的鎮峰之寶疾云紫木劍才可能造成的傷口,現在殺了我弟子陳豪,反倒是冤枉我的得意弟子趙帆依搶了你們的鎮峰之寶,真是可笑之極?!?
趙帆依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旋即故作憤怒的說道:“你們在實戰演練,刀劍無眼,必然會有所損傷,現在倒還一致咬住是我傷的你們?!?
“不過你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今天一直都是跟著我師傅在一起寸步不離,我哪里有時間來疾云峰搶你們的兵器,而且這么大的疾云峰,會被我一個弟子給搶了鎮峰之寶,你們不覺得很滑稽嗎?我只是見陳師弟這么就還沒有回來,有些擔心所以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就見到陳師弟死在這里。“
“對,我可以作證,今天我徒兒一直都跟我在一起,他說的句句屬實?!焙巫康?。
三十飛龍為首的男子轉頭看向景云,“你還有什么話說嗎?”